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每喊出一個數,她嘴角的得意就深一分。
等這一天,她等了很久。
今天,終於能如願了。
“五。”最後一個數字喊完,薑瑤眼裏湧動著瘋狂的殺意,手上的刀緩慢揚起,對著江暖暖的慢慢的劃了過去。
江暖暖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卻不甘示弱的道:“薑瑤,你這個瘋子,如果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要讓你把牢底坐穿。”
冰冷的刀鋒氣息慢慢逼近,江暖暖的頭奮力的朝後仰去。
“慢著,不就是跪下道歉嗎?我跪就是了。”蘇錦的話讓江暖暖睜大了眼睛,她看到蘇錦上前,慢慢彎下膝蓋,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錦,別跪,你別跪。”江暖暖奮力的大喊,很快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暖暖。”蘇錦大喊一聲,眼裏湧動著瘋狂的殺意,一字一頓的道:“再敢動暖暖一下,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讓你們走不出這裏。”
薑瑤示意保鏢停手,一臉得意的看向蘇錦:“那你跪啊,我倒想要看看,自命清高的南宮大小姐,跪在我跟前是不是像條狗一樣。”
蘇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膝蓋慢慢的彎了下去,就在這時隻見江暖暖的身後快速奔來一道人影。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劫持江暖暖的保鏢,軟軟的倒了下去。
江暖暖感覺脖子上一鬆,隨後就睜開了眼睛,隻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道黑影帶著風聲掠過。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薑瑤,像個沙包一般飛了出去。
“啊……”的一聲慘叫,薑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裏的刀也飛了出去。
盛雲芙怕她會持刀傷人,一腳把刀踢飛,隨後上前製住了薑瑤。
“小爺我在帝都夠橫的了,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居然見到了比我還不要臉的人。”
雲之瑾大步的從保鏢身上邁過去,彎腰從地上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刀,打開一看,不由的笑出聲音:“拿一把沒有開刃的開在這兒嚇人,誰給你的勇氣呢。”
“什麼,沒有開刃?”江暖暖也震驚了,上前一步從雲之瑾手裏拿過刀一看,氣的臉都要綠了。
上前拎起薑瑤,左右開弓給了她幾個嘴巴:“你要真拿把開刃的刀,我還敬你是個狠人,居然拿個沒開刃的,你當我是白癡啊。”
幾耳光下去,薑瑤的臉高高腫起,她尖叫著躲避著,可哪裏抵得住江暖暖的蠻力。
“你們這些賤/人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薑瑤尖叫著,嘴上卻說著狠話。
江暖暖氣到失去理智,從草叢中拿起一塊板磚,對著薑瑤道:“你他媽再多說一句,我廢了你。”
薑瑤一下子就被嚇住了,連連後退幾步,尖叫著跑到路邊的一輛車上,快速的開走了。
“德性,呸。”江暖暖看對方是個紙老虎,氣呼呼的把磚頭扔在地上,恨恨的唾了一口。
蘇錦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上前說道:“暖暖,你嚇死我了,我真怕你會一磚頭把她拍成重傷。”
“害,我就是嚇唬嚇唬她,她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為她做牢。”江暖暖嘿嘿一笑,隨手將磚頭扔掉。
臉上雖然掛了彩,可是卻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自豪。
盛雲芙紅著眼睛上前,拿了一張濕巾替她擦臉上的血跡,心疼的道:“是不是很疼?”
江暖暖大咧咧的搖了搖手,剛要說不疼,卻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雲芙,你輕點,疼疼疼……”
盛雲芙看她還有心思耍活寶,就知道她沒啥大礙,將手裏的濕巾塞到江暖暖的手裏,嗔怒道:“自己擦,怎麼那麼多事兒呢。”
“自己擦就自己擦。”江暖暖小聲的嘀咕一聲,順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目光落到雲之瑾的身上,說道:“你要是早來幾分鍾,我能受這罪嗎?”
雲之瑾一臉驚訝:“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剛得救就指責起來我了?”
“你要是早點來,我至於被嚇尿麼。”
“哎,你這女人怎麼不識好歹,早知道你這麼忘恩負義,我就不該救你,讓那個惡毒的女人把你劃花。”
江暖暖一聽就急了眼,一腳踢在雲之瑾的小腿上:“說什麼呢,臭小子你是巴不得我毀容是吧,讓你說讓你說。”
雲之瑾被踢的哀嚎連連,急忙向蘇錦求救:“你倆別光看著啊,管管這個瘋女人,我腿都要被她踢廢了。”
蘇錦卻和盛雲芙互視一眼,兩人誰也沒有阻攔。
非但不覺得殘忍,還感覺很順眼。
“你看他俠,像不像歡喜冤家?”蘇錦開口道。
盛雲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真的道:“像,真是像。”
蘇錦一臉驚訝:“像什麼?”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指著雲之瑾和江暖暖:“你看他倆,是不是有夫妻相?”
聽她這麼一說,蘇錦也認真的看了起來。
江暖暖是娃娃臉,雲之瑾也是娃娃臉。
江暖暖是雙眼皮,雲之瑾也是雙眼皮。
兩人還都是高鼻梁,嘴唇飽/滿的那種。
乍一看就像兄妹。
“像,太像了。”蘇錦嘴裏嘖嘖有聲:“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倆人這麼般配呢?”
正在打架的兩人回頭,雲之瑾惡狠狠的道:“像個屁啊,我就是死也不會娶這樣的母老虎,啊疼疼疼……”
江暖暖一手叉腰,一手把雲之瑾的耳朵擰成了麻花:“有種你再說一遍,誰是母老虎?”
“大小姐饒命,我不說了,我錯了。”雲之瑾疼的眼淚花花,江暖暖的手勁大的跟鐵鉗是的,他再不服軟,說不定耳朵就被揪掉了。
江暖暖手上一鬆,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雲之瑾得了自由,捂著耳朵呲牙咧嘴,心裏暗暗的罵江暖暖是個母老虎,永遠都嫁不出去。
“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趕緊進去吧,我都要餓死了。”盛雲芙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道。
江暖暖警告的看了雲之瑾一眼,對他揮了揮拳頭:“今天的單你買,補償我們的精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