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長遠著想,白冉決定放下身段自罰三杯,也算是變相的給蘇錦賠不是了。
傅思洐看向蘇錦:“你覺得呢?”
“白姐姐要喝三杯馬天尼,會不會不勝酒力呀?”裝小白蓮誰不會啊,蘇錦發揮自己的演技,立馬變身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一臉懵懂的看向白冉。
白冉鬱結的要吐血,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隻想著喝三杯啤酒完事兒,誰想到蘇錦竟然要讓她喝三杯馬天尼,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雖然她酒量還可以,但三杯馬天尼下肚,她也吃不準自己還能不能清醒著走出酒吧。
萬一酒後失態,這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白冉求救的看向傅思洐,期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後者卻輕輕的吐出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是影後,難道想反悔。”
這軍將的太狠,讓白冉再也沒了反悔的借口。
“喝就喝,難道我還怕了不成?”白冉響指一打,對著調酒師道:“三杯馬天尼。”
調酒師驚訝的看了白冉一眼,隨即一言不發的開始調酒。
酒端上來,白冉咬了咬牙拿起一杯,就開始往嘴裏灌。
一杯酒很快見了底,白冉的臉色也變的發白起來,雖然還不見醉態,可是眼神已經朦朧了。
她拿起第二杯,掃了蘇錦一眼,又開始喝。
蘇錦始終神色淡淡,不喜不怒,看著白冉把第二杯喝完。
這杯酒下肚,白冉的臉色紅了起來,整個人也有了醉態,她甩了甩頭身子有些搖晃,卻還在堅/挺著。
“不就是三杯馬天尼,有什麼呀。”
說話間,白冉的手再次摸向桌子,可是酒沒摸到,手就被蘇錦攔住了:“白小姐,你醉了。”
白冉再怎麼說也是公眾人物,雖然她存了一些小心思刁難蘇錦,可蘇錦不想因為這事讓傅思洐難堪。
畢竟她是傅思洐的表姐,牽一發而動全身。
白冉上了熱搜,對傅家影響也不好。
“別喝了。”蘇錦攔住白冉,語氣清冷的道。
對白冉她談不上喜歡,但也達不到厭惡,她不過是有些驕氣,又是公眾人物,有脾氣在所難免。
白冉睡眼朦朧的看向她,癡癡一笑,揮開蘇錦的手:“要你管啊,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她軟軟的往後一靠,看蘇錦的眼神盡是厭惡:“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表麵上比誰都純潔,實際上髒的很,你纏著我二弟不放,還不是因為看中他的錢”
白冉七分醉意,三分清醒。
趁著酒勁把心裏話,全都吐了出來。
她就是要讓蘇錦難堪,讓她知道傅家不是誰都可以攀附得上的。
“你醉了。”傅思洐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起來,看白冉的眼神滿是厭惡。
“我現在給你助理打電話,讓她送你回家。”
白冉酒勁上來,手一揮強硬的道:“不,我不回家,我要喝酒,我可是影後,誰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憑什麼你們敢對我不敬?”
說話間她大口的把酒灌下肚,重重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立,對著蘇錦道:“看清楚了,三杯酒,一滴都沒剩。”
說完她癡癡的笑了起來,聲音帶著哭腔道:“三杯酒算什麼,以前沒火的時候,我想要個角色都喝的胃出血過,你們以為影後是白來的?那可是我拿命博來的,什麼尊嚴在現實麵前全是狗屁,狗屁。”
不知道她是借酒裝瘋,還是真的醉了。
一字一句,都說的心酸無比。
誰又能想到,光鮮靚麗的背後是無數的心酸和恥辱。
蘇錦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不想與白冉為敵,可是她幾次三番給自己難堪,她不得不還擊。
可看到白冉這副樣子,心情卻又說不出來的複雜。
“行了,別喝了。”在白冉又拿起一瓶酒準備喝的時候,蘇錦出手攔下了她,擰著眉冷聲說道。
她雖不是什麼聖母,但也絕不是冷血的人。
白冉這樣喝下去,一定會出事的。
“你別管我。”白冉力氣大的驚人,伸手推開蘇錦,怒道:“你不就是想看我鬧笑話嗎,現在如你的願了,明天……”
白冉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蘇錦吃吃的笑:“各大媒體版塊,就會出現我醉酒的醜照,如你願了吧,哈哈。”
她拿起酒瓶就要往嘴裏灌,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蘇錦眼眸微眯,上前一把奪過酒杯,嘩的一下潑到了白冉的臉上。
白冉驚呼一聲想要躲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杯酒,結結實實的灑了她一臉一身。
“你,你……”她氣的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愕的張大嘴坐在卡座上,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嘴裏不住的喃喃道:“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
傅思洐沒想到蘇錦出手這麼快,看兩人鬧成這樣,他想要插手也不知道如何勸起。
正欲讓人把白冉送走時,蘇錦卻走到她麵前,兩眼冰冷的看著她,怒道:“白冉,你少做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要知道尊重是相互的,沒有人跟你過不去,也沒有人故意想要看你笑話,你今天鬧這一出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你自己心裏清楚,但我要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和傅思洐都不會是你東山再起的踏腳石,與其費盡心思想要製造話題或是緋聞,還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用好的作品來說話。”
白冉的臉上,頭發上滿是酒的汁/液,順著她的長發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說不出來的狼狽。
可是聽到蘇錦的一番話,她身上的戾氣慢慢消失,整個人都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白冉低垂著眼眸,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蘇錦知道,話她應該是聽進去了。
其實白冉是一個很有靈性的演員,隻是她封後較早,被大家恭維著捧著,早已經不是那個當初的白冉。
她聽進去多少,又明白了多少,蘇錦不知道。
她不是聖人,誰也挽救不了。
“走吧。”蘇錦對著傅思洐說道,拿起包包,準備往外走。
傅思洐看了眼醉眼朦朧的白冉,拿起手機給她助理打了電話,她讓她過來接人。
同時讓徐助理善後,今晚發生的事,一點都不能泄露出去。
誰知兩人剛要離開,身後就傳來了白冉痛苦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