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戳的陸澤言心中一痛,他從付箐的這一番話裏,看到了自己和付瑩的影子。
原本以為娶了付瑩是自己的福氣,可如今看來的確是一段露水姻緣。
付箐懶得再繼續和陸澤言討論這個問題,畢竟姻緣這種事情,連她自己都沒搞清楚,她隻是心疼那尚在繈褓中的嬰兒。
沈傲峻回到家中,麵色嚴峻。他心中是極其氣惱的,原本,付箐和陸澤言之間有婚約,本就該避嫌,可如今竟讓他親眼撞到二人在喝酒,氣惱之後更多的是疑惑。
他沉思片刻之後,吩咐身旁的隨從。
“好好的去調查他們二人現在是什麼關係。”
隨從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憑借著這麼多年的經驗,他能準確無誤的判斷出沈傲峻此刻正在吃醋,是的,吃醋!
沈傲峻見到隨從略帶怪異的眼光,心中更是不解,隻是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許久,並不言語。
隨從注意到沈傲峻的目光後,趕緊收斂了表情,可是還是被抓住了小辮子。
“為何這副表情盯著我看!”
隨從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這位沈少帥最近脾氣大的很,他們這些下屬可不敢輕易的招惹他。
但是隨從也經不住沈傲君的目光凝視,冒著被懲罰的風險,說出了真話。
“邵帥,我隻是覺得您這樣做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畢竟付警官和陸澤言在一起也沒做些什麼,那陸家的少爺,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為何要調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呢?”
沈傲峻終於明白這隨從到底在說些什麼了,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這一番動作似乎有些過火了,突然意識到隨從剛才到底為何而笑,心中頓時窩火。
“我倒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卻讓我心中極度不爽。既然如此,就得想個法子讓我出了這口惡氣。”
隨從渾身一驚,沈傲峻說這話很明顯了,早知道就不將實話說出來了,這不是擺明著自討苦吃嗎?
他呲牙咧嘴的求饒說道。
“大帥您就饒了我吧,這件事情可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沈傲峻此刻正愁沒有人出氣,沒想到這小隨從竟然主動撞到他的槍口上,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
“你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隨從輕輕點頭,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說錯了,錯就錯在自己,不應該說大實話罷了。
沈傲峻依舊不依不饒,他懶得讓麵前的人認錯,隨口說道。
“五十圈。”
隨從瞪大了眼睛,這位沈大帥的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不過既然金口一出,他也毫無辦法,隻好唉聲歎氣的去受罰了。
付箐離開酒館以後,踉踉蹌蹌的回到警察局,她心中極度失落,原本和沈傲峻的關係就有些緊張,如今還被他親眼撞到,和其他的男人喝酒。
沈傲峻以前在他的身後死纏爛打,竟然讓她成為了一種習慣。
如今看到這個男人不再跟在她的身後,一股異樣的酸澀感從內心噴湧而出。
付箐從小對感情變十分的淡漠,可這一次,她卻著實的感受到了一股落魄之意。
夜色正濃,付箐盯著桌子上沈傲峻曾經送給她的珍珠項鏈,苦笑道。
“終究隻是一場夢罷了,夢醒了人就應該散了。”
這邊卻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付箐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紅袍男子梁如風。
梁如風的行蹤向來不定,和北涼是有的一拚的。
不過,他們二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北涼屬於內斂型,而梁如風整日喳喳呼呼的,有幾分外向。
但其實,梁如風沉默的時候,無論是背影還是神情和北涼有八九分相似,付箐思考了片刻之後,覺得他們二人能成為朋友是情有可原的。
她猛的一抬頭,已經看到梁如風略帶清冷的坐在窗沿上。
“最近為何總喜歡開小差?我都已經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了,你才發覺。”
梁如風話中的意思竟然帶著幾分責備,付箐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雖說這個小師叔整日沒心喜歡開玩笑,但是,她正經起來付箐也不敢聽。
“說的是。”
梁如風回頭盯著付箐看了一眼,見到她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落寞,心中便大概明白,估計,她和沈傲峻之間又鬧了矛盾。
以前聽北涼說過,這個小徒弟對情愛無感,似乎是絕情絕愛之人,可如今看來似乎並不像北涼說的那般冰冷,反倒是有幾分小女人的意味在裏麵。
“又在想什麼呢?情愛這種東西看起來虛無縹緲,但其實是有理有據可循的,既然你喜歡那個男人就應該主動出擊,為何總是想著逃避,逃避了之後又希望他整日的纏著你,這種思想不是很矛盾嗎?”
付箐又是微微一愣,她不曾想到梁如風竟然也會提起感情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幫她解決問題。
“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付箐此刻也隻能夠裝傻充愣,並不想和梁如風討論這個問題。
梁如風也自知她心中是如何想的,也就不再過多的說這件事情了。
時間在慢慢流逝,梁如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旁人能夠插手的,更不能想當然的。
感情這種事情就是冷暖自知,她們二人得自己慢慢悟出道理來,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天長地久的走下去。
北涼早就已經提醒過他,他自己看不過眼罷了。
梁如風見到付箐還是一副木訥的模樣,便恢複了往日的神色,一邊喝酒一邊盯著天上的明月,片刻之後才笑出聲來。
最近他在追蹤金吳軒,但是始終沒有他的影子,心中也是十分悵然。
梁如風原本以為金吳軒不過是個小角色,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金如軒的腿法要比他快上許多。
雖然,他傳聞中是沒有武功的,但是,通過這一次較量,梁如風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武功,但是能確定他偷盜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
他略帶納悶的將剩下的酒一股腦的喝進了肚中,隨意的將酒瓶子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