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似乎從她出別墅開始就一直尾隨,蘇錦本沒有在意,可是當她開了十五分鍾後,她就不得不注意了。
她拐彎黑車拐彎,她左轉黑車左轉。
前方紅綠燈正好紅燈亮了,蘇錦把停下看向後視鏡。
隱隱的看到後麵黑車在她後麵停了下來,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正百無聊賴的聽著歌。
蘇錦肯定這人她沒有見過,自然跟對方也沒過節。
“難道是我想多了?”蘇錦甩了甩頭,不由的笑了一下。
綠燈亮了,她啟動車子駛了出去,身後那輛黑車依然跟在她身後,與她保持相同的距離。
前方道路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蘇錦突然發現身後那輛加快了速度,原先在她身後行駛,現在卻跑到了左側。
待到蘇錦駛上橋時,那車突然猛的打了方向盤朝她撞了過來,蘇錦急忙踩了油門躲過他這一撞。
卻沒想到,一輛高速行駛的車卻從後麵撞了過來,生生的將那輛黑車撞的偏離了方向。
蘇錦雖然因此躲過一劫,但頭卻重重的撞到了玻璃上,好一陣她都頭暈目眩,直到幾分鍾後,才慢慢緩過勁來。
她透過後視鏡看到兩車輛被迫停停在橋邊,那輛黑車半個車頭都被撞了出去。
車身懸在半空不時的晃動,看起來很是驚險。
她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對剛才的一幕心有餘悸。
如果那輛黑車撞到了她的車上,隻怕她連人帶車都會掉進河裏。
河水深且急,想要救人上岸都是個問題。
傅思洐的電話追了過來,蘇錦急忙接聽:“喂,老公。”
電話那端傳來傅思洐焦慮的聲音:“我剛剛看到主路出了車禍離你不遠,你有沒有事?”
蘇錦平複了一下心情,搖頭道:“我沒有事。”
她怕傅思洐擔心,便沒有多說。
傅思洐看她沒有事,問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蘇錦看一眼導航,距離傅思洐已經隻有一個路口了,她便道:“差不多五分鍾後,我就能到了。”
傅思洐輕輕嗯了一聲:“我等你。”
掛斷電話,蘇錦的車也正好下了橋,方向盤往右一打朝著傅思洐的位置開了過去。
突然,一輛車躥了出來,速度雖然不快但卻嚇了蘇錦一身汗。
因為她看到那個司機,竟然和東方晟有幾分相似。
車子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她眼前了。
蘇錦握著方向盤在路邊呆愣了好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東方晟。
在那次交火中,東方晟早已經被炸的屍骨無存了。
車窗突然被人拍響了,蘇錦驚慌的回頭,便看到車窗外有一張男人臉。
細細一瞧是傅思洐,原來他看到蘇錦的車停在樓下半天沒動,心裏有些不安便下來看看她。
誰知道看到一臉呆愣的蘇錦,她的眼神略有些慌張,像是受到了驚嚇。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傅思洐擔憂的問道。
這些天一連串的事情,讓蘇錦的防備心又緊張起來了。
她以前不相信人死能複生,可她自己本身就是個重生者,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是東方晟,他也重生了,或者說複活了。
世間萬物人類觸及的區域太渺小了,一切皆有可能。
“老公。”蘇錦快速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她看向傅思洐,問道:“你相不相信人死能複生,或者是重生?”
傅思洐定定的看了她兩眼,神情先是一愣,隨後溫和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問道:“你是不是太累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蘇錦就知道他不會相信的,別說傅思洐不相信,就是任何一個人,她也不相信。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荒謬,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
蘇錦咬著嘴唇,神色有些凝重:“我沒有累,我也沒有產生幻覺或是精神上有壓力,我現在很認真的和你說話,並沒有開玩笑。”
見她神情凝重傅思洐的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的場景,當時我慌不擇路逃進了你的房間,而你……”
蘇錦說著說著便看到傅思洐的眼神愈發明亮起來,像是星光一樣璀璨熠熠生輝。
他重重點頭,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循循善誘:“對,對然後呢?”
“什麼然後,當然是我和繼母較量,而你站在一邊看戲。”說到這裏蘇錦驚恐的捂住了嘴巴,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傅思洐,傅思洐同樣也是欣喜的眼神看著她。
兩人相視良久,最終全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老婆,你全想來了對不對?”
蘇錦激動的看著傅思洐,臉上的神情既迷芒又驚喜:“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突然說恢複記憶,就恢複了呢,醫生不是說我腦子裏有個血塊沒有散開嗎?”
說到這裏,蘇錦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了,一定是剛剛那輛車撞我車的時候,我頭撞在了玻璃上,會不會是那時把血塊撞散了,然後記憶就恢複了?”
“什麼,你受傷了?”傅思洐緊張的扶住她的腦袋,果然看到她的額頭紅/腫了一塊。
雖然不大,卻惹人心疼。
“剛才你為什麼不說?”傅思洐的臉色陰沉了起來,可是眼裏卻是滿滿的疼惜。
他氣蘇錦對他有所隱瞞,更氣自己害她受傷。
蘇錦此時也有些後怕,急忙安撫傅思洐:“我不是怕你擔心嗎,其實你看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對不對,不然我記憶還指不定要什麼時候恢複呢。”
傅思洐看她那副軟糯的樣子,氣早就消了大半,無聲的把蘇錦摟在懷裏,聲音低沉的道:“走,先去吃飯,你現在可餓不得。”
大手一撈把蘇錦撈出了車外,牽著她的手去了定製了位子。
自從懷孕後,蘇錦的飯量見漲,尤其喜歡吃辣。
傅思洐選的這家川菜館,正符合蘇錦的胃口,見她風卷殘雲般的吃著飯,又心疼又好笑。
心疼的是她懷著孕受苦了,好笑的是她嘴裏塞的滿滿當當的,像隻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