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璿搖頭,也回以疑惑的眼神,“不可能啊,我之前一直在山上,很少下山的,下山之後也沒有認識人啊,笑天哥哥,我就是隨口說一句,興許是我自己記錯了,你別糾結了。”
笑天道:“不是,主要是我自己也覺得似乎對誰說過這一句話。”
龍影璿笑了,“你方才說過啊。”
“是方才嗎?”笑天自己都懵了。
九餅喜滋滋地道:“你們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還是趕緊回去領賞吧。”
對九餅來說,沒什麼比領賞更值得歡喜的事情了。
往後這一個月的路費,就都有了。
三人到了衙門,衙役聽得說他們收了那個邪祟,都不是很相信。
就這三個少年,竟然能收了邪祟?
“不可能,就憑你們幾個,也能收複邪祟?”衙役不相信地道。
九餅把蓮花推出去,“就在這裏,不信你自己看。”
衙役瞧著那朵蓮花,道:“花倒是新鮮,這大冬天的,哪裏來的蓮花?你是想說每天都死人,是這一朵蓮花殺的?”
衙役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不是,邪祟就困在這蓮花裏頭。”九餅辯解道。
衙役趕蒼蠅似地道:“走走走,這裏可容不得你們拐騙,再不走把你們抓起來。”
昨天那衙役走了過來,“是來收搬運屍體的銀錢吧?”
九餅見到他,頓時歡喜,舉著蓮花道:“不是,我們把邪祟收了。”
那一名衙役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證明?”
龍影璿把蓮花拿過來一揚,蓮花旋風般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一下,慢慢地放大,花瓣分開,裏頭的黑氣依舊在橫衝直撞,爆吼聲陣陣,那模糊的麵孔猙獰扭曲著。
這一下,把衙役嚇得半死。
龍影璿把雛魔收起,蓮花落在她的手中,看著已經嚇得驚慌失措的衙役道:“信了嗎?”
衙役顫抖著聲音道:“信了,信了,你們隨我去見大人。”
見了知府大人,少不了又要再叫雛魔現身一次。
知府大人淚流滿麵,終於,可以停止死人了,他的烏紗帽,他的這顆腦袋,或許就都能保住了。
隻是,一番陳詞懇切,說之前因為戰事,早就掏空了府衙的家底,財政的冊子遞上來,三人瞧了半天,沒瞧出什麼來。
知府擦了一把眼淚奪了回去,“看餘額,整個府衙用於開支的,隻有一百兩銀子了。”
九餅啊了一聲,千兩到百兩?這個落差太多了。
“三位小大師,便給你們賞五十兩,留下五十兩我們衙門上下這麼多口人吃飯,您們看可以嗎?”知府大人哭得鼻頭都紅了,十分可憐。
就這樣,他們三人帶著五十兩銀子去義莊找龍瀛和阿驢,要準備上路了。
龍瀛坐在義莊的門口,看到他們回來,道:“那看守義莊的老頭上吊死了。”
三人詫異,進去一看,果然見老者吊死在了裏頭,地上丟了一張黃紙,上頭寫著我罪有應得五個字。
大家都茫然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老者做過什麼錯事。
龍瀛歎息道:“每個人都有無法言說的過去,他肯定是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方式來贖罪。”
於是,大家把老者安葬,便開始上路了。
馬車走了一天,天黑的時候還沒趕上住宿,隻能在附近尋一家破廟暫時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