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冷眼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銳利的掃向裏麵的人。
這個時候她如果露出一絲膽怯,一定會被她們吃的骨頭都不剩。
她像是沒聽到一般,找了一個空床位走了過去。
往床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蘇錦的態度,著實惹惱了牢房裏的大姐大。
“我問你話呢,你裝什麼聾作什麼啞?”那個身材肥胖的女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就走到了蘇錦的床上。
腳重重的一踢床頭,蘇錦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幾個人將她圍成了一團,她插翅難逃。
“跟我說話呢?”蘇錦明知故問,一打五她根本沒有勝算,可是她就是不想輸。
手指悄悄的摸向腰間,那裏有一枚胸針是她藏起來的,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夠拽的啊,看你這細皮嫩/肉的,隻怕受不住我這一拳吧。”大姐大笑嘻嘻的上前去摸蘇錦的臉:“這麼好看的臉蛋兒要是被打壞了,那可就可惜了。”
“別碰我。”蘇錦拍開那人的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犯人關的時間長了,需求得不到解決,便會向同性伸手。
牢裏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監獄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種事,禁也禁不住。
大姐大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嘻嘻的:“喲,小脾氣還挺倔,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刺兒頭了,我還真有點激動,你們都往後靠,就她這身板沒有二兩肉,我一個人就能對付得了,看我把她扒光,挫挫她的銳氣。”
“對,扒了她,哈哈……”
“這麼漂亮,身材一定很好。”
大姐大朝著蘇錦慢慢逼近,蘇錦冷眼看著她,出聲警告:“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看我……”大姐大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蘇錦反擒住了。
身形一轉,膝蓋一頂她的膝彎,大姐大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
“啊,疼疼疼……”
屋內的人全都看傻了,誰都沒有想到蘇錦瘦瘦小小的,手上卻有功夫。
她一出手,就製服了監獄裏稱王稱霸的大姐大。
實在讓人意外。
蘇錦沒有手下留情,手上用力便卸掉了大姐大的胳膊。
一腳將她踢開,對著屋內的眾人道:“不服氣的,盡管上來,看看是我手快,還是你們手快。”
有了大姐大的前車之鑒,哪個還敢再上去。
蘇錦的狠戾早已經震懾住她們了,能關進這裏的人哪個人手上沒有命案,全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眾人一臉膽怯的看著蘇錦,再也不敢靠上前。
大姐大痛苦的嚎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看蘇錦的眼神雖然凶惡,可是卻也多了一絲膽怯。
在這裏,拳頭硬就是道理。
動靜鬧的這麼大,外頭的人就像沒聽見是的。
蘇錦知道,他們不是沒聽見,是故意裝作沒聽見。
目地就是想讓自己吃苦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什麼壞人,但也沒有菩薩心腸,如果非要逼我動作,那就放馬過來。”
蘇錦冷眼掃向屋內的人,麵上鎮定,心裏卻有些慌亂。
她這兩手功夫還是跟著言文軍學的,一對一還行。
要是打群架,那肯定吃虧。
剛才她一招製敵,先製住了大姐大,讓她們軍心渙散,沒了領頭羊剩下的就是一盤散沙。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姐大疼的直打滾,右手耷拉著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
蘇錦可沒敢放鬆警惕,能關在這種地方的人,是沒有人性的。
所以,麵對大姐大的求饒,她不能心軟。
坐回到床邊,蘇錦一臉警惕的看著眾人:“把她抬走,去叫監獄長給她把胳膊接上,晚了可就殘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動,直到大姐大嚎叫一聲,她們才醒過味來。
眾人上前把大姐大扶了起來,走到門口重重的敲門:“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受傷了。”
外麵很快就有了動靜,門打開獄管走了進來,看到大姐大這副慘樣,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又打架了?”
“不是我們,是那個新來的。”有人用手一指蘇錦,對著獄管道:“她太狠了,上來就找我們麻煩,還把人打成這樣。”
獄管看向蘇錦,嚴厲的問道:“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蘇錦麵色平靜,坦然的回道。
獄管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蘇錦,他在裏麵工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脾氣這麼硬的。
“來人,把她關到小黑屋去。”
一聲令下,蘇錦被關到了暗無天日的房間中。
沒有陽光伸手不見五指,她找了靠牆的地方坐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摟著肩膀。
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被顧香雲虐/待的日子。
和這裏一樣,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光線,冰冷刺骨。
剛開始她害怕的大哭,可後來她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再被關進來,她不哭不鬧,靠在牆角閉上眼睛,自我催眠。
被關在這裏蘇錦心還是比較踏實的,比讓她和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要強。
否則,連睡覺她都要睜著眼睛。
萬一被那些人偷襲,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就在蘇錦快要進入夢鄉時,屋內的燈光突然大亮,同時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種折/磨能使人崩潰,蘇錦緊緊的閉著眼睛,捂住耳朵依然阻擋不了光線和聲音的摧殘。
如此反複幾次後,蘇錦的精神明顯的疲憊了起來。
再到後來,她已經進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頭劇烈的痛著,眼花繚亂,渾身無力。
就在蘇錦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門被人/大力的撞開了。
眼前人影模糊,蘇錦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看不清他的麵容。
耳邊的聲音也是噪雜不堪,但她卻能聽到男人焦急的聲音:“蘇錦,蘇錦……”
她被人抱了起來,周圍好像有許多人跟著。
鼻端傳來男人清冽的香氣,蘇錦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傅思洐,他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