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爵,司琴被康致和一把塞進車裏,他親自替她係好安全帶。
“真的不去醫院?”他駕駛座,偏頭問她。
司琴搖頭。
康致和發動引擎,車子穩穩地朝著瀾江別墅開去,司琴頻頻瞄他側臉,流暢的線條,很英俊,隻是似乎蒙了一層陰霾,看有些沉鬱。
所謂做賊心虛,心裏不免緊張。
車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司琴地拖延回家的時間,便開口說:“家裏冰櫃裏好像沒吃的了,我們去超市好不好?”
康致和偏頭瞥她一眼,“我去買過了。”
司琴一噎,訕訕的哦了一聲。
到家了!
司琴吸氣,硬著頭皮下車,康致和走在前麵,她一步挪上半天,他打開門又朝她走回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
“可我,連走路都沒力氣。”
康致和深凝她一眼,伸手扶住她往家裏走,進了玄關處,他一手扶一手拿了拖鞋彎腰她腳邊。
司琴趕緊脫了高跟鞋穿上,隨他一起往沙發邊去。
離沙發還有一段距離呢,一股大力,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司琴詫異地欲爬,可康致和已經傾軋而下。
“來,舌頭伸給我看看。”他命令。
此時正是下午夕陽將落未落之際,彩霞高掛天邊,別墅采光又極佳,充足的光線傾灑,照在兩人身上,就連彼此間的對峙和猜疑,都鍍上了一層繾綣。
司琴蹙了蹙秀眉,搖頭。
他眯眼,“不是說起了很多泡?”
司琴點頭。
“我檢查看看。”他語氣堅持。
無奈,司琴隻好慢吞吞地伸出舌頭,眼前的微微眯眼,真的在細細察看,“這個不像泡,倒像是被咬破的。”
司琴心中無限一酸!
為了形象逼真,她連苦肉計都用上了,活生生朝著咬了三口,當時都流血了。
疼死她了。
可現在……還是遭到了無情的懷疑!
“是水泡破了才會看像被咬的。”連忙縮回舌頭,解釋。
康致和抿著的嘴角微動,
司琴睜大眼,
康致和冷笑著她,“你說無力的呢?我看挺有勁的。”
司琴戒備地康致和,知道自己被他識破了。
臉色又紅又白,也沒法再裝下去了,幹脆挺直腰板問:“你說吧,你怎麼罰我。”
他坐起身,冷睨,勾唇微笑。
可那笑意不達眼底,看的司琴後背起了一層疙瘩。
直覺自己要倒黴!
“你膽子大了啊,不讓你出去,你從二樓窗戶吊著爬下去,就為了去見安少霆?你們倆一起的畫麵,其實挺美的。差不多年紀,純真的初戀,想一想都令人沉醉,是不是?”
他怪氣地敘述著,聽的司琴一顆心掉。
這種就跟明知道有刀子架在脖子上,卻遲遲不下手,這份煎熬最是折磨人。
“不是的。”盡管解釋很無力,可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否則,今天真是玩完了。
康致和眯眼,起身突然打橫司琴往二樓走。
司琴生怕他撒手把她扔下樓,心驚膽戰地圈住他的脖頸,進了臥室,他用腳踢。
房內已經被他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他頓了,然後走至窗戶邊,窗戶是打開的,他把她舉高,窗戶上。
司琴被嚇住了,連忙伸手攀住窗欞,雙眼驚恐地看著康致和,“放我下來。”
他非但不放,反而鬆開了手,並把她往外推,她嚇得尖叫,就在她的跌出窗外時,被康致和抓住,他站在一旁,沉聲問她:“下次還敢不敢?”
司琴嚇得要死,閉著眼大聲保證:“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拉我。”
她雙臂在空中亂劃,連點攀附的都沒有,被懸空的感,令她感到窒息。
“那安少霆呢?以後還出去見他嗎?”語氣,帶著鷙酷和危險。
司琴看一眼地下,想著自己從這兒摔下去大概不至於會死,但很有可能會殘,如果自己殘了,康致和應該會賠不少錢給她。
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心一橫,往上喊:“那你把我丟下去吧。”
氣氛,瞬間焦灼。
“你是寧死,也要去見他?”
司琴委屈,她想死了?她還正直青春年華,好嗎?
“隨便你怎麼說。”
她屏息等待著。
康致和這個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把她丟下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預想中的,反而升高,被康致和拉了上來。
她頭朝下被搞得有些頭暈眼花,上來後還沒過來,人就被推倒在大。
他故意讓她自由呼吸,所以綿綿密密全數落在她的身上,。
一刻鍾後,司琴覺得自己被海嘯、被、被的輪番席卷,成了折紙,被他折疊成想要的樣子。
窗外的夕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繁星,和皎潔的月光。
很久之後,司琴無力地趴著,閉著眼,昏昏欲睡,
新的一周終於來了。
周一早上,為表示,司琴早餐吃的很少。
康致和嚇唬她,“你要是故意不吃,小心、周四、周末……嗬,我樂意讓你聽話。”
司琴氣的要死,小眼神滿是憤懣,“你能想點有創意的懲罰嗎?”
康致和哼笑,“我覺得這創意很經典,全世界的夫妻都在用。”
“呼呼——”司琴快要被他氣炸了,可卻找不到話反駁,低頭,化悲憤為食量,把他準備的早餐吃完。
宜通門口兩人分別時,康致和望著司琴,很有些情生意動的意思。
可惜司琴頭也不回就下車跑了。
他望急著逃開的背影,兀自笑笑,“小白眼狼。”
周順利,康致和善心大發沒碰她,也很順利……這整個一周都很順利。
沒想到康芷敏和康母居然沒來找茬。
難道上次在康家,康致和的所作所為起到震懾作用了?
轉眼又到周六,康家那邊打來讓他們過去吃飯,司琴是抵觸的,可康致和要去,她無力反駁。
到了康家,這次康芷敏婆媳不在,司琴暗暗鬆了氣。
康母照例不她,所以當康致和和他父親去下棋時,自己便到廚房幫忙,免得惹她不高興。
晚飯,吃的好好的,康父放下筷子,眼瞅著司琴問,“小琴,致和有沒有努力給我們康家生孫子?”
聞言,司琴夾到半空的一隻蝦啪嗒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康致和淡定從容地重新夾到自己碗裏,給她剝殼。
“咳咳……父親,孩子的事,我們還沒考慮過,畢竟我才……”話還未說完,就被康母打斷,“你也不看看致和多大了?我們多大了?像他這麼時候,我們家芷敏都好幾歲了。”
司琴一噎。
他們一開始就達成了避孕的共識,看樣子康致和並沒有跟他父母講?
在桌下踢踢他,想要讓他應付他的父母,可他低著頭,一副認真剝蝦的模樣,仿若不知道她踢他。
無奈,隻得尷尬地笑笑,點頭,“嗯,他很努力。”要說次數,他可真是努力,可惜目的卻不是生孩子,是圖他爽。
“那也有段日子了,怎麼不見動靜?”康母緊盯著司琴,如果不是隔著桌子,估計她得穿破她的肚皮,檢查看看有沒有問題。
這種,很不。
司琴悄然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忍耐,等他們婚姻了一切就都擺脫了。
“,我們結婚還沒幾個月,哪有這麼快?”硬著頭皮答話,臉上都燒。
“要抓點緊,我們等你們的好消息。”康父說了總結性的一句,然後示意司琴多吃點,康致和則趁機把剝好的蝦夾到司琴碗裏。
司琴低頭扒飯,心裏沉甸甸的,肩上也沉沉的。
心想做人家媳婦,還真挺難的。
終於吃過飯,康父康母相攜出去了,司琴逮住機會質問康致和,“你怎麼跟你父母說的?”
康致和一臉無辜樣,“我沒說,是我父親自己提起的,叫我趕緊給他生個孫子。”
司琴頭大,一臉嚴肅地盯著康致和,“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給你生孩子。”
“為什麼?”康致和不高興。
司琴生氣,“你明知故問,我們不會長久的,過不了多久就會。”
康致和的神色陰沉,“,從結婚到現在,你都說了幾個月了,還掛在嘴上。”
司琴覺得他莫名其妙,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她怎麼就不能說了?
“反正我不可能給你生孩子,你想也別想,避孕藥我一直在吃,以後還會繼續。”她也冷下臉,強調。
康致和眸光流轉,很沉鬱地睨了眼司琴,沒好氣的說:“隨你。”
晚上,司琴堅持回家,康致和也就隨她了。
洗漱過後躺到,司琴擰開瓶蓋看了看避孕藥,“又要吃完了,這次我自己去買。”
康致和看她一眼,“我上次買了很多,抽屜裏還有。”
司琴拉開抽屜一看,果真還有不少,數還有六瓶,一瓶一個月,六個月之後,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了?
尚若司辰能出來,距就不遠了。
康致和看司琴神思飄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坐到她身邊,抱住她,她推拒,他她耳邊低語,“我們來生孩子。”
司琴呸了他,“別裝了,你就是想自己爽。”
他嗬笑,“難道你不?”
司琴漲紅了臉,結果到大半夜才恢複。
隔日,司偉打給司琴,讓她回司家吃飯。
司琴直覺一定沒好事,康致和看出她的躊躇,“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