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儲君產生

第二日的朝堂,蘇穆清和蘇穆琅果然沒有上朝。

蘇穆昌一個人在大殿之上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皇上臉色不好,問昨天去傳話的公公,公公說是專門到府上去傳的話。

“不成樣子!”皇上氣得不行,這兩個兒子,蘇穆清這般放肆也就算了,怎麼蘇穆琅也跟著這般?!

“父皇息怒,兩位皇弟這般,是有緣故的。”蘇穆昌站出來行禮說話,像是要為他們二人辯解一般。

蘇穆昌不像是會隨便亂說話的人,既然他這麼說,肯定是有根據的。

“怎麼?你知道為何他們兩人不來?”皇上沉聲問道。

“是。”蘇穆昌回答道,拍了拍手,外麵便進來一人,“父皇見了此人,自然就明白了。”

進來的男人白發蒼蒼,已經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但是他的精氣神卻特別的好,一看就是常年鍛煉,身體強健的人。

皇上看見他的時候楞了一下,隨後頗有些吃驚的喊出了這個十多年來都沒有再喊過的名字:“常昆?”

這個人,便是蘇穆清他們去賦城找的老將領。

“拜見皇上。”常昆的眼神裏有些鷹一樣的果斷,他正視皇上,抱拳行禮。

“你怎麼來了?”皇上皺眉,當年,他曾經下旨,若非傳召,常昆不能入京。

“我是來告訴皇上一些事情,好讓皇上能夠有更加清楚的判斷。”常昆並不意外皇上會這樣問他,但是他還是有話要說。

應該說,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來的。

“你說。”皇上換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準備聽聽看常昆究竟有什麼要說的。

“前兩日,敬王爺和端王爺,拜訪了我。”常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皇上眯了眯眼睛,果然,之前他們去賦城,是有目的的。

“去找你幹什麼?”

“兩位王爺,希望我能夠支持他們,想要我手中的兵權。”常昆語不驚死人不罷休,他這話一說,朝堂皆是嘩然。

即刻便有人站出來反駁,都被常昆不屑一顧。

“兩位王爺被我拒絕,惱羞成怒,想要挾持於我讓我就範,所以我就打傷了兩位王爺,此時,兩位王爺自然是不可能來的了。”常昆說這話的語氣平常,好像打傷的隻是路上的兩條狗一般。

皇上臉色鐵青,他常昆沒有什麼理由說謊,或者說,常昆根本就不會撒這樣的謊。

這三個皇子,都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所以更加算不上什麼偏袒幫私,這件事情徹底把皇上給惹怒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穆清和蘇穆琅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難道是自己素日裏對他們太放縱的緣故?

還是鄭家對於他沒收了一部分兵權感到不滿?所以才會這樣拉攏尚且還有兵權在手的常昆?

不管是哪一樣,皇上心中的最佳人選,自然而然就變成了蘇穆昌。

今日本就是商議立儲的事情,出了這樣的事,下麵嘰嘰喳喳鬧成一團,各持己見,爭執不休。

常昆說完之後就推到一邊,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當初打天下的時候,他便是這樣,一點都饒不得人,殺人如麻的樣子早就深深的讓皇上忌憚。

他的確功不可沒,但是也同樣嗜血成性。

皇上不想讓這樣的魔頭待在京城裏,否則京城就再也不會有安寧的日子,而他們之間的那一點情誼,隻怕也早就已經消磨殆盡。

如今常昆就這麼回來了,皇上才明白過來,過去那麼多年,常昆並沒有把他的話太過於當成一回事,他隻是單純的生氣和怨恨,讓他不願意踏進京城一步。

現在他回來了,這裏攔不住他,皇宮也攔不住他,他依舊是當初那個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的驍勇將領。

薑琬琰得到宮裏傳出來的消息的時候,她正在給蘇穆清小心翼翼的換藥。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蘇穆清的傷口,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完全沒有愈合的痕跡。

要先把昨天的藥擦幹淨,防止化膿,然後把今天的藥撒上去,才能夠好的更快一些。

這是大夫說的,薑琬琰不懂,就隻能照著做而已。

這事情是她一個人在做,玉燕在她上藥的時候也不會靠近。

等到薑琬琰上完藥出來看熬得藥好沒有好的時候,玉燕把立儲的消息告訴她了。

“王妃,咱們王爺和端王爺被賦城的那個老將領反咬一口,皇上生了好大的氣,封了誠王爺做儲君,這可怎麼辦啊。。。”玉燕急的不行,跟薑琬琰說的時候簡直為自家王爺抱不平。

憑什麼胡說八道?這事情原本就不是這樣的。

“是麼?”薑琬琰依舊還是那個樣子,蘇穆昌做了儲君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費盡周折布置這麼大的一步棋,要是還不能得償所願,就連薑琬琰都要覺得蘇穆昌倒黴了。

不過他並不倒黴,他的手段的確很高明,尚且不說他是怎麼說服賦城那位老將領的,光是在溫家之下都能夠把自己壯大成現在這樣,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蘇穆昌不愧是蘇穆清的親哥哥,兩兄弟實在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王妃。。。誠王爺做了儲君,咱們。。。怎麼辦啊?”玉燕擔心的問一句,跟著薑琬琰一路到廚房端藥。

“什麼怎麼辦?他剛剛坐上那個位置,沒有功夫搭理咱們的,他現在要表現給皇上看才是。”薑琬琰輕聲回答,在蘇穆昌的眼裏,蘇穆清和蘇穆琅都已經是囊中物,當一個人嚴重低估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迫切的想要除去這個人了。

相反,蘇穆昌估計還想要等著在自己最為輝煌的時候打壓蘇穆清,最後再慢慢的折磨。

他和蘇穆清之間的那種感情和牽絆,本來也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的。

蘇穆昌定然不會讓蘇穆清那麼輕易就死去,那位賦城的將領,肯定也沒有告訴蘇穆昌他把人傷的重。

不過總會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