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如同見了鬼一般,眼睜睜的看著夏嫣然用玻璃碎片在自己身上劃出七七八八的口子。
從小就怕疼的夏嫣然,哪怕是破個小口子也會哭上半天。
可是現在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由血順著她的身上滴落。
“瘋了,瘋了,你真的是瘋了。”夏母連連搖頭,驚恐的神情都變了。
夏嫣然冷冷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記不屑的笑,拿起一邊的酒瓶照著自己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酒瓶碎裂,鮮血順著夏嫣然的額頭流了下來。
夏母啊的一聲尖叫起來,現在她完全相信夏嫣然真的瘋了。
血流了夏嫣然一臉,她緩緩的倒在了地上,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朦朧中她看到傅思洐和蘇錦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夏老師,夏老師……”眼前的情景實在讓人震驚,夏嫣然倒在血泊裏奄奄一息。
她的家和她的家人傷的傷,暈倒的暈倒。
實在太慘了!
蘇錦用手拍打著她的臉頰,焦急的道:“別睡,你千萬別睡,我現在就把你送到醫院去。”
保鏢進來,幫著蘇錦把夏嫣然抬了起來。
夏嫣然卻死死的拽住了蘇錦的衣袖,一臉生無可戀的對著她道:“不要救我,求你……”
話沒有說完,她的手就垂了下去。
蘇錦此時深深的被震驚到了,那麼鮮活的生命竟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保鏢們抬著夏嫣然走了,蘇錦卻久久的的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醫院內。
蘇錦和傅思洐全都守著夏嫣然,本以為她隻是身上有外傷,可是醫生的一席話,卻讓兩人陷入了沉默。
“夏小姐除了外傷,除此之外,她還遭受過暴力侵害。”醫生把蘇錦和傅思洐拉到一處安靜的角落,對著他們二人道。
“你看,需不需要報警?”
傅思洐和蘇錦雙雙互視一眼,果斷的道:“必須報警。”
“好的,那我就替夏小姐報警了。”醫生說著就要拿起手機打電話,夏嫣然卻突然衝了進來,奪走了醫生的手機。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她蹲在地上崩潰的大聲哭了起來。
蘇錦看她的樣子又心疼又氣憤,但夏嫣然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她又怕她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
隻得暫時先安撫住夏嫣然,對著醫生和傅思洐道:“你們先出去,我來跟她談談。”
醫生看了眼傅思洐,後者點了點頭,隨後兩人離開了。
夏嫣然哭的十分傷心,撲在蘇錦的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把受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了。
“蘇姐姐,我不能活了,我不能活了。”
蘇錦抱著她聽著夏嫣然在自己懷裏歇斯底裏的哭喊,心痛的無以複加。
“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除些這些安慰的話,她實在想不出別的:“你聽我的,報警吧,好不好?”
夏嫣然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哭道:“不能報警,如果報警的話我這一輩子就完了,因為他們拍了我的視頻。”
說到這裏,夏嫣然又痛苦的哭了起來。
蘇錦一臉驚駭的看著她,心疼的緊緊的摟住夏嫣然,不停的安慰她:“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視頻拿回來,讓傷害你的那些人,全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蘇姐姐,謝謝你,謝謝你……”夏嫣然作勢要給蘇錦跪下,蘇錦急忙扶住了她的胳膊。
“夏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姐姐,你就是我的恩人,從今以後我當牛作馬報答你的恩情。”夏嫣然哭泣著道,可是在蘇錦看不見的角度,卻露出一絲得逞的笑。
她用這一身的傷的和尊嚴,才換來了接近傅思洐的機會,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蘇錦沒有看到她眼裏的陰險,對她隻有滿滿的心疼:“什麼做牛做馬,你是延延的老師,我幫你就是幫我兒子,如果孩子看到你受到這樣大的傷害,他也會傷心的。”
替夏嫣然捋了捋頭發,蘇錦安慰她道:“你好好的睡一覺什麼也不要想,剩下的就隻管交給我。”
扶著夏嫣然躺回床上,蘇錦便走出了病房。
門外,傅思洐看到她出來,急忙走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蘇錦的眼裏滿是憤恨,咬牙切齒的道:“老公,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從她回來,這是第一次喊傅思洐老公。
哪怕是她帶著目地,傅思洐也聽的很開心。
他重重點頭:“你說。”
“我要你幫我找到金哥的老巢,替嫣然討回公道,像他這樣的人渣如果被抓進去,頂多判幾年就出來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好。”沒有一絲猶豫,傅思洐便答應了下來。
五分鍾後,手下拿到了金哥的地址。
此時的金哥怎麼也想不到,他將會遭遇什麼樣的下場。
“哎,大哥,你說那個女的會不會真的瘋了,讓我們砸了她的家,還把她大哥打成重傷,這怎麼看也不正常啊。”手下的一名小/弟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夏嫣然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心狠手辣的女魔頭了?
別說小/弟不理解了,金哥也是一頭霧水。
回來後,他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夏嫣然她圖什麼啊?
“大哥,有人闖進來了。”就在金哥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名手下慌張的跑了進來。
他們幹的是犯法的事,不能常在一個地方住,要經常換地方。
今天剛好租了個平房,住的比較偏僻,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上他們?
金哥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哪個不長眼的,敢往老子地盤上闖?”
手下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對金哥道:“你還是去看看吧。”
金哥踢了手下一腳,拿了砍刀帶著眾手下就出了門。
門外,站著黑壓壓的一群帶墨鏡的保鏢,將整個院子圍的水泄不通。
一看這些人,就知道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金哥隻覺得腳一軟,人差點兒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