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又一顆小石子從窗外打了進來,大家順勢從懷裏掏出了槍和匕首,蓄勢待發。
“到底是誰在外麵?別在這裏裝神弄鬼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男人有些憋不住了,冷著嗓子,從外麵小聲說。
這時,男人的眼前一黑,隻見到一隻飛鏢從他的眼前飄過,直挺挺的插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氣氛頓時靜止了,眾人嚇了一跳,全都不敢發聲。
男人回頭盯著飛鏢看了幾秒鍾,小心翼翼的將飛鏢從柱子上拔了出來,細心的觀察著。
“到底是什麼人?手法竟然這麼準?”
又一隻飛鏢,從窗外衝了進來,略過男子的耳邊,直接插入了剛才的飛鏢的洞中。
男子驚得一頭汗,他終於明白,原來這是有人在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但他卻不知道是誰。
有人抬頭望著窗外,卻尋不到任何蹤跡。
抽著水煙的男子走上前去查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喲,這人的手法可真準,看來已經跟著我們不少天了,怪不得呢,我老感覺有些不對勁。”
領頭的可沒說話,他微微的皺著眉頭,如今的局勢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這神秘人到底是誰,他想做些什麼?”
“不會是沈傲峻派過來故意給我們下馬威的吧?”
“有這個可能……”
眾人不再說話,他們個個膽戰心驚,隻要對方有這個想法,他們的向上人頭全捏在他的手裏。
再說陸家,付瑩和陸澤言和好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百般的體諒嗬護他。
陸澤言原本以為付瑩回心轉意,這心裏麵也是美滋滋的,整天陪在付瑩的身邊,言聽計從。
付瑩與陸澤言躺在床上,旁敲側擊的問道。
“親愛的,咱們陸家現在由誰管賬了?木材廠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
陸澤言沒料到,付瑩竟會問這個話題,他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如實的回答。
“可沒那麼簡單,木材上的事情警察局到現在都沒給出個準確的答案,我估摸著應該是我們自家人幹的,但我又沒證據。”
付瑩心中一驚,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木材廠的賬本被人拿了,要真是自家人幹的,肯定是個陰謀。
“咱們家就靠木材廠發家的,雖說這幾年木材廠的生意不太好,但也能勉強的支撐著,我懷疑這些虧本買賣全是有人從中做的手腳。”
陸澤言的一句話點醒了付瑩,她暗自的在心中留了個心眼。
天亮,付箐便神色匆匆的來到了警察局,最近警察局裏公務繁忙,她每天早出晚歸,根本脫不開身。
李警官端著一本文件丟在付箐的桌子上。
“付警官,這段時間咱們南城可不太太平,得好好的巡查了。建材廠的事情還沒有任何頭緒。”
付箐無奈,她思索半天,還是打算親自跑一趟建材廠。
雖然,沈傲峻並不願意她接觸陸家人,但是辦案子的事情可半點懈怠不了。
付箐是個負責任的警察,但凡出了什麼事兒,她必定會徹查清楚。
“跟我去一趟陸家,順便把警察局門口的那幾個穿著綠衣裳的軍人帶著。”
李警官簇著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付箐要帶上那兩個人。
付箐的身手,警察局裏的人全都見識過,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她,為何好端端的要帶兩個保鏢?
付箐見到李警官皺著眉頭,自然知道他心中的疑問,可她也懶得解釋,隻是微微揚起嘴角,簡單的說了一句。
“找他們幹點體力活還是可以的。”
李警官恍然大悟,原來付箐留著這個想法。隻有付箐自己清楚,她並不僅僅隻有這個想法。
綠皮卡車再次駛入建材廠,陸家的工人見到警察來了,紛紛靠邊站。
付箐穿著一身警察服,麵容嚴肅的進入了被盜竊的地方。
這地方早就已經被封了起來,重新打開之後,裏麵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付箐簡單的排查了一下,一個身穿藍色服裝的工人微微的弓著腰,言簡意賅的回答著。
“咱們老板好像出去談生意了,警官,你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就好了。”
付箐正在努力的尋找證據,她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些天有沒有人在附近走動?”
工人聽了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以回答,他沉思了半晌。
付箐發現對方不說話,這才抬頭撇了他一眼,目光所到之處竟是冷漠。
工人瑟瑟發抖,他沒想到警察局裏竟有這麼個角色,一雙眼睛便可讓人顫三顫。
“這……這……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就是在這裏做工的。”
付箐懶得再繼續追問,看來這是陸錚隨便打發了一個人過來敷衍她的。
對於陸家人,付箐向來沒什麼好感,自然對於陸家的工人也不會客氣。
“什麼都不知道,過來做什麼?找一個知道的人。”
這時,陸家的院子裏麵。
陸錚敲著二郎腿,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後,繼續用草逗著眼前的蛐蛐。
“嘖嘖嘖……”
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進入了院子,小聲的彙報。
“警察一直在那裏詢問,我們答不上來,他們就不走。”
陸錚並不以為然,依舊興高采烈的鬥著蛐蛐兒。
“隨便講幾句話,把他們打發走就行了,反正這件事情查不到我們的頭上來,就怪警察無能。”
工人點頭,扭身便回到了建材廠裏。
付箐在屋子裏轉悠了半天,突然看到桌上有一處幹幹淨淨沒有灰塵,她仔細的盯著那一塊地方,拉了拉李警官的衣袖。
“這裏之前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
李警官皺眉,他隨著付箐的眼光向前看去,確實有放東西的痕跡。
“封條也沒有動過,窗戶的玻璃正好被打碎了,應該是從窗戶進來的。”
付箐邊說邊戴上了白色手套,她想要進一步找證據。
突然,眉頭一皺,心裏頓時有了答案。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裏放的應該是個筆筒。
一個巨大的陰謀論在付箐的腦海中徘徊著,如今她沒有什麼證據,沒法子指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