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將蘇琪從水池裏撈上來,眸光凝著她破碎不堪的衣裙,眉頭緊蹙。
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身體熱的滾燙。
雖然陷入昏迷,但她的身體一直不停的動,一直用手在拉扯自己的衣物。
他伸手摸著她的額頭,那溫度燙的嚇人。
“陸總,有勞了。”
一個男人的手伸來,欲把昏迷的蘇琪抱走。
陸寒抬頭望去,眸眼一瞬間冷卻,雙臂卻加緊力道,不肯鬆手。
“席總真是好先生,好丈夫啊。”他嘲弄道。
席城抿著薄唇,望了眼夏璿,又看向陸寒。
“陸總這是要管我的家事了?”
“家事?難道蘇小姐是席總的家人?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陸寒明知故問道。
席城抿唇不語,靜默的凝視著陸寒,眸底閃爍著冷冷的戾氣。
陸寒嗤笑一聲:“嗤……不方便說嗎?”
席城微微挑眉,麵對陸寒的挑釁,他淡漠應對。
可是眸光瞥到漸漸情況不樂觀的蘇琪,他不能再任由陸寒拖延下去。
“陸總不惜自身尊貴的身份,願意下水去救蘇琪,我萬分感激。可是現在,她情況有些不樂觀,我必須馬上送她去醫院。她畢竟是在陸總舉辦的宴會上出的事,我想陸總應該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陸寒身子一頓,手臂僵住,力道再也無法加重一分。
席城這話,分明是要威脅他,怪責在他的地盤,讓他席城的人受了傷害。
一時間,陸寒如鯁在喉,再難吐出一字。
而席城隻是淡笑著眉眼,冷冷的看著他。
兩個男人蹲在水池邊,拽住蘇琪的手臂,誰都不肯多讓一步。
彼此較量,彼此僵持。
四周的人群,沒人敢發出聲音。
紛紛觀察著他們二人之間的暗潮湧動,誰都不是好惹的主,他們都得罪不起。
隻是今晚的這場戲,到底要以什麼結果落幕,這個沒人不好奇。
夏璿站在一旁,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咬著唇,挪著千斤般沉重的腳步,走到席城身旁,蹲下身子。
“席城,不能再耽誤了,我看蘇琪的情況很不好。”
席城轉頭望了她一眼,眸光變得溫柔,而後點點頭。
咬牙一使勁,將蘇琪成功的攬入自己的懷中。
將陸寒的外套甩開,脫下自己的外套,替蘇琪披上。
他的女人,不能沾染其他男人一點的氣息。
打橫抱起蘇琪,他看著陸寒說道:“我希望陸總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們三天後見。”
席城抱著蘇琪一步步離開水池,他的手掌微微顫抖,眸光卻不曾有一刻落在蘇琪臉上。
可是心口處,卻一直隱隱作痛。
他知道,那不是傷口裂開的疼,那是發自內心的疼痛。
他的傷口早已好了,好的亦如初時。
陸寒蹲在水池邊,冷眼看著席城抱著蘇琪離去。
他的手掌漸漸緊握成拳,眸光漸漸變得晦暗。
緩緩站起身,理了理濕掉的西裝,他眉眼微抬,對著眾人說道:“都散了吧。”
四周的人因他四個字,快速散去。
誰都察覺到,他身上有冷冽的氣息傳開。
陸寒揮揮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下屬,快速來到他身邊。
“把韓筠給我找來,如果他反抗,給我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