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翰心裏很是不服氣,他想起身。
但肩膀被安牧死死的摁著,他動彈不得。
蕭司翰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對著付菁咆哮。
“付菁,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我蕭家沒招你沒惹你,你卻屢次對我蕭家下手。”
說到這兒,付菁後知後覺道。
“雖說蕭紓菲挑釁我在先,不過她的醫藥費我包了。”
頓了頓,付菁又繼續道。“不過,至於你,完全是事出有因。”
在付菁眼神瞟過地方,蕭司翰看到了厚厚的一遝資料。
“這是什麼?”蕭司翰有些狐疑道。
當初他手下弟兄辦事的時候,明明手法利落,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
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拿起來看看吧。”
付菁習慣擦拭自己的愛槍。
畢竟它也算做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但……蕭司翰對於手槍,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一發子彈帶來的恐懼感,實在是太大了。
蕭司翰楞住了,“付菁,你這是什麼意思?”
付菁不怒反笑,“你這麼怕,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
蕭司翰起身,怒拍桌子。
“付菁,你這是在故意套話,假的也要被弄成真的。”
蕭司翰的憤怒,在付菁眼中,還不如是一條哈巴狗的憤怒來的猛烈些。
“那就來點兒實際的。”
付菁把跟前的資料都推到蕭司翰跟前。
“前麵三張資料裏,記錄的都是死者家人出事前,活動的地區範圍。”
蕭司翰順從的拿過紙張。
他心裏多少也有些畏懼,雖然事情不是他親自下手。
但顧勝是蕭司翰的心腹,他做的事情,哪怕不是在蕭司翰的命令下,蕭司翰也難逃其咎。
蕭司翰的手心裏,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果不其然,付菁的這份資料裏。
條理清晰,思路縝密的記錄了當時家屬們的生活中方方麵麵的交集。
蕭司翰繼續往下翻。
瞬間,他心裏,晴空霹靂一般。
顧勝的資料信息,赫然紙上。
看著蕭司翰這副神情,付菁嘴角勾起一抹不經意的微笑。
仿佛是吃定了他一般。
“蕭司翰,你好像很熱的樣子,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蕭司翰眼神空洞,嘴裏也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
“這件事我不知道的,與我無關,不要找我。”
好一個不打自招。
付菁有點佩服蕭司翰這點兒心理素質了。
基本上約等於零。
“安牧。”付菁側目而視,“現在可以去東城抓人了。”
“抓誰……”
蕭司翰有些不願麵對,當初他信誓旦旦的向顧勝保證。
保他平安,可是現在……
“當然是顧勝了。”付菁冷眸微眯,聲如寒冰,“證據原本模棱兩可不足以證明是顧勝所為,隻是懷疑而已,現在你的表現已經徹底暴露了他。”
蕭司翰努力平複心情,然後最大限度的保持冷靜。
“證據不足,不足以斷案,你這樣是不合規矩的,我要去找劉躍光舉報你。”
“第四頁。”付菁幽緩的開口。
蕭司翰顫顫巍巍的掀開第四張紙。
上麵竟然是顧勝在犯罪現場時候的照片!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顧勝所為。
蕭司翰怔住了,他的心理防線接近崩塌。
“顧勝做的,不是我,和我沒關係的,我不知情。”
蕭司翰欲哭無淚,他原本讓人把證據都銷毀了的。
也不知道付菁到底是從哪裏,收集來了這些。
蕭司翰真的是害怕,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離自己真的是太近了。
“顧勝不是你的心腹左膀右臂嘛,他做的與你做的又有何幹?”
付菁倒是一副通透的模樣。
“付菁,你到底是幾個意思。”蕭司翰畏懼又緊張。
“意思是,我可以利用間接證據,把你關在大牢裏,三五年之內,別想出來。”
蕭司翰現在滿頭大汗的模樣,真是讓付菁瞧不起他。
付菁冷笑,“當然,還有一種意思。”
聽到這話,蕭司翰趕忙抬頭。
如臨大赦一般的看著付菁,“你說。”
“實事求是,我不為難你,還你應有的清白,但是……”
“但是什麼,我都答應你。”蕭司翰忙不迭的應承著。
“根據法律,顧勝必須血債血償,但是我要你們蕭家在原有基礎上賠償死者家屬兩倍的賠償。”
蕭司翰忙不迭的點頭,“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我沒有意見。”
“死者猝死的原因,與你們蕭家有直接的關係,這個賠償你們得認。”
付菁把手槍在腰間插好,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然後強迫蕭司翰與她直視。
“這種心情大起又暴跌的感覺,刺激嗎?”
蕭司翰慌張,畏懼,又錯愕。
可怕,付菁這個女人真的是可怕。
見蕭司翰怔住不語。
付菁冷笑,“安牧,帶他一起去抓顧勝。”
“抓顧勝……”
蕭司翰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你給顧勝找的傍身之地,還是你親自把他揪出來比較好。”
安牧押著蕭司翰,“畢竟,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蕭司翰的背後,汗濕一片。
“走吧。”安牧對待蕭司翰的態度,似乎還有些暴力。
不過,對待心狠手辣,蛇蠍心腸的人。
安牧也沒必要加之溫柔。
蕭司翰走在最前麵,付菁與安牧在其身後不遠處。
“顧勝,是我。”
蕭司翰左三右四的敲門。
不一會兒的時間,門開了,探出來一個腦袋。
在看到蕭司翰的那一瞬間,顧勝還有些欣喜。
往常這種時候,顧勝知道,蕭司翰又是給他送錢來了。
可是這次,卻大相徑庭。
“上!”
付菁擺了擺手,她身後的精幹警察直接過去牽製住了顧勝。
顧勝不可置信的看著警察,眼神裏都是錯愕。
“蕭哥,你這是做什麼?”
蕭司翰低下頭,不忍與顧勝直視。
“事情敗露,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蕭司翰也不管顧勝在身後如何反抗,如何祈求,他頭也不回的上了付菁那輛警車。
“等明天報社公告,我要昭告南城,以後霸道欺淩,通通去死。”
付菁眼神冰冷堅毅,身形挺直。
蕭司翰不由得,心裏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