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二皇子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這郡主的腦子裏麵能裝一點正常的東西嗎!

薑琬琰覺得自己要崩潰了,自從到了夏國以後,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她扶額,自暴自棄的擺擺手:“隨便隨便,不關我的事,別找我別找我。。。”

說完就要往外走,隻想快些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哪曉得蘇穆清真的就是賴上了,說什麼也不要她走,生拽硬扯的把她給拉回來摁回椅子上,靠在她耳邊耳語道:“你就這麼溜了?把她留給我一個人?你說你這樣厚道不厚道?”

薑琬琰癟癟嘴,她是沒有蘇穆清那麼厚的臉皮,昧著良心說話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做人就是要講良心,她摸著良心說話:“我覺得很厚道啊。”

蘇穆清總算也被噎了一回,薑琬琰覺得心裏很是痛快,就差跳起來歡呼慶祝一番了。

程嘉月還在扭著問‘是不是,是不是同意我嫁給穆清哥哥了’,薑琬琰給蘇穆清使了個眼色,蘇穆清正準備醞釀著跟程嘉月講講道理,張瑞突然從外頭跑進來,像是有什麼急事,一眼看見裏邊這情況,嚇了一跳,不曉得還該說不該說。

蘇穆清這下子仿佛是看到希望的曙光一般,張瑞在府裏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來的如此及時過!

“什麼事?”他開口問了一句,成功把張瑞遊離天外的思緒給拉扯了回來。

張瑞哦了一聲回過神來,拱手彎腰道:“王爺,端王爺回來了,這會兒已經進府了。”

“二哥?”蘇穆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顯然很是高興,看來這位端王爺,跟他的關係該是很好。

薑琬琰再扭頭看程嘉月,這個混世小魔王聽見這個名字竟然也不纏著問那個問題了,反而正經起來問張瑞:“小琅子從塢城回來了?!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張瑞也開心,笑眯眯的領著程嘉月先出去了:“郡主這邊請,端王爺去塢城有些時日了,剛剛回京來,從皇宮出來就直奔咱們敬王府,你瞧這不是巧了麼,剛好郡主你也在。。。”

等到兩人的聲音漸漸遠了,蘇穆清才拾掇拾掇自己的儀容,伸手來拉薑琬琰。

薑琬琰一躲,沒來由的就是有些抗拒,她總覺得這個端王爺能和蘇穆清關係好,估計也不是個什麼簡單角色,這不正常的人她都莫名其妙招惹了好幾個了,可不想再來一個。

“我不去。”她斬釘截鐵的把這三個字說出來。

蘇穆清卻不由分說的拽她起來:“我二哥蘇穆琅是個很好相與的人,你是他的三弟妹,於情於理都是要見的。”

薑琬琰無話可說,一臉生無可戀的被蘇穆清拖著走,一直走到正堂不遠處,又聽見了程嘉月嘰嘰喳喳的聲音。

跟她對話的還有一個低沉迷人的男子聲音,非常好聽,薑琬琰一下子被吸引,剛才那種特別難受的感覺似乎也有些消減。

跨進門,就看見程嘉月旁邊坐了一個豐神俊逸的帥氣男子,皮膚顏色略深一些,眉峰入鬢,跟蘇穆清比起來,多了幾分沉穩和曆練的感覺。

薑琬琰在心裏感慨一聲,這二皇子。。。這麼帥?

蘇穆清見她看得都有些傻了,有些不對味的咳嗽了一聲,薑琬琰這才反應過來,覺得似乎有些丟臉。

不過還好,蘇穆琅忙著跟程嘉月說話,也沒有注意到方才薑琬琰的眼神和舉動。

“三弟!”蘇穆琅高喊一聲,格外激動的站起身來擁抱了一下蘇穆清。

兩兄弟完全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相親相愛之景。

擁抱完,還沒等蘇穆清介紹,蘇穆琅一下搶了話鋒,摸著下巴大笑三聲道:“我知道!這肯定是父王給你賜婚的那個羌國公主!哈哈哈哈,三弟你福氣好啊,娶這麼漂亮一個公主!”

薑琬琰微微皺起眉頭,眼前這個笑的跟個二傻子似得二皇子。。。真的是方才她看見的那個沉穩帥氣的男人麼?

她。。。是瞎了麼?

說完,蘇穆琅又繼續大笑著對薑琬琰點頭:“三弟妹,來這裏可還習慣?我這個弟弟看著冷淡,其實內心似火,你都感覺到了吧?”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薑琬琰就知道自己壓根不該來這個地方!

話說到這裏,程嘉月不樂意了:“小琅子!”

從這個稱呼,便能聽出差別待遇了,這蘇穆清是‘穆清哥哥’,到了二皇子那裏,就直接是‘小琅子’了。

一看就是個被慣壞了的主。

慣著這主的小琅子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王爺的架子也不擺,眼睛都笑成一條縫湊到程嘉月跟前:“我走了好幾個月了,這次回京啊,就不會再回塢城了,我還給你帶了你喜歡的東西,都送去你府上了,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該順路帶過來。”

薑琬琰皺著眉頭鎖的更高了,她趁著程嘉月注意力放在禮物上,往蘇穆清那邊挪了挪,看著蘇穆琅,指了指腦袋:“你這二哥,腦子沒問題嗎?”

蘇穆清一本正經的搖頭:“我二哥天生神力,武功高強,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那就對了,四肢發達的人總是頭腦簡單。

薑琬琰打哈哈含糊過去,覺得自己往後的生活大約是要繽紛多彩光輝璀璨的進行下去了。

這跟她最開始計劃的不太一樣。

準確的說,自從她到這裏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在她的掌握之中的,薑琬琰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現如今能夠一臉淡然的站在這裏看蘇穆琅對程嘉月百依百順。

也能一臉鎮靜的看著程嘉月投遞過來的得意的眼光,仿佛在說‘我有小琅子你有麼?’

還真別說,薑琬琰有些感慨,從前在羌國的時候,她的確又有過這麼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哥哥。

隻是現如今大家天各一方,早就已經是不能再相見的了,又或者下次再見的時候,那位哥哥也隻能帶著他的親眷對自己跪下請安。

年少輕狂的歲月啊,早就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