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了眉目

見付菁這般態度,秦然也沒有強留。

“那小姐姐,我們下次再見。”

付菁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秦然。

待秦然走後。

付菁低眸,眼中晦澀不明。

到了警察廳的時候,安牧已經早早的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她了。

“老大,你今天怎麼晚才到。”

付菁打著哈欠,轉移了話題。

“有點困,就多睡了會兒。”

頓了頓,付菁後知後覺。

“這兩天,我讓你盯著蕭家,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運作正常,除了生意有些低迷外,其他沒什麼不同。”

聽安牧這樣講,付菁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她點了點頭,坐到了正椅上麵。

“蕭家這次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諒他們現在也不敢有什麼作為。”

“可是,老大……”

安牧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他們多年相處下來,積攢的了解告訴付菁。

安牧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安牧,你有話就直說。”

安牧低著頭,“老大,你先前一直讓我留意的陳家當年自焚的真相,現在有些眉目了。”

聽到陳家自焚四個字的時候,付菁的反應很大。

她幾乎是急切的催促著安牧。

“發現了什麼事,你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去法醫那邊查過好幾次,但是一直碰壁,陳家那些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

付菁點了點頭,“如果是付家人在其中搞鬼,那他們肯定會做好充分的保衛措施的。”

“在法醫那裏碰壁後,我買通了火葬場那邊的一個剛入職的入殮師,讓他去查資料,看看當年陳家人入殮時,有什麼異樣,他說...”

安牧突然有些哽咽,他心裏也很難受。

這使得付菁更加心急如焚,她盯著安牧,眼睛裏都是悲傷。

“安牧,你但說無妨,我還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安牧斂眸,“那個入殮師說,陳家的死因並非是自焚,而是謀殺,在她們的胸口處,都有一處明顯的刀疤,但屍體都被人故意用火燒過了,所以自焚就是為了掩蓋被人凶殺的刀疤。”

安牧一席話把付菁震驚在原地。

刀疤,這可是蓄意謀殺。

雖說她早就料想到了,當年陳家自焚的事情,有很大的蹊蹺。

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被人用如此狠絕的手段謀殺至死。

付菁手撐在桌子上,一副悲傷至極的模樣。

安牧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付菁的肩膀。

“老大,時隔多年,節哀啊。”

付菁多少有些哽咽。

“我沒事的,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安牧搖了搖頭,“我還在查,既然死因有眉目了,其他的疑點也會漸漸出來的,總是會真相大白的。”

付菁點了點頭,眸中黯淡無光,不作言語。

付連笙,溫碧泉,除了他們又會有誰呢。

在付菁的印象裏,陳家一直心善,與人交好。

怎麼也不會落得被旁人謀殺,以致滅頂之災的。

付菁握緊了拳頭,如果真是付家搞的鬼,那她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安牧少有見到付菁如此失態的模樣。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付菁,隻是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老大,你放心吧,關於陳家,我一定會查出來真相,還他們一個公道的。”

秦然在付菁這裏碰壁之後,隻得乖巧的去了春香苑。

在他進門的一刻,眼前一片和諧。

沈傲峻懷裏抱著楚小姐喝酒,付錦在一旁落單似得喝茶。

見秦然進來。

沈傲峻心裏一喜,故意酸他,“這麼快就回來了,付大小姐也沒留你?”

秦然撇了撇嘴,拿著酒壺倒了一杯。

“付大小姐怎麼可能不挽留我呢,我這不是掛念著咱們的兄弟情,就先回來告訴你們這一喜訊嘛。”

秦然笑得很是肆意。

在沈傲峻臉色突變的瞬間,付錦適時的開口。

“就別開玩笑了,菁兒什麼脾氣我不知道嘛,看樣子秦然這是出師未捷吧?”

付錦溫潤的眸子沉了沉,他這個妹妹,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秦然一計白眼剜了過去,“就你知道。”

“不過……”秦然後知後覺的開口,“我走的時候,聽付菁說是警察廳裏有急事,她要趕過去看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能就是單純的找個借口,想攆你走吧,或者是攆不走你,她就先走了。”

付錦繼續笑眯眯的跟秦然互懟。

“付錦,你少說兩句,我和傲峻都不會誤以為你是啞巴的。”

秦然皺眉,拿著酒走到了付錦的跟前。

然後嬉皮笑臉道。

“付錦,喝茶多沒意思啊,咱們一起喝酒吧,正好借機慶祝傲峻與楚小姐在一起呀。”

“你……你這是明顯的打擊報複。”

付錦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他最不喜喝酒,平日裏任由旁人怎麼勸說,他都滴酒不沾的。

“行了,就別為難付錦了。”

沈傲峻適時的開口,“你可以過來灌我酒。”

“傲峻,你倆這樣,可真沒意思。”

秦然嘴裏嘀咕著,然後講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付錦鬆了口氣,向沈傲峻投去了感恩的眼神……

卻在看到楚小姐的瞬間,把目光收了回去。

楚小姐微露香肩的靠在沈傲峻的身上,絲毫不在意身邊還有其他的兩個朋友。

沈傲峻蹙眉,稍稍的往旁邊推了推楚小姐。

說到底,他心裏也是有些膈應的。

楚小姐能夠感覺到沈傲峻對她的態度,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沒辦法,誰讓他是沈傲峻,就算是逢場作戲,她也得配合到底。

“付公子不能喝酒也沒關係,以茶代酒,心領了。”

楚小姐恰到好處的微笑,也算是主動給付錦一個台階,緩解了他的尷尬。

付錦抬起茶杯,“感謝楚小姐的理解。”

沈傲峻勾了勾唇角,眼中晦澀不明,他將手中的酒小酌一口,又木然的放下。

他現在還在想著關於付菁的事情。

雖說剛剛付錦以為秦然講的,付菁有什麼急事是她的措辭借口。

但沈傲峻冷睨著眼,還是聽進了心裏去。

其實,在沈傲峻的心裏,他還是很關心付菁。

但是,他也要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