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小芳和陸澤言兩個人已經把陸錚的屍體給藏好了。
小芳心裏非常害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一旦被發現了,這輩子都得待在監獄裏。
她緊緊的拉住陸澤言的袖子,略帶試探性的問題。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陸錚消失的消息遲早會傳出來,到時候要真出了什麼事兒,我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陸澤言覺得小芳說的很有道理,可他並沒有想到更好的處理辦法,隻得拍著小芳的肩膀,小聲的安慰。
“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實在不行你可以收拾包裹離開,去一個誰也都不知道的地方。”
小芳突然紅了眼眶,其實這些年,她都隨時都可以離開,但就是為了待在陸澤言的身邊,她放棄了自己的自由。
可如今,陸澤言就這麼的讓她走了。
“陸少爺,這麼多年,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你也知道我心裏一直都愛慕著你。”
陸澤言輕輕地歎了口氣,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小芳的心思。
可他對小芳一點意思都沒有,一丁點意思都沒有。
“小芳,我很感激這些年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該有多麼的孤獨啊,你就是我的紅顏知己。”
一滴淚從小芳的臉上落了下來,陪在陸澤言身邊這麼多年,她自然是明白了解他的。
“我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了,不必再說了。今天晚上我就收拾包裹離開,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的頭上吧,我願意承擔。”
陸澤言很是愧疚,畢竟,小芳是因為他才失手殺了陸錚。
“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但同時陸澤言也深深的鬆了口氣,陸錚在陸家為非作歹已經很多年了。如今自作自受,丟了性命,陸家終於可以安穩幾日。
半夜,付瑩睜開眼睛,發現陸澤言並沒有躺在身邊。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隻見到屋外漆黑黑的一片。
付瑩不清楚陸澤言去了什麼地方,她也懶得去問。她現在隻想要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和自己的地位。
咯吱……
陸澤言邁著步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付瑩躺在床上裝睡,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去了什麼地方。
陸澤言睡在床上翻來覆去,小芳已經收拾了行李,連夜離開了陸家。
可他這心裏麵還是不放心,生怕露出了蛛絲馬跡。
第二天一大早,陸家便鬧翻了天。陸家的大堂裏聚集著所有人,陸家的老爺子坐在大堂之上。
“大少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這都已經一夜了,別出了什麼事情。”
陸夫人捂著胸口,坐在一旁嚎啕大哭,陸錚是陸家的長子,深受父母喜愛,如今突然之間消失了,大家自然是著急緊張的。
“難道你們一個都沒看到嗎?陸少爺昨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們給我好好的想一想。”
陸家的管家正在惡狠狠地訓斥著奴仆,這件事情牽扯的麵太廣了,陸家的大少爺竟然在自己家中憑空消失了。
這傳出去也是一件奇葩之事。
“我可憐的孩子呀,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難不成連你爹你娘都不管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陸澤言聽到了這一番話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心中還是有幾分於心不忍。畢竟,陸錚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如今平白無故死於非命,連陸家的靈堂都無法擺放。
“昨天,晚上你去什麼地方了?”
付瑩盯著陸澤言,過了許久才小聲的問著。
陸澤言心中一驚,他忐忑了片刻之後,才脫口而出。
“我就是……我就是覺得特別奇怪……昨天晚上聽到了一陣動靜,所以跑出去看了一眼。”
付瑩並沒有繼續詢問,她從陸澤言的眼睛當中便看出來他在撒謊。
既然陸澤言並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她,她也懶得再繼續追究了,她作為陸家的媳婦兒,也早就看陸錚不爽。
陸家的管家已經去了警察局報案,付箐聽到了陸家出了這麼大事兒,也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警察局本來就那麼點人手,如今兩個大案子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南城早就因為這兩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了,那些茶餘飯後的壇子全都是關於陸家和沈家的。
當然,沈家的事情要更加嚴重些。
隻見到街邊的小攤上,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沈家大院裏的事情,那可說不清楚啊,全都是些爾虞我詐,這些有錢人的情商和智商,自然是我們比不上的。”
“楊先生,那您趕緊給我們說一說,沈家的綁架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你們可就不清楚了吧,你們也不想想沈家這些年在南城作威作福,沒有一個世家能夠比得上他們,可這麼些年過去了,自然也是要積累一些恩怨的,所以我猜想,白夫人的這件事情和他們沈家的恩怨有關。”
楊先生一手拿著蒲扇,另一手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後放下。
“至於陸家的事情,我料想陸澤言已經出了事。”
付箐來到茶鋪隨意的坐下,店小二一臉笑眯眯的走過來詢問。
“客官,您幾位?”
付箐盯著遠處的沈傲峻,如今的沈傲峻就如同火燒眉毛一般,他懶得再關心所謂的茶水。
付箐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沈家的打擊,並不願意勉強他。
付箐一邊喝茶,一邊觀摩著周圍的情形,她想要守株待兔,找到那兩個人。
隻要能夠找到那兩個人,就一定可以查出白夫人和林樂瑤的所在之處。
正在這時,兩個男人氣喘籲籲的回到了偏僻的倉庫裏,他們的手裏提著一個布袋子,袋子裏裝著一些藥和繃帶。
“老大,這些藥品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買回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覺得我們好像被追蹤了。”
為首的男人聽完了這番話後,隻得輕輕的歎息。
“這也沒辦法,這兩個女人被我們擄走了之後,南城,全是我們的通緝令,這時候再出去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