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奕又氣又急,可因為對象是蘇錦,性子溫和了不少,換作了別人早就發脾氣了。
蘇錦也知道自己犯了老太爺的忌諱,可是因為老夫人的事,她又不得不問。
“對不起,是我錯了。”蘇錦虛心道歉,南宮奕看她一臉悔過的樣子,心軟了些許。
“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犯,不然惹怒了你太爺爺,連我也救不了你。”
蘇錦重重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南宮奕看她調皮的衝著自己吐了吐舌/頭,心頭的怒火居然不知不覺的消散了許多。
對於這個女兒,他疼愛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的向她發脾氣。
“那個,我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這才獲得原諒,蘇錦又不怕死的提了別的要求。
南宮奕看她一臉糾結,好奇心被吊起:“什麼事,說吧。”
“就是,就是。”蘇錦看了一眼南宮奕,壓低聲音道:“太爺爺桌上的那位老夫人,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南宮奕自在喝茶,冷不防聽到蘇錦提起這件事,剛剛壓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漲上來了。
太過突然,他嗆的連連咳嗽。
“咳咳,咳咳咳……你這孩子。”南宮奕嗆的麵色通紅,咳嗽不止,蘇錦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生怕南宮奕嗆個好歹,急忙上前給他拍著後背順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激動。”蘇錦連連道歉,趁著南宮奕說不出來話,索性把後麵的話都問了出來:“可是這事關係到我的幸福,我必須調查清楚,在帝都的時候,隻有傅老對我最好,我也不想看到他和太爺爺結仇結這麼深,如果能化解他們兩人的矛盾,那不是最好嗎?”
蘇錦把心裏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眼神怯怯的看著南宮奕,就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兔子。
有敬畏有心疼,還帶有一點點不安。
南宮奕的心一軟,火氣四散,拍了拍麵前的沙發,示意蘇錦坐下。
“你坐下,我沒事。”
蘇錦依言坐了下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南宮奕的手邊,南宮奕感覺周身都洋溢著暖暖的溫度。
這就是親情的力量。
他猶豫著,思考著,半天沒有言語。
蘇錦看出了他的猶豫沒有催促,能夠被太爺爺隱藏這麼多年,一定是很驚人的內幕。
半響,南宮奕才歎了口氣,對著蘇錦道:“你說的老夫人,其實是帝都那位傅老的結發妻子。”
“你知道她?”蘇錦的話脫口而出,因為她太想知道真相了。
老夫人為什麼要離開傅老,為了躲他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
南宮奕點了點頭:“知道一點點,老太爺把這件事捂的很嚴實,不許任何人提起,這位老夫人我也隻是見過一麵,就再也沒見過了。”
“那現在她人在哪裏,你知道嗎?”蘇錦一臉期待的問道。
南宮奕定定的看了她半響,蘇錦的眼睛和林絮非常像,倆人的性子也是有一些共同點的。
都是柔中帶鋼,如果他不告訴她,那蘇錦肯定也會另想別的辦法尋找真相。
與其讓她碰壁,不如直接告訴她,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
“那位老夫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南宮奕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聞言蘇錦的臉色變了變。
“什麼,不在了?”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
如果傅老知道老夫人已經不在人世了,那該有多傷心。
南宮奕點了點頭:“那位老夫人來到這裏以後,就不習慣導致經常生病,再加上她整天抑鬱寡歡,沒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說到這裏南宮奕也有些心酸,老夫人為人非常和善,從來不擺架子,整天就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弄弄花草。
莊園裏的仆人都說她是個神仙似的人呢。
蘇錦頹然的倒在沙發裏,咬了咬嘴唇,心疼老夫人的早逝,又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唯一能解開老太爺和傅老爺子心結的人不在了,那她再去尋找真相,又有什麼意義?
“好了別想了,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南宮奕起身走向臥室,蘇錦應了一聲又問道:“你知道老夫人的墓地在哪兒嗎?”
南宮奕點了點頭:“知道,就在我們莊園後麵的那個山坡上,老太爺親自手修的,隻有她一個人。”
蘇錦懷著無比惆悵的心情回了臥室,一直無法入睡,直到淩晨兩點多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心裏有事,隔天起的很早。
蘇錦起床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她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樓。
樓下餐廳已經擺好了早餐,女傭看到蘇錦下來紛紛向她道早安,蘇錦一一回應。
卻沒有走向餐廳,而是背了包戴了帽子,準備出門。
女傭驚訝的問道:“大小姐,早餐你不吃了嗎?”
蘇錦搖了搖頭:“不了,我不餓。”
她環視了廳內一圈,沒有看到南宮奕和薑付蓉,便問道:“南宮先生呢?”
“先生還沒有起床,通常都是八點起的。”女傭解釋道。
蘇錦點了點頭,交待女傭:“那先生起來,你替我向他問早安。”
“好的大小姐,若先生問你的蹤跡,我該怎麼回答呢?”女傭心細,關乎蘇錦的安全,容不得半點馬虎。
蘇錦想了一下,便道:“就說,我去祭奠老夫人了。”
“好的大小姐,那還需要叫保鏢嗎?”
蘇錦想了想,一會祭奠老夫人自己說不定會哭的很難看,就拒絕了:“不用了,一個小時我就能回來。”
老夫人的陵墓就在後山,相隔不遠,這裏又是南宮的地盤,還沒有人敢膽大到想要對她不利的地步。
除非對方不要命了。
莊園黑色纏枝大門緩緩打開,一輛超跑慢慢的駛了出來。
駕駛室內,蘇錦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但她亞洲人的特征十分明顯,再加上長相漂亮,很是吸引人眼球。
不遠處幾名遊手好閑的混混看到蘇鐵,眼睛立馬迸出貪婪的目光,仿佛在他們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捆捆鈔票。
“是她嗎?”其中一人問道。
另外兩人重重點頭:“沒錯,就是她,跟上去。”
幾人開著租來的車,急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