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意外的看向來人,雲之瑾怒氣騰騰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英俊的五官皺在一起,拳頭也握的緊緊的。
江暖暖生怕他一怒之下失去理智,急忙護在了蘇錦身前,大聲道:“雲之瑾,你想幹嘛?”
雲之瑾手一伸把江暖暖撥到一邊,走到蘇錦麵前,氣呼呼的道:“你走為什麼不告訴我?”
麵對雲之瑾的怒火,蘇錦隻能陪著笑臉安撫他坐下,親自倒了一杯酒端到他麵前,笑道:“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雲之瑾把酒撥到一邊,怒意不減:“你糊弄誰呢,盛雲芙和江暖暖全都叫了,就唯獨不叫我是吧?蘇錦,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他越說越來勁,氣的臉紅脖子粗。
要不是跟蘇錦認識,隻怕拳頭都揮上了。
“夠了你,抽什麼瘋。”江暖暖剛剛差點兒被他扒拉個跟頭,看到雲之瑾那麼大聲的跟蘇錦說話,頓時火冒三丈。
上前用力一拽雲之瑾,江暖暖覺得自己力道並不大,這一拽沒想到雲之瑾那麼高的個子,竟被她拽的身形不穩朝後倒來。
蘇錦和盛雲芙全都驚呼一聲,雲之瑾的身後是花瓶,這要砸上去他肯定受傷。
江暖暖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急忙伸手去扶,可她低估了雲之瑾的重量,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雲之瑾她沒扶住,反而被他的身體壓/倒,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混亂中唇上一熱,江暖暖像被雷劈了一樣驚恐的看著眼前放大的男人臉。
“啊……”一聲尖叫,從江暖暖口中喊出。
尖銳的聲音刺的人耳膜生疼,雲之瑾隻覺得自己的耳膜快要被刺/穿了,大腦一片空白。
還沒等他回過神,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雲之瑾的臉歪向一邊。
懵懂中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很有彈/性,還帶有淡淡的溫熱。
啪,又是一耳光。
雲之瑾徹底被打懵了,他定了定神看到身/下被壓的人和他的手放的位置,一張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王八蛋,我殺了你。”江暖暖的怒吼響徹雲霄,她像一頭暴躁的小母狼一般撲向雲之瑾,殺氣騰騰。
雲之瑾百忙之中隻得護住自己的臉,連連求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連挨了江暖暖好幾拳,蘇錦和盛雲芙才回過神,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江暖暖,把她和雲之瑾拉開了。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江暖暖手刨腳蹬恨不得把雲之瑾的身上咬下來一塊肉,氣的眼都紅了:“老娘的初吻,初吻啊……”
蘇錦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江暖暖拉住,回頭看向已經被打懵了的雲之瑾,朝他喊道:“還傻站著幹什麼,跑啊。”
“哦。”雲之瑾回過神,邁開大長腿就朝外跑,還不忘跟蘇錦約個飯局:“明天,我請你吃飯啊。”
回答他的是江暖暖的一隻高跟鞋:“我吃/你大爺。”
高跟鞋直直的朝著雲之瑾飛過去,這小子後背長了眼睛是的,腦袋一歪躲過去了。
大長腿一邁,三跳兩跳,眨眼就沒影兒了。
“你倆給我撒開。”江暖暖人沒打著,氣的哇哇亂叫:“拉我幹什麼啊,就沒見過你倆這樣的,他占我便宜,你們還向著他。”
蘇錦和盛雲芙倆人憋的好辛苦,想笑又不敢笑。
其實,倆人都覺得雲之瑾和江暖暖,好配啊。
“暖暖啊。”盛雲芙試著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江暖暖身上:“你不覺得,雲之瑾很帥嗎?”
江暖暖眼睛一瞪,嚇得盛雲芙脖子一縮,再也不敢說了。
“再敢說他帥,我跟你絕交。”江暖暖恨恨的擦了擦嘴,連呸幾聲,想到雲之瑾有過許多女朋友,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蘇錦和盛雲芙全都不敢說話了,可兩人心裏卻全磕這對兒CP。
江暖暖怒氣衝衝,拿起一杯酒仰頭就灌了下去,蘇錦嚇了一跳,急忙去奪:“暖暖,你不要命啦?”
江暖暖苦著一張臉,嗆的連連咳嗽:“你,你們也沒說這是酒啊?我還以為是礦泉水呢。”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蘇錦又是擔心又是好笑,江暖暖這馬大哈的性子,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她。
江暖暖搖了搖頭:“沒事沒事,還好我喝的少,我,我歇一會兒。”
說完,人就倒在了沙發裏。
蘇錦上前拍了拍她的臉,江暖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沒醉,就是想睡會兒。”
盛雲芙無語的朝蘇錦聳了肩:“她這一睡,一時半會兒可醒不過來。”
憑她和蘇錦兩個人,根本搬不動江暖暖。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江暖暖自己酒醒。
“得,我舍命陪君子。”蘇錦自說著話也拿起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朝著盛雲芙苦澀的一笑:“我還沒有嚐過醉酒的滋味兒呢。”
“哎,你幹嘛呀。”盛雲芙看出了蘇錦的意圖,急忙去攔,可哪裏攔得住。
蘇錦壓抑了這麼長時間,心裏一定憋壞了。
雖然酒不是好東西,但能暫時讓她忘了煩惱,也挺好。
“行了,我不攔你了,喝吧。”盛雲芙無奈的吐出一口氣:“誰叫我是你們最好的朋友呢,你放心喝多了有我呢,我保證把你們安全送到家。”
蘇錦舉著杯子對盛雲芙會心一笑:“幹杯。”
“幹杯。”盛雲芙與她碰了碰,蘇錦隨即拿起酒,一飲而盡。
平時蘇錦酒量還不錯,但今天心裏有事兒,幾杯酒下去她的臉就泛了紅。
她癡癡的看著盛雲芙,傻傻的一樂:“雲芙,我,我好羨慕你。”
“羨慕我?”盛雲芙沒有喝多,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雞尾酒,神情慵懶:“羨慕我什麼,羨慕我有個強勢的爸媽,還是羨慕我身不由已,無論是哪一樣,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心中一抽痛,盛雲芙的心頭襲上一絲傷感,這個時候她想起了遠在異國他鄉的雲安昊,走了那麼長時間,連一點音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