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輛破舊的馬車飛馳的跑著。
歿坐在殤的旁邊,趕車這活,換成別的人還真的幹不了,雖然看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就得麻煩了,繩子不能摔太輕,太輕馬便跑得慢,當然也不能太重,太重將馬打傷了,會馬嘶的,也就是發火,到時發狂了就麻煩了。
殤可謂是個全能,什麼都會。
歿大口大口的吃著手上的熟肉,左手上還留著兩塊,應該是給殤留的。
“呼,真好吃!我以前還以為這食物難以下咽,真沒想到會這麼好吃,太遺憾了!”歿靠在車框上,神情滿足道。
殤一手揮著鞭子,斜了他一眼:“以後有機會吃!”
“嘿嘿嘿,殤,以後你可得養我,”歿傻兮兮的往他身上湊。
“滾開點,靠那麼近幹嘛!”殤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可眼裏的滿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這才一天,你就嫌棄我!”歿哀怨的看著他。
“白癡!”
普陀罰羅山,地處曼沙大陸的西北方向,距血族王宮三百六十多公裏路。
其實放在現代,也就半天的車程,可這裏不一樣啊,全靠那破馬車,最快也就時速四十,太慢了。
“駕,駕!”
終於,在第二天天黑時,一行人終於到了普陀羅山的山腳。
可還沒走近,老遠便看見那一群群守山的士兵。
扔了那破舊的馬車,一行人躲在不遠處的小坡上。
四周雜草將一行人全都隱藏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多的血族?”糖糖小聲的道,扒開眼前的雜草,這樣能看得更清楚。
個個拿著大刀,雖然那隻是用些不知名的元素鑄成的,可那殺傷力一點也不弱啊!
“看來這座山的入口被包圍了!”注視良久,李佑言肯定的說道。
這時一道黑影閃來,正是出去探路的殤,歿撲上前:“怎麼樣,能進山麼?”
殤隨手扯下一根狗尾草,含在嘴裏,皺著眉頭,眾人不用猜也知道情況得棘手。
果然!
“上山的入口都被堵了!根本沒有入口。”這普陀羅山與別的山有區別,除了入口能進,想從旁道進根本不可能,因為四周都全是陡壁,其本上呈一百八十度的直角。
想爬上山,做夢。
“哪怎麼辦!拚了!”糖糖心裏還真有些躍躍欲試,到這曼沙已經快一個月了,可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
一想到那些殘暴的血族,糖糖早就想衝上去撕了。
這些日子,她也沒閑著,明裏暗裏也解決了不帥的血族,畢竟強龍都不壓地頭蛇。
他們剛來也得多探探虛實。
不過血族說真的,戰鬥力一般,當然這隻是針對一般的,比如到了歿和血族王這種境地,也不是好對付的。
“拚什麼拚,咱們這幾個根本不夠人家下飯!”歿不屑的看了看糖糖,這女人說傻子都抬舉她了。
她真以為這些不是那些沒用的廢物喪屍麼,想什麼呢,真以為有幾分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會啊,那些士兵可弱了,兩下就解決了!”
“大姐,那隻是一個,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叫什麼人海戰術麼!你真以為血族才這點,告訴你,一動,便會有成千上萬的血族子民湧過來,全民皆兵懂不懂。”
這女人還真是天真,以為血族都像人類一樣脆弱麼!
呃,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糖糖隻得閉嘴。
她是真沒想到這點,現在的他們麵對的不是喪屍,也不僅僅是這些軍隊,而是一個囯家。
冒然行事的後果便是有事能死得體無完膚。
林晨將小金握在手上,這個時侯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
最關鍵還不知道奸細是誰。
轉過頭,這一行人都是從生死堆裏走過來的同伴,除了殤與歿,可這兩人根本不可能。最有可能的便是魁氏兄弟,畢竟當初魁元的死可能讓兩人耿耿於懷。
但也不太可能,當年魁拔對主的忠誠程可一點也不弱,當然魁元是個例外,俗話說,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最恐怖,那魁元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雖然不知道曾經的種種,但對於那種有瘋狂執念的女人也確讓人害怕。
排出魁家兄弟,林晨對於唐家三人,是發自內心的信任,這種信任沒有理由,可以說毫無理由。
她相信不會是他倆,唐古一看便是正人君子。
而奸細是個男人,林晨再轉眼,目光便落在了羅斯的身上。
羅斯,李佑言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許是沒想到林晨會看他,此時的羅斯正目光熾熱的看著李佑言。
見她視線掃過來,惱收回了目光,笑了笑,又轉頭看別的地方去了。
林晨一愣,有什麼東西從腦海裏閃過,快得讓人抓不住,羅斯的眼神好奇怪,就像恨不得吃了李佑言,他的哥哥。
誰是奸細?
這羅斯會不會對李佑言一直懷恨在心,畢竟他母親死了,他身份又見不得光,一直在默暗裏活了幾十年,以前一直沒機會,可到了如今,他們都在異世,就算死了,也能有很好的借口。
以後回去一身輕,龍家隻剩這麼一根獨苗,一定會有好安排。
囯平了,家定了,龍家的實力並不像普通人那麼簡單,一定有好出路。
這麼一來,羅斯的嫌疑最大。
可無憑無據根本不能下定論。
突然,林晨心生一計,如果羅斯恨李佑言,相應的肯定也恨她。
妙計橫生,引蛇出洞。
如果真是奸細,這個時候一定會出手,至少會打草驚蛇,讓血族的士兵發現他們一行人。
林晨趴在李佑言耳朵上說了幾句話,也不知說了什麼,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子,很是好看。
李佑言寵溺的笑了笑:“去吧!小心點。”
“我去了,不用擔心!拿把小金給你,這家夥是個公的!”說著便將手上的小金放在李佑言手心上。
隨後林晨便縮縮的往後退,這裏到處都是荒草,根本就不容易被人發現。
而蕭霆與殤幾人正在商量著地形!
無論什麼方法,都會比硬闖更明智。
林晨一個人慢慢的往草最長的地方鑽!速度越走越快!到最最後,那雜草都快將她人給埋了。
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鍾,眼前是一個小坑,林晨從上麵跳了下去。
趴在洞口上,四下打量著。
周圍並無任何動靜!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上當,這畢竟是離開前的最後機會。
誰都不能保證,到時他們一行人能不能安全離開。
四周靜極了,連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
另一邊,糖糖也忍不住想去小解,在林晨離開後便也跟了上去。
見離開的兩人,最後的羅斯冷了冷眼,四周都沒人注意,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如果能安全的處理掉那賤女人,那便萬事大吉,到時候將一切責任都往血族身上推。
反正戰場上,誰生誰死又說得清呢!
林晨一直極力的隱藏自己的位置,當然,也不經意的留了不少的線索。
等了大約十分鍾,卻還是沒什麼動靜。
正當她放鬆下來時,暗想著肯定沒人再來了。
伸手撥了幾顆草,無聊的把玩著,正準備起身。
“唔!”一隻手將她的雙手用力的勒著,另一隻手緊緊的捂著林晨的嘴,整個人都被身後的人粗魯的往後拖。
奸細出現了,這是林晨的第一個想法。
是誰,可惜身體被緊緊的固定住。
對方下手十分狠,捂著嘴的手又掐上了她的脖子,隨後大腦裏嚴重斷氧。
“唔,唔!”雙手想去攻擊對方,可對方像是提前預知了一般。
每一次都能躲過她的攻擊。
脖子上的手越勒越緊,不行,如果再不行動,自已少命就交待了。
林晨壓下心裏的慌亂,左手摸索著腰間的短劍。
也許是身體被控製住,呼吸困難,連手臂都感覺很充血,僵硬得難受。
身後的人看樣子是要下狠手!
眼看著快要支持不住時,林晨意識一動,隨後吖吖便被扯了出來。
“主人!”吖吖一出來根本沒搞清狀況,揉著雙眼。
“唔,唔,”林晨見吖吖,頓感得救了,費力的大吼。
身後的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手!
“你是誰,放開我主人!”吖吖此時終於回神了,林晨被一個可疑的男人押著,連眼睛都在翻白眼了。
男人心一狠,再次加大力度,原以為隻是個沒用的女人,靠著那個大妖蟒,真沒想到還會有幫手。
吖吖雙手一動,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在男人的身後。
對著他的左手便是一閃,緊接著便傳來慘叫,隨之而來的便是脖子上的手被鬆了。
林晨一得自由,趴在地上貪婪的呼喚著空氣,那氧氣吸入胸腔,林晨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吖吖此時與男人激戰了起來,對方帶著口罩,根本不能識其貌。
“敢害你吖吖大爺的主人,找死!”吖吖的身手,豈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可以比的。
神威一顯,將整個氣勢爆發了出來。
男人明顯沒想到這個小屁孩身手如此厲害,時間不多了,心裏正想著撤時。
突然糖糖從左方向飛了過來!伸手一抓,男人臉上的口罩便被扯了下來。
兩個女人同時驚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