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你喜歡我嗎？”墨羽的聲音輕柔地在寧王的耳邊繼續響起，她哈出冰冷的氣息，甚至帶著一絲……牙齦出血的味道。
“墨羽！”寧王猛地推開她，厲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墨羽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前俯後仰，“你上當了，你當真了，太好笑了，哥哥從不當真的。”
寧王怔了一下，才知道她在作弄人，遂沒好氣地道：“誰跟你鬧？”
墨羽用手絹拭去眼角的淚水，還在繼續笑著，“瑾哥哥，你都成親了，怎麼還那麼傻啊？回頭不得被你媳婦作弄死你？”
寧王淡淡地道：“她沒你那麼胡鬧，她從不作弄人的。”
墨羽噢了一聲，吐吐舌頭，“那你跟我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寧王想起劉佳音，心頭便一陣陣糾結，“沒什麼好說的。”
“乏善可陳？”
“嗯！”寧王沉默了一下，點頭，確實是乏善可陳，但是分明，他們之間是可以有很多故事的。
“但是，外頭的人都說，你很喜歡劉家小姐的，怎麼會沒話說？你現在不喜歡她了嗎？”墨羽側著腦袋問道。
寧王搖頭，“不是，當然喜歡。”
“大家不是都愛說自己喜歡的人的事情嗎？你為什麼不說呢？”
“小孩子，懂得什麼是喜歡嗎？”寧王白了她一眼。
“什麼小孩子？我去年及笄了，今年我就說親了。”墨羽哼道。
“是嗎？”寧王錯愕，“你的及笄禮辦了？本王怎麼不知道？”
女子的及笄禮是很大的事情，尤其大戶人家的女兒，及笄的時候會邀請親朋好友出席，吃宴會的。
但是，他似乎不記得墨羽有辦過及笄禮。
“及笄的時候，我病了，父親和哥哥說就不辦了。”墨羽有些黯然。
寧王哦了一聲，知道及笄禮對女子的重要，以為她介懷，便道：“這其實隻是繁文縟節，辦不辦都不打緊的，別放在心頭。”
他在身上找了一下，摸出一個玉佩來，“送給你的及笄禮。”
墨羽伸手接過，手指撫摸著那潔白潤澤的玉佩，微微動容，“這玉佩很漂亮，你隨身帶著，很重要的吧？”
“嗯，當然重要。”寧王笑著，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發，“但是送給妹妹，值得的。”
“謝謝瑾哥哥！”墨羽握住玉佩，衝他燦爛笑了起來。
寧王也笑了，“你餓了是不是？我來打魚吧。”
墨羽用力地嗯了一聲，衝他笑得更加的燦爛。
一張網撒下去，綠色的漁網慢慢地沉沒，船還在漂流，這樣是打不了魚的。
他隻得先收了網，在船上找錨，卻沒有看到。
他在船上找了一下，桶裏有一條魚，米缸裏還有米，他聳肩，“不需要打魚，有得吃。”
他找出案板，在船頭殺魚。
血腥的氣味散開，墨羽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神色。
她慢慢地走過去，站在寧王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低著頭，露出脖子，脖子的血管在墨羽看來，十分清晰。
她慢慢地伸出手指，指腹在他的脖子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