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你就是個禽獸

看著麵前那張零距離的臉,江暖暖又氣憤又羞憤。

沈若白,竟然敢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真的太惡心了。

“唔……”一聲慘叫,沈若白捂著嘴連連倒退,舌尖火/辣辣的疼,嘴裏滿是血的腥味兒。

他的掌心,滿是鮮紅的血。

“江暖暖,你居然敢咬我?”因為疼痛,沈若白吐字不清,但江暖暖還是聽懂了他的話。

惡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江暖暖連連呸了好幾聲,一臉厭惡的道:“咬你,我還沒有踢你呢,沈若白我告訴你,本姑娘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沈若白疼的連連倒吸冷氣,好像從見到江暖暖起,他就沒有好過。

“大公子。”主事的人進來,走到沈若白身前,在他耳邊低語道:“剛剛底下又塌方了,救援工作再次遇到阻難,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停頓了一下,主事人對著沈若白道:“還要繼續嗎?”

再進行下去耗費的人力和財力,又會增加好幾倍。

沈若白陷入了沉思,他也猶豫了,可是目光看到江暖暖焦急的臉,他又改變了主意:“繼續。”

“可是……”主事人顯然沒有料到沈若白會這麼做,隻得勸道:“大公子,你三思啊。”

“怎麼,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沈若白不爽的看向主事人,主事人脖子一縮,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急忙搖頭:“不敢,不敢,我這就下去安排。”

主事人走了,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

江暖暖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救援是一項耗時又費力的工作,誰也不能保證將來發生的事。

現在她隻希望父親能夠挺住,一定要等她。

江暖暖坐在一邊垮著臉,沈若白卻沒受她的悲傷感染,該吃吃該喝喝。

雖然是在礦上,但待遇卻一點也不差。

各種美食茶點果盤源源不斷的送進來,雖然比不上高級飯店的菜,但也夠奢侈的。

光他喝的一瓶酒,就價值上萬。

“喝點?”沈若白給江暖暖倒了一懷,臉上帶著痞笑朝江暖暖抬了抬手。

江暖暖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致喝酒,真不愧是禽/獸,沒有人性。”

礦下壓了那麼多人,他怎麼喝的下去?

江暖暖很不給沈若白/麵子,劈頭蓋臉給他一頓臭罵,沈若白的興致全被她敗光了。

揮了揮手,他讓人把酒拿走。

從帝都趕到這邊,已經大半天了,他和江暖暖都滴米未進,肚子裏早就空蕩蕩的了。

桌了擺滿了各色菜肴,沈若白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他不時的看江暖暖一眼,卻沒有開口邀請。

江暖暖被香氣吸引,腹中開始腸鳴作怪,隻覺得眼前直冒金星,手腳發軟。

一邊暗罵沈若白是人渣,她一邊拿起筷子,夾起桌上的菜開始大口的吃飯。

沈若白也餓過頭了,吃相沒有以前那麼文雅,一邊大口吃飯還不忘揶揄江暖暖:“怎麼不端著了,剛才是誰罵我禽/獸來著?”

“不吃就滾。”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江暖暖眉頭一皺,從口中吐出一顆花椒,瞬間舌尖都麻了。

她的吃相跟千金小姐差的遠了,可是落在沈若白的眼裏,竟覺得十分可愛。

當沈若白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著實嚇了一大跳。

細細的端詳了江暖暖一眼,實在跟傾城傾國的美女搭不上邊,頂多算個小家碧玉。

脾氣嘛,跟驢有的一拚。

這樣的女人,他竟然看著順眼,真是腦袋被門擠了。

沈若白低頭吃飯,不時的吸兩口冷氣減輕舌尖的疼痛感。

臉上/身上滿是傷痕,略顯有些狼狽。

江暖暖沒空搭理沈若白,心裏隻把他當神經病,低頭快速吃飯。

其實她也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完全是在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一碗飯下肚,江暖暖就放下了筷子。

沈若白擰著眉看她,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你怎麼吃這麼多?”

江暖暖的飯量,都快趕上他了。

沈若白怎麼也想不通,這麼一個小姑娘飯量會這麼大,那些圍著他轉的美女喝口果汁都怕胖,吃東西更是苛刻到極致,全靠一口仙氣活著。

“多?”江暖暖看了眼麵前拳頭大的碗,平時她能吃兩碗,今天隻吃了一碗,沈若白居然說她吃的多,腦子沒毛病吧。

“我吃的多隻能證明我身體好,不像你身嬌肉貴的,像個娘炮。”懟人這塊兒江暖暖就沒輸過。

沈若白偏偏往她qiang口上撞,那就不要怪她不給他臉了。

果然,沈若白青了臉:“你說我娘炮?”

他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像西方男人那般強壯,但也是有肌肉的好吧,絕對跟娘炮搭不上邊兒。

江暖暖這麼說,就是在故意侮辱他。

他剛要站起來跟江暖暖掐架,主事人跑了進來,一臉驚慌的道:“大公子不好了。”

沈若白心情極不爽的道:“什麼事,直接說。”

今天不好的事太多了,他不想再聽到什麼噩耗了。

主事人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江暖暖,才結結巴巴的道:“老爺,老爺和夫人來了。”

“什麼?”沈若白原本是癱在沙發裏的,聽到這個消息就像貓被踩了尾巴,一下子炸毛了。

他緊張的朝外麵張望,問道:“我爸媽來了,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兒,現在人到哪兒了?”

沈若白恐慌的樣子讓江暖暖十分不屑,冷嗤一聲,道:“不僅娘炮,還是個巨嬰。”

“你……”沈若白氣到語結,恨不得找塊破布把江暖暖的嘴堵上,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懂個屁。”

沈家也算是書香門弟,沈若白自小家教很嚴,本以為他會朝著沈父沈母預期的方向發展。

沒成想,他叛逆成性,根本就不聽話,沈父為了教育他藤條都打斷了好幾根,可他依然沒有收斂。

雖然沒有把沈若白打好,可他也落下了一個毛病,那就是一聽到沈家父親,就如同耗子見了貓。

沈若白四下掃了一圈兒,對著主事人道:“你去幫我擋一下,我得趕快離開這兒。”

“你要去哪兒啊?”一聲威嚴的聲音傳入,沈若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