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嗎?”北涼問道。
沈傲峻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付箐的情緒一直不對,可能是因為有身孕的原因。
北涼歎了一口氣,正巧現在還遇上了北辰的身體出了那樣的事情。
若是北辰現在的身體十分好的話,現在倒是也能夠幫助付箐調節一下情緒。
畢竟他們這些人中都是男人,絲毫不知道究竟要怎樣才能夠調節付箐的情緒。
而且現在和北辰說這些,肯定還會讓北辰更加為難。
北涼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現在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十分棘手。
似乎比他當時接任務還要難辦許多。
“這段時間還是要麻煩你了。”沈傲峻說道。
北涼聽到這到是更加疑惑,付箐的現在這個問題並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了。
又怎麼可能麻煩他呢。
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付箐醒了過來。
一臉懵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隻見兩個人就像是看到凶神惡煞的人一般。
靜靜的看著付箐,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這是怎麼了?”付箐疑惑地問道。
沈傲峻的情緒變得平靜了一些,但是北涼便沒有那麼冷靜了。
畢竟付箐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什麼都不清楚一樣。
剛剛的事情就像是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
北涼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傲峻,隻見沈傲峻隻是和他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北涼已經心領神會。
沈傲峻看來已經習慣了付箐這種狀態,可是即便是北涼在不了解這些。
不過還是知道孕婦不會有失憶的事情的。
而這次付箐究竟又是因為什麼呢,看來他隻有問了北辰才能知道一些。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緊急,北涼也耽擱不了分毫,這好先回到北家。
可是付箐就像是又變得十分不講理一般,竟然要跟著北涼一起回去。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北涼絲毫不想讓付箐在回到北家。
畢竟剛剛就是因為言語上的不和,所以才讓北辰現在情緒十分低落。
病情也已經惡化到不能再惡化的階段。
“你真的要去嗎?可是你剛剛……”沈傲峻擔憂的問道。
剛剛付箐回來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沈傲峻也覺得付箐應該不會再回到北家。
可是付箐卻點了點頭,隨即用十分疑惑的目光看著沈傲峻。
因為她失憶的緣故,她已經不記得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是還停留在北辰的事情她都已經知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北辰就是不告訴給她的時段。
見已經攔不下來,沈傲峻也不再勸阻,隻希望這一次付箐過去不會像剛剛一樣便好。
見沈傲峻也不再阻攔,北涼隻好和付箐一起回到了北家。
可這個時候的北辰已經和之前的北辰是兩個樣子。
再也沒有剛才的那一副看不出有什麼事情。
即便是連北辰自己也無法抗住自己的身體。
整個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付箐來到北辰的床前,看到這個樣子的北辰,瞬間情緒有些控製不住。
之前的時候北辰便一直瞞著她的病症,現在好了,北辰已經油盡燈枯。
本來還想著等她的兩個小家夥降世之後,一家人其樂融融。
現在看來可能北辰再也見不到這些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你身體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付箐質問道。
聽到付箐的聲音,北辰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神色中雖然有著一絲錯愕,但是轉瞬即逝。
付箐會這個樣子,北辰早就考慮到了。
畢竟之前有一段時間她似乎發現自己也會這個樣子。
不過好在有著當時的丈夫的緣故,將她照顧的很好,所以她才能夠如此順利的將付箐生出來。
不然的話可能後來她自己身在何處都不一定會知曉。
“你為什麼不奇怪,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北涼看著北辰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
北辰點了點頭,她確實已經猜到。
但是這個隻能靠付箐自己慢慢才能度過,不過這可能是他們特有的通病。
直到現在北辰也沒有找到治療的辦法。
之前雖然有著一絲擔心,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抵過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便一直將這件事忘記了。
現在看來這終究是一個禍端。
她是沒有能力去幫助他們了,就要看沈傲峻怎麼去應對這些事情了。
不過付箐現在這個樣子,對於北辰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這樣她就不會擔心自己去世之後,付箐太過於擔心了。
隻要睡上一覺,自然就會忘記這些事情,付箐也就不用太過在意了。
隻不過是苦了其他的人,每天要陪著付箐就像是演戲一般,將事情蒙混過去。
“那有解決的辦法嗎?”北涼接著問道。
若是付箐一直這樣的話,道如何是好,隻怕是以後行動都要有著人陪同。
不然很有可能就會忘記自己究竟在何處。
北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她確實不知道。
再次看向了付箐,隻見付箐的眼神中帶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北辰虛弱的開口道。
“你所想的事情,我已經都告訴給你,隻不過你忘記了,而且我給你了一個包裹能夠證實這些。”
說完之後,北辰看向了屋中沒有被付箐拿走的包裹。
付箐走到那個包裹麵前,那包裹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好像真的出現在記憶中一樣。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付箐還是覺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一般。
將包裹拿起,還沒來的及查看。
北辰的咳嗽聲就在一次引起了付箐的注意,走到了北辰的床前,本來想要抱怨些什麼。
可是北辰卻先開口道。
“能不能最後在叫我一聲。”
付箐愣愣的看著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北辰。
她想叫出母親兩個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卡著喉嚨中說不出口。
見付箐為難的樣子,北辰終究是不在過多的期盼。
看來是她要的太多了,也太過於貪婪了。
之前付箐來找她的時候,已經叫過她母親,那時候她便應該知足。
現在怕是再也聽不到付箐說出那兩個字了吧。
身體開始有些麻木,北辰覺得整個人突然就像沒有了半分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