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這學期已過大半,下午第三節課,林晨聽著講台上的政治老師嘴一張一合,頓時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轉過頭看小佑,俊秀的側臉看得林晨一陣感歎!這小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上課從來不會打瞌睡,還聽得極為有精神。
林晨想如果小佑是個正常的孩子,怕是比那蕭霆還受歡迎吧!奈何天意作弄。
這些年的相處林晨也知道小佑的腦子為何有些弱智了,原因不清楚,但這因素卻是了解,據說是發燒燒壞的,這麼多年李心蘭也未提過她曾經的情況,對以前的家也是隻字未提,不知是忘記了還是不願提。
林晨正想得入神,可身後的肖陽恩可就有些吃味了,雖然這李佑言確實長得不錯,但也不至於讓丫頭看得如些出神吧!
隻見林晨撐著腦袋,癡癡的看著一臉認真的李佑言,一看就像典型的色女。
肖陽恩將手從桌下伸了過去,戳了戳林晨的腰。
而此時的林晨正陷入沉思當中,被肖陽恩這樣一戳頓時就驚得大叫了起來,轉過頭怒瞪著後麵的啟事者:“喂,肖陽恩,你幹嘛!”
呃,全班一陣怪異的寂靜,紛紛對林晨行注目禮,還有幾道明顯不懷好意的目光。
而講台上的政治男老師一臉鐵青,楊東青,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有些瘦高,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更是學校出名的嚴厲,尤其是這課上的紀律問題相當重視,更是學校出了名的刀子嘴,如今林晨在堂上公然大叫,想想這後果可是有些嚇人的。
完了,這是林晨此刻的心聲。
“林晨,肖陽恩,站起來。”楊老師滿臉怒意的叫著兩人的名家,將手裏的刷子用力的扔在講桌上,那刺耳的聲音頓時響便了整個教室的角落。
而此時夏青轉過頭來有些擔憂的看著林晨。
林晨立馬就站了起來,低著頭,而肖陽恩就有些無所謂了,好似根本就沒將政治老師放在眼裏。
“老師,是我打擾了林晨,並不管她的事,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肖陽恩兩手叉在褲兜裏,表情極為的不在意。
楊東青瞧見如此,更是氣得火冒三丈,雙手撐著講台就開口吼了起來:“你說你們兩個,上課不好好聽講,尤其是你林晨,學校裏還將你作為榜樣,你平日就是這樣學習的,還有沒有點規矩可言。還有你肖陽恩,一個男孩子上課去打擾人家幹嘛,你不想好好學你以後可以不來我的課上就是了,免得帶壞了其它同學。”
楊東青此刻是說得慷慨激昂,但第一排的同學可是慘了,因為現在的他們可是滿臉唾沫,想擦又不敢擦。
“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大好的學習,你看現在有多少孩子因為家庭不好上不了學,你們怎麼可以不好好的珍惜這機會,對得起你們的父母麼,對得起勞心勞力的老師們麼,對得起社會對得起黨麼?”這楊東青是越說越憤慨,越說越激動,感覺像是犯了殺人罪一般不可原諒。
經過五分鍾的苦口婆心,楊東青終於說累了,端起講桌上的茶杯就喝了起來。
第一排的學生終於敢動了,紛紛用紙巾將臉上的唾沫子擦幹淨。
喝完水的楊東青輕咳了兩聲:“你們兩知道錯了麼?”
“老師,我知道錯了,”林晨低著頭麵帶愧疚的認錯道。
“肖陽恩,你呢。”
“都是我的錯。”肖陽恩剛說完這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這是最後一節課,加上今天又是星期五,因此林晨與小佑都是要回村裏去的。
“好了,下課,你們兩個跟我去趟辦公室。”說完拿著課本就出了教室。
而此時的小佑麵帶憂色的看著林晨:“沒事,你在操場上等我。”
“嗯。”
郭麗霞此時可是高興極了,對著林晨斜了一眼:“活該。”
周五放學後,班上都會按排人大掃除的,本來今日是輪到林晨刁,奈何又被叫去辦公室了,沒辦法也隻得換一換。
辦公室在新教學樓的二樓,這所育才中學分初中職高普高三種,因此學校也很大,有老教學樓和新教學樓之分,初中部在老教學校樓,中間隔著大操場,約有三百米的樣子。
“都是你,好好的戳我幹嘛。”走在操場上林晨不滿的瞪著肖陽恩,隻見對方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欠扁。
“誰讓你花癡得盯著人家李佑言看,活脫脫的一色女。”一說起這個肖陽恩就心裏不爽,自已也是一大帥哥,怎麼不見對自己花癡一下。
“那有,你別亂說。”此時林晨有些炸毛了,站在肖陽恩麵前不走了,雙手叉著腰,滿臉的不爽的看著肖陽恩。
“是誰盯著人家不放的。”看著林晨如此可愛的模樣,肖陽恩有些忍不住的想作弄一番。
這時正是放學的時候,操場上人多,都紛紛好奇的盯著兩人,林晨臉色一變,狠狠的看了一眼肖陽恩就轉身朝前走。
“好了,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說吧!要我麼罰才消氣。”肖陽恩見林晨真生氣了,急忙跟上去道歉。
來到辦公室前,敲了兩下,裏麵就說進來,這時的辦公室有些簡陋,也不大,約十多個平方,裏麵也很簡單,隻有三張桌子和一個大書架,另外右邊靠窗還有一個文案櫃子,都是木製的刷了一層油漆。辦公室除了書還是書。
這時李雪也在辦公室裏,瞧見兩人有些吃驚。
“李老師,楊老師。”一進門林晨先生打了個招呼。
當然最後也是免不了的又上了一堂政治課,唉!這政治老師也真是能說。
最後李雪也說了幾句。
出了辦公室,林晨感覺像新生一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斜眼看了看一旁的肖陽恩,隻見對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看得林晨一陣氣惱。
“好了,別氣了,不過下次可不能再對著別人發花癡了。”肖陽恩抬起手揉揉林晨的腦殼,有些寵溺的說道。
“要你管。”瞪了一眼就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