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重傷

收到信的第三日,敬王府等來了張瑞。

他是跟著蘇穆清一起去得,他衣服上全是灰塵和血跡,整個人跪到薑琬琰麵前的時候,像是大逃亡回來一般。

薑琬琰嚇得不輕,從張瑞的狀態就已經看出來了事情一定非常的糟糕。

“王妃。。。” 張瑞咽口口水,一下子聲音就帶上了哭腔,摸了摸眼淚,“王妃,王爺回來了。。。王妃快去看看吧。”

薑琬琰心裏亂糟糟得一團,被玉燕攙扶著朝外麵跑去,她腳步虛浮,跑了幾步就差點倒下來。

“王妃!”玉燕撐住薑琬琰,也被張瑞嚇得不輕。

沒等她到門口,蘇穆清和蘇穆琅就被鄭家和青衣的人抬著進來了。

“穆清!”

蘇穆清的狀態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他整個人就像是被血浸泡過,臉上也有,看不出來臉色如何。

“王妃。。。”鄭家派來得人拉住薑琬琰,“王爺現在的狀態碰不得,先請大夫吧,再耽誤,怕是救不回來了。”

薑琬琰的淚水根本就不受控製,眼前全是模糊一片。

蘇穆清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賦城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不過鄭家的人說的對,看著薑琬琰現在悲痛過度,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趕緊差人去請了大夫。

這一次還好鄭家的人跟著去了,否則。。。

蘇穆清和蘇穆琅,定然是回不來了。

蘇穆琅的強勢比蘇穆清好上許多,程嘉月聽到消息過來的時候,蘇穆清和蘇穆琅已經進了房間裏,大夫正在裏麵問診。

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得受了傷,就連高蘭萱都搶的很重,整個敬王府一瞬間就堆滿了人。

薑琬琰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她也不願意相信眼前得事實。

程嘉月沒有看到人,所以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薑琬琰也不可能讓她看到,她肚子裏有孩子,刺激到了就是大事,根本不可能說。

所以玉燕一直不停的端王爺的傷不重,等大夫看完就可以見到了。

程嘉月漸漸情緒穩定下來,嘴裏不停的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呢?去賦城不是帶了那麼多人麼?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會這樣啊。。。”

玉燕聽的心裏難受,再看薑琬琰,她已經沒有落淚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很迷茫的狀態裏,還完全不能夠接受這件事情。

蘇穆琅肯定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蘇穆清。。。就說不清楚了。

鄭家的人包紮完,走到薑琬琰身邊來:“王妃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壞了。”

“你們去的時候,是什麼情況?”薑琬琰沙啞著嗓子開口,“可以跟我講講麼?至少。。。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鄭家的人對視一眼,最終歎了口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我們趕到賦城得時候,發現那個老將領並不在府上,我們花了很大的功夫四處搜尋,最後是在城外山腳發現的秘密軍事基地。”

那地方定然是老將領私下裏用來練兵的。

“我們帶的人不多,不敢貿然前往,便想先去打探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結果剛剛走了沒多遠,就遇到了重傷跑出來的青衣得人,那人帶著我們突襲,這才把王爺給救了出來,一路上我們繞著圈子的躲避追殺,這才好不容易能夠回來,若是再晚去一會兒。。。隻怕王爺就真的沒了。。。”這就是整家人的全部精力。

賦城得兵力應該隻是一部分,大部隊去了哪裏不知道,否則他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回來。

薑琬琰木訥得點點頭,渾身都在不受控製的發抖。

從他離開到現在,還沒有半個月的時間,突然發生這麼大的事,若是蘇穆清沒了,她和月笙該怎麼辦?!

薑琬琰不敢想,她現在連呼吸的時候胸口都是疼的,太疼了,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疼出一個洞來了。實在是承受不了,她隻能捂住胸口彎下腰,嗚咽著落淚。

程嘉月守在房門前沒注意到薑琬琰,薑琬琰狠狠地把眼淚抹去,對整家人道:“端王妃有了身孕,不能受刺激,還請不要告訴她真相,隻說是小傷,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

鄭家的人點點頭答應下來,看著薑琬琰這樣子也揪心:“王妃一定要保重自己,千萬不能倒下了。”

薑琬琰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她當然不能倒下,她再倒下,月笙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大夫進去了許久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急也沒用,薑琬琰隻能懇求佛祖,不要讓蘇穆清出事情。

等了很久也沒把大夫等出來,程嘉月是真的有些著急了,她回過身來,看見薑琬琰閉著眼睛,鼻子都哭紅了,突然心就提起來了:“你怎麼了?”

薑琬琰沒力氣說話,玉燕趕緊拉住程嘉月:“端王妃別急,很快大夫就要出來了。”

程嘉月皺眉,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生氣:“別瞞著我了,我知道事情一定沒那麼輕鬆的,你們別覺得我有孩子了就什麼都不能知道,他們是不是搶的很重?”

玉燕沉默下來,一下子沒人說話了。

薑琬琰睜開眼睛看著程嘉月,實在是沒辦法笑出來,隻能歎氣道:“嘉月,我沒騙你,二哥的確傷勢不太嚴重。”

程嘉月聞言,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但是隨即又緊張起來:“那。。。穆清哥哥。。。”

薑琬琰沒說話,現在腦袋都是暈的,她是真怕大夫出來說蘇穆清沒了,那她可能真的會就這麼暈過去。

可是裏麵一直都沒有動靜,可見蘇穆清的強勢有多麼嚴重,他們不讓她跟進去看,就是怕她承受不住暈過去。

“沒事的。”程嘉月趕緊安慰薑琬琰一句,但是說完之後,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太蒼白了。幹脆還是沉默下來,陪著薑琬琰一起坐著,等待著裏麵的消息出來。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房間的門才終於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