穆岑夜進了遊輪就關了靜音,莫遠已經在裏麵等著他,今晚他作為介紹人。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有人來找莫遠,莫遠一介紹,便又不斷有人來找穆岑夜說話,他幾乎抽不開身。
孟總頂著一張人見人見鬼臉鬼哭的臉走了進來,第一眼便看到了穆岑夜,但那天穆岑夜裹得嚴實,他都不知道穆岑夜的模樣,現在看到穆岑夜他根本沒認出來。
看眾人都上去找他說話,孟總好奇地問一個熟人:“那人是誰?”
對方看了一眼他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道:“那位可了不得,是黎明集團穆董事的獨子,今晚是代替黎明集團來的。”
黎明集團?
孟總頓時不敢小瞧穆岑夜,整理了一下衣服,也要上去跟他談話。
雖然剛才被警告了,孟總也在家裏膽戰心驚了好一會兒,但那人畢竟沒有說要怎麼處置他。
既然還不確定,他就不能放棄一絲希望。
他卻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就是一個錯誤。
他一走近,便笑道:“穆少真是一表人才,日後成就必定不凡!”
這一進來就拍馬屁,頓時就讓其他人嘴角一抽。
穆岑夜也將視線移到了他身上,頓時冷笑一聲。
這人居然還能來這地方,真是出乎他意料。
孟總看穆岑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再看看那漆黑深沉的眼眸,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還有些滲人。
“是這樣嗎?”穆岑夜盯了他好幾秒才笑著道,“可是我看孟總比我厲害多了,日後定然能超越我黎明。”
這話頓時讓孟總頭皮發麻,他怎麼覺得,這好像在攻擊他?
可是……他沒得罪過黎明的人啊。
難道這家也和黎清伊他們有關係?
一想到這,他臉色一白,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前麵這個清俊又妖孽的男子便又開口了。
“畢竟當初孟總可是警告我,讓我等著的。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孟總終於來找我了。”
穆岑夜一字一句極為緩慢,聲線磁性迷人,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卻讓孟總身體一震。
等著……
孟總驚恐地抬頭看著他,對上那幽深危險的眸子,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穆岑夜唇角始終含著一抹笑容,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讓人不寒而栗。
是他!
居然是他!
黎明集團董事的兒子!
想起關於黎明集團的傳言,孟總從頭到腳都涼了。
黎明集團的董事可不得了,二十幾歲就創下了商業界的奇跡,尤其聽說他背景很硬,人脈很廣,又有手段和智商,所以這麼多年來,幾乎是順風順水。
眼前這位是他兒子……
難怪!
能夠在短短幾天,悄無聲息的就讓他的公司瀕臨危機到這種地步。
他不覺得奇怪,卻覺得後悔。
真的是人在江湖飄,不能不挨刀,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得罪了這位,他還有什麼希望?
其餘人聽著穆岑夜的話,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但也知道,這位孟總十有八九是得罪了這位大少爺了。
為了巴結黎明集團,日後估計得離他遠一些。
孟總沒敢再和穆岑夜說話,而是默默地轉身去了陽台。
拿出了一根煙,緩緩地抽了起來。
真是……倒黴啊。
今晚他就不該來。
這位顯然沒有忘記他,也不清楚怒氣消了沒有。
這下,他是完了,真的完了。
他抽完一支煙,打算回去了,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陸天雅的。
他媽的,這娘們還敢打電話給他!
嗬!他的一切都是這女人害的!
如果不是這女人唆使他去撩那個黎清伊,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不是陸天雅沒告訴他實話,還告訴了他黎清伊的工作地址,他就不會這樣惹怒那位,現在他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他惡狠狠地接了電話,怒道:“什麼事?”
“孟總,你現在在遊輪上吧?”
他頓時警惕起來,“你又想做什麼?”
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管什麼報仇了,他現在什麼都完了,隻想好好的保命。
這女人要是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他可能連命都沒了!
陸天雅聞言,討好的一笑,“上一次我是沒準備好,這才無意傷了孟總。現在我是來給孟總賠禮道歉了。”
“賠禮道歉?這還是免了吧!”孟總冷笑,已經對這不屑一顧。
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和陸天雅有任何牽扯了,他現在都慘到這種地步啊,罪魁禍首的她,估計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
誰跟她在一起誰倒黴!
孟總現在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美色誤人!
女人真的都是麻煩!如果不是他精蟲上腦,也不會認識陸天雅,更不會惹上這麼麻煩。
“孟總,相信我,這份禮物你一定會滿意的。就在遊輪二樓的202房間,你盡快去看看吧。”
話落,陸天雅便掛了電話。
孟總皺著眉頭,隻覺得沒這麼簡單。
陸天雅能送什麼好東西給他?還送到房間,不會是人吧?
思及此,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遠處的穆岑夜,對方並沒有在注意他。
想了想,他猶豫了很久,才悄悄地上了樓。
黎清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回歸,猛然睜開了眼睛。
此時她躺在一張大紅色床上,蕾絲的蚊帳落下,她躺在一堆玫瑰花瓣上,那香味刺得她直皺眉頭。
這房間好像沒有人。
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她根本無法動彈,嘴巴也被封了起來,她沒辦法叫人。
她用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看,她眼睛頓時一亮。
她的包!
她記得她出門的時候帶了一把水果刀!尤其為了方便,她連刀鞘都沒套上,現在正好。
用手一點一點抓著包,把包的拉鏈打開,黎清伊把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隻是這一係列動作,她已經累得不行。
好不容易抓住了刀,她開始切割繩子,但這麻繩很粗,她怕一用力就會割到自己,所以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