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有再多的不舍,還是逃不出分離的命運。
人各有誌,分開也是在所難免。
九餅和道長離開之後,很快淩凱的人過來了,黑牙哥,長臂猿和馬屁精被請進宮麵聖去。
昨夜在烏家離開,短短幾個時辰後,龍影璿和笑天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笑天哥哥,你說得對,白天的守衛確實不如晚上森嚴。”龍影璿含笑看著笑天,道。
笑天點點頭,並沒多說什麼。
少了昨夜兩個武功高強的人,龍影璿和笑天輕易就來到烏家後院的西廂。
在樓頂觀察了一會兒,兩人一躍,從窗戶進入一間廂房。
隻見一位大師模樣的人,坐在廂房中央的榻上,手持佛珠,嘴裏默念經文。
大師看起來並不像似不知道有人進入,但,龍影璿的笑天的出現,並沒有對他做造成任何影響。
是淡定,還是淡漠得看輕了生死,除了大師自己,誰也不清楚。
笑天欲要向前,被龍影璿拉了一把。
龍影璿看著笑天搖搖頭,牽著他的手,與他一起,麵向智遠大師坐落。
智遠大手執佛珠,再默念了一會兒,才將抓著佛珠的手放下,緩緩睜開雙眸。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龍影璿,最終,在毯子上站起。
“不知姑姑大駕光臨,貧僧有罪。”
龍影璿看著他,皺了皺眉。
“你認識我?”
“嗯。”智遠大師看了嘯天一眼,點點頭,並沒多說,“不知姑姑找貧道,有何事?”
龍影璿真沒想到,這男子居然看出了她的身份,這絕對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他知道她是龍女。
所以說,找他了解笑天哥哥的身份,是真的沒找錯人了,是不是?
縱使還有很多話要想問,龍影璿還是第一時間,挽上了笑天的手臂。
“大師,你……是智遠大師嗎?”她眨巴著眸,看著智遠大師,問道。
“貧僧智遠。”智遠伸出大掌,放在胸前,向龍影璿曲了曲身軀,“姑姑,這是特意過來找貧道的嗎?”
“對啊。”龍影璿一臉愉悅,並沒有隱藏自己的任何情緒。
“智遠大師,你看看我笑天哥哥,他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你能看出來了?”
笑天看著智遠大師,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有人讓我進京找智遠大師,說智遠大師能知道我的身世。”
找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突然大師就在眼前,笑天到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智遠大師這才在龍影璿身上收回視線,看著笑天。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笑天,眉心慢慢皺起。
看著他的神情變化,笑天心情無比複雜,就連龍影璿也一樣。
她甚至比笑天還想知道他的身世,畢竟,笑天哥哥的身份,就連她也完全搞不懂。
卻不想,最終智遠大師搖了搖頭。
“暫時,沒看出來。”
智遠大師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兩個年輕人都淺歎了一口氣。
“智遠大師,你連我的身份都一眼看出來了,卻沒看到笑天哥哥的身世?”龍影璿皺起娥眉,輕聲問道。
如此說來,笑天哥哥的身世,不是比她的身世還要複雜嗎?
“姑姑的身份,貧道不難看出,隻是這年輕人……”智遠大師搖搖頭,“請恕貧道無能為力。”
龍影璿又歎了一口氣,回頭看著笑天,抿了抿唇。
笑天對上她的目光,掩去心中的失望,微微勾了勾唇。
“璿兒妹妹,沒關係的,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也許,會有的。”智遠大師單掌放在心門前,閉上了雙眸。
默念了一會兒經文,他再次將大掌放下,睜開雙眸,看著麵前的兩人。
還沒等龍影璿問話,笑天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智遠大師,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烏家?”
這也是龍影璿要問的,但她更關心的是笑天的身世,所以首當其衝,先問了有關笑天的事情。
可惜,就連智遠大師都沒看出笑天哥哥的身份。
智遠大師閉了閉眸,看似有幾分無奈。
龍影璿抿了抿唇,問道:“難道智遠大師,果真像大家所說,是被烏家之人捉回來的嗎?”
昨夜,後院的小道士便是這般說的,龍影璿沒忘記。
智遠大師搖搖頭,沒說話,讓人看不出心中具體所想。
“智遠大師,可知道烏家有謀反之心,難道你決心要輔助烏家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龍影璿本以為以智遠大師有這般道行之人,都不是壞人,卻不想,他搖頭了。
搖頭的意思是,他並不是被烏家的人抓來,是他自願過來幫烏家人做事的嗎?
“姑姑。”智遠大師再次搖頭,“貧道實在是走不得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龍影璿沉聲問道。
突然,似乎聽見了什麼,她蹙了蹙眉,側頭看了笑天一眼。
笑天頷首,牽著她的小手,三兩步來到窗台旁,轉眼消失在寢房裏麵。
烏家老爺子烏貴鑫,帶著四先生烏信哲和大小姐烏辰月來到殿外。
烏貴鑫擺了擺手,一名家丁過去,敲響了寢室的門。
家丁不過是做做樣子,將房門敲響,便推開了門。
“大師,我家老爺子有請!”
智遠大師在榻上站起來,舉步走了出去。
殿中,老爺子坐在主座上,烏信哲和烏辰月一左一右坐在兩旁。
智遠大師在家丁的帶領之下,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家丁守在一旁。
“大師,我之前交代的事情,有何進展?”烏辰月看著智遠大師,沉聲問答。
經過了一晝夜的休養,她的臉色好了不少。
“此事,不簡單。”智遠大師看著烏辰月,單掌放在胸前,傾了傾身。
“這點事情,於你來說不是簡單之事嗎?”烏辰月看起來,已經失去了耐心。
“既然你很清楚,他沒有上天堂,沒有下地府,那他的魂魄一定尚存,為何找不到?”
智遠大師再次傾身,坐落後才輕聲道:“回大小姐的話,這兩日我夜觀星象,確實可以肯定他回來了。”
“可魂歸何處,這一時半會也算不出來,或許我該進宮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