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奕的臉瞬間變的難看起來,握著報告的手不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高高的冒起。
抬頭,他憤怒的看向薑付蓉,怒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報告用力的摔到了薑付蓉的臉上,薑付蓉尖叫一聲捂住了臉,一絲溫熱從她的臉上滑/落。
鋒利的紙張,劃破了她的臉。
薑付蓉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可卻不敢有絲毫怒意,把報告拿在手裏故作委屈的對著南宮奕道:“老爺,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一臉委屈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南宮奕做的太過分了。
再怎麼說,薑付蓉都是他的夫人,他怎麼能當著眾人的麵打她,一絲麵子都不給。
“你還好意思哭鬧?”南宮奕怒氣不減,大聲的道:“你敢說,你沒有從中作手腳?”
薑付蓉一愣,像是明白了過來,更加委屈的哭道:“老爺,沒憑沒據的事,你怎麼能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從頭到尾我都呆在你的身邊,怎麼可能是我做的手腳,沒有證據我不服。”
南宮奕氣的臉都白了,點了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你要證據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回頭,對著助理道:“把監控調出來,從頭到尾,不能有遺漏。”
薑付蓉一聽,心裏一慌。
雖然她做的很隱蔽,可在是監控下她所有的動作都會被放大,到時候查出真的是她做的,一定會被南宮奕狠狠懲罰的。
眼神對著小竹子眨了眨,小竹害怕的縮了縮肩,不敢抬頭。
薑付蓉順勢踢了她一下小竹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她突然跪下,眾人的焦點全都投到了小竹的身上。
“老爺,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小竹連連哭喊:“剛剛在去的路上我不小心弄丟了三小姐的頭發,我害怕被責罰,隻好用我自己的代替,老爺求你饒了我吧。”
小竹連連磕頭,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薑付蓉則是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罵道:“好你個不知輕重的東西,你明知道此事關係重大,還把蘇小姐的頭發弄丟,你可知道因為你的過錯,害得我被老爺懷疑,你真是該死啊。”
“夫人,求你饒了我吧。”小竹嚇的渾身發抖,不停的給薑付蓉磕頭。
有人頂了薑付蓉的罪,南宮奕不想鬧的太難看,隻能免了薑付蓉的罰。
可是此事關係到蘇錦,又不想輕易的放了薑付蓉,便警告她道:“雖然事不是你做的,但小竹是你的人,她犯了錯你這個主人也難辭其咎,回去後給我閉門思過。”
薑付蓉臉色白了白,心裏的怨氣不斷上升,蘇錦還沒有回到南宮家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如果真的回去了,那還能有她立足之地嗎?
心裏這麼想,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薑付蓉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是,老爺教訓的對。”
南宮奕看她不敢再造次,這才冷冷的哼一聲:“你先回酒店。”
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小竹,南宮奕的臉色寒了寒:“把她趕出南宮家,永不再用。”
小竹沒想到南宮奕會把她趕走,急的哭了起來:“老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趕走,我再也不敢了。”
在南非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像小竹這樣有過犯錯記錄的,更是無法嫁人。
就算嫁了出去,也隻能是最底層的人,等待她的將會是無盡的苦難。
南宮奕不為所動,依然冷著臉:“把她帶走。”
保鏢上前,一左一右把小竹架了出去,出門就堵住了對方的嘴,從暗道離開了。
薑付蓉看的心驚肉跳,南宮奕這明顯是在警告她,她心顫了顫,對著南宮奕道:“我這就回去,閉門思過。”
南宮奕點了點頭,薑付蓉灰溜溜的離開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南宮奕一臉愧疚的對著蘇錦道:“小錦,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蘇錦淡淡一笑:“好在查出了真相。”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調了包呢?”這一點讓南宮奕十分費解,他都沒有看到薑付蓉是何時動的手,蘇錦又怎麼知道她會害她呢?
提起此事,蘇錦唇角一勾,從包裏拿出一個小鏡子,笑道:“就是因為它呀。”
“鏡子?”南宮奕更加費解了:“這和薑付蓉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要做手腳,隻是看到小竹神色慌張,不停的看我的方向。
我就知道,此事一定有鬼。
如果不是小竹心虛,她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麵鏡子的反光,正好看到她打開盒子往裏麵放了一樣東西,我就猜測她一定是做了手腳,我給我的保鏢發了消息,讓他做了兩手準備,這才有了後來的一幕。”蘇錦沉著冷靜的把事情的經過,跟南宮奕講了一遍。
南宮奕聽完,對蘇錦更加喜歡了。
如此聰慧機智的女兒,是他南宮家修來的福分。
“好女兒,真不愧是我南宮家的孩子,有勇有謀,有我當年的風範。”南宮奕開懷大笑,可笑著笑著,神色便沒落起來。
如果林絮還在的話,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有多麼高興。
“小錦,你願意隨我回南宮家嗎?”他滿懷期待的問道,怕蘇錦不適應又急忙道:“你放心,如果你回到南宮家,一定是最受歡迎的。”
突然提起回南宮家,蘇錦有些驚訝,她還沒有做好回到南宮家的準備。
可是,找到親生父母,是她最大的心願。
此時親人就在眼前,她怎麼能不歡心?
想了想,蘇錦對著南宮奕道:“我能見見媽媽嗎?”
南宮奕一愣,隨即明白了蘇錦的用意,上前把她攬入懷裏,心酸的道:“等你回到南宮家,爸爸就帶你去見媽媽。”
南宮奕的懷抱很溫暖,他的聲音很溫柔,蘇錦依在他的懷裏,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親情。
這種感覺,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媽媽,她長什麼樣子?”蘇錦問道。
南宮奕細細的端詳著蘇錦,笑的很是溫和:“你長的很像她,尤其是眼睛和鼻子,看到你,就像見到了當年的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