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三點。
司琴正在糾結訂婚三周年該怎麼過時,收到了姐姐司琪的信息,疑惑的點開。
是兩張照片。
看清照片的內容,整個人瞬間僵住。
她的未婚夫林齊軒扶著一個腹部微隆的女人,背景疑似某醫院走廊。
第二張照片,女人微側頭淡笑著看向林齊軒,恰好露出她的正臉。
一股熱血瞬間衝上腦門,激的她腦袋裏嗡嗡作響。
林齊軒扶著的女人,不是別人,竟是她的好閨蜜——喬曼。
緊接著,又收到一條信息:協和醫院,三樓。
司琴眼睛冒火,匆匆趕往協和醫院,她到時,走廊裏仍有三名孕婦在等待產檢。
她顫著手,推開了產檢室,一陣被擴大的胎心鑽進耳朵內。
“齊軒,你聽到了嗎?這是我們兒子的心跳聲,很強壯,好神奇啊。”喬曼的語氣裏充滿了激動。
“聽到了,確實很神奇,我兒子真棒。”林齊軒的語氣有著同樣的激動。
司琴呆立門口,腦袋裏一片混亂。
就在昨天,林齊軒還和她一起去看電影,在電影院裏擁著她親吻,轉眼間,他居然和喬曼搞在了一起,居然還有了孩子。
檢查完畢,喬曼一臉開心地坐起身,抬眼間,看到了門邊的司琴,驚呼,“司琴……”
林齊軒見到司琴,神色一緊,“琴琴!”
司琴看著他們,眼神痛楚而狂亂。
“你們……怎麼回事?”
喬曼上前,挽住林齊軒的胳膊,可憐兮兮的開口:“司琴,我懷孕了,孩子是齊軒的,我……不是故意的。”
司琴心口一痛,目光死死盯著喬曼的肚子,失聲質問:“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告訴我不是故意的?”
林齊軒蹙眉,“司琴,這件事完全是個意外……”
他的話還未說完,被B超醫師打斷,“你們要吵出去吵,外麵還有別的孕婦等著產檢。”
司琴緊緊一咬唇,扭身走了出去。
木已成舟,林齊軒明擺著背叛了她,她能怎麼辦?
上前抽喬曼一個耳光嗎?她現在是個孕婦!
打林齊軒嗎?
他已經出軌,打他有用嗎?
心痛,緊攫住心口,難受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司琴,你聽我解釋!”身後,響起了林齊軒的聲音,他竟有臉追過來。
樓梯間,胳膊忽地被他拉住。
司琴控製不住,回頭就扇了他一耳光。
空空蕩蕩的樓梯間,這一耳光,顯得特別響亮。
林齊軒這輩子第一次挨了女人的打,但他竟沒生氣,強行拉住司琴的手,“司琴,我和喬曼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琴忍不住想笑,“連孩子都有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
林齊軒神色一僵,“司琴,孩子完全是個意外,你還記得我生日那晚嗎?”
司琴怔然,四個月前,林齊軒生日那晚,她原本是計劃和林齊軒一起過的,誰知喬曼來了,後來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著了,等到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取消了家裏的生日宴,拒絕了所有朋友的邀請,想著和你一起度過,可你居然當著我的麵睡著了,是喬曼,是她陪我度過了我的生日,那晚,我們都喝的有些醉,無意中就做了不該做的事,喬曼是第一次,可為了你們之間的友情,她提出不需要對她負責,並且保守這個秘密,可誰知,她懷孕了,有了我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連孩子也不管。”
司琴聽著,心裏陣陣發冷。
原來,四個月前,兩個人就已經搞在了一起。
喬曼甚至珠胎暗結。
“那我呢?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們說好國慶舉行婚禮的。”
司琴聲聲質問,紅了眼,淚落下來,顆顆砸在手背上。
林齊軒又去握她的肩,“司琴,喬曼跟我說好了,她不需要跟我結婚,隻要求我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幫她一起撫養孩子,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結婚,還是可以在一起!”
司琴目露震驚,滿是不可思議。
“林齊軒,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林齊軒認真地點了點頭,不放棄地握緊司琴瘦削的肩,眼露溫柔,“司琴,我覺得喬曼是個好女人,她很大度,也願意成全我們,你也大度一點,好嗎?”
司琴緩緩搖頭。
對著林齊軒,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林齊軒,我不同意,我沒這麼大度。”
“司琴,喬曼已經做出犧牲了,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司琴用力捂住耳朵。
明明被背叛的是自己,為什麼在林齊軒嘴裏,她反倒成了那個不懂事的人?
林齊軒還在竭力地勸著她,她隻覺得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荒唐至極,都不想再聽下去!
抬腳,轉身蹬蹬蹬地下樓。
這一次,林齊軒沒有追上來。
司琴流著淚,準備越過醫院寬大的停車場走向大門,沒防備間,一輛越野車後走出個男人,她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七月酷暑,水泥地上被太陽炙烤的一片滾燙,屁股和雙手接觸地麵,猶如被火烤。
心裏更加委屈,眼淚流的更凶。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道低沉淡漠的聲音自她頭頂揚起,不待她反應,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拉,把她拉了起來。
又不是故意的!她現在最恨這三個字!
司琴本能地抬頭,“傷害了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嗎?”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並未看清對方的長相,隻覺得一股冷冽撲麵而來。
男人的目光逡巡過她的臉,眼底閃過一抹訝異和驚疑。
“那你想怎麼樣?”男人沉聲問。
司琴眨了眨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司家的人想要怎麼樣。”
她是在司琪信息的提示下才發現了林齊軒和喬曼的背叛,此時此刻,恐怕司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她若解除和林齊軒的婚約,後果她不敢想象!
“你說什麼?”男人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