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父雲母趕了過來,當他們來到病房看到雲安安以後,大步的走了過來,心疼的道:“安安,你要嚇死爸爸媽媽啊。”
雲安安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隻要雲父和雲母上前,她就把頭埋/進被子裏。
任憑他們怎麼叫喊,她也不理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雲母一臉焦急,雲安安是她的心頭肉,看雲安安變成這樣,讓她別提多糾心了。
雲安昊一臉疑惑的看著蘇錦,蘇錦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示意他們跟她出來。
“怎麼了?”雲安昊焦急的問道。
蘇錦麵色凝重的看著雲安昊和雲爸雲媽,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開口。
她拿出手機,遞到雲安昊麵前:“你自己一個聽。”
剛剛她跟雲安安談話的時候,用手機錄了音。
蘇錦沒有辦法告訴雲爸雲媽怕他們受不了,所以這件事隻能讓雲安昊去跟他們說。
雲安昊一臉狐疑的接過蘇錦的手機,走到一邊戴上耳機傾聽。
當他聽完以後,整個人崩潰的靠著牆滑/落下來,捂著嘴無聲的痛哭。
“怎麼是這樣,為什麼是這樣?”雲安昊哭成了淚人,捶著胸/口不停的自責:“為什麼我當初沒有跟著安安,為什麼……”
他懊悔的拿頭直撞牆,幾下就把額頭撞的通紅了。
蘇錦急忙製止了他:“雲安昊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安安,安安好可憐。”雲安昊哭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仰著頭任由眼淚從臉上滑/落。
突然,他的神色一變,整個人如同惡鬼附體一般,凶狠的樣子讓蘇錦看了都覺得害怕。
“你說的對,做錯事的是雲安蕭,他害了安安一生,憑什麼他逍遙法外,卻讓安安承擔痛苦。”
雲安昊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殺氣騰騰的就往外走。
蘇錦一看他的神色不對,急忙追上去想要攔下他,卻被雲安昊甩在一邊。
“今天誰攔我也沒用,我一定要為安安討個公道。”
雲安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野裏。
雲爸雲媽追出來,一臉焦急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我怎麼看他神色不對啊,還要說殺人,該不會要出事吧。”
雲母拉著蘇錦的手,不停的追問:“蘇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伯母,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等我回來再說。”蘇錦急匆匆的交待完,就急忙的跟了出去。
一邊開車一邊跟言文軍打了電話過去,結果言文軍那邊不知道為什麼電話老打不過去。
雲安昊走的太急太快,現在路上又堵,蘇錦把車開到最快才勉強跟上。
等到她開車到雲家,剛好看到雲安昊剛進入雲家。
見此,蘇錦也急忙跟上。
“雲安昊,你冷靜一點。”蘇錦在他身後大喊,可是失去理智的雲安昊哪裏聽得進去。
“雲安蕭,你給我出來。”雲安昊站在樓下大喊,不多時樓上傳來了雲安蕭懶洋洋的聲音:“什麼事兒,大呼小叫的,連聲哥也不喊,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哥嗎?”
雲安蕭根本就沒有把雲安昊放在眼裏,腳步不緊不慢的從樓下一步步走下來。
看到他身後跟著的蘇錦時,眼中露出一絲不屑:“蘇大小姐,你是不是有點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我雲家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麼著想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雲安蕭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從裏麵拿了一聽啤酒,打開蓋子就往嘴裏灌。
“王八蛋,我今天非得殺了你。”雲安昊早已經氣的臉色鐵青,現在聽到雲安蕭把蘇錦也罵上了,哪裏還按奈得住。
拿起一根棍子朝雲安蕭的身上就打了過去。
雲安蕭一時沒有防備,硬生生的挨了這麼一下,回頭對著雲安昊怒吼:“你瘋了,連我也打。”
“我打的就是你,你這個禽/獸。”說著話,雲安昊的棍子也到了。
雲安蕭用手一抓,忍痛問道:“你憑什麼說我是禽/獸,我看你是跟著這個女人整天瘋瘋癲癲,被她迷惑了吧。”
“你還好意思問。”雲安昊一時沒控製自己的脾氣,罵道:“你敢說你這輩子沒做過喪良心的事,你沒有傷害安安嗎?”
聽到雲安昊的話,雲安蕭的臉頓時煞白一片,他一臉驚恐的瞪大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的表情,雲安昊更加堅定這事就是他幹的了。
“啊……”奮力奪過木棍,雲安昊朝著雲安蕭的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打了過來。
雲安蕭身上吃痛,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他飛快朝著門口跑去,路過蘇錦的時候狠狠的撞向她,蘇錦急忙閃開卻還是被慣性帶了一個跟頭。
膝蓋磕到地上破了一層皮,蘇錦疼的眉頭直皺。
雲安昊追到這裏急忙扶起蘇錦,歉意的道:“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蘇錦搖了搖頭,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
經過剛才一通亂鬥,雲安昊的怒氣也撒了出來,他低垂著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讓人心疼。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半響,蘇錦忍不住問道。
雲安昊搖了搖頭,手指插到頭發裏胡亂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方是他的親妹妹,一方是他的親哥哥。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真的很難做出抉擇。
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任誰都無法選擇,蘇錦知道他心裏夠痛苦的了,也就不再逼他了。
“事情暫時先別告訴你父母了,我怕他們受不了。”蘇錦重重的拍了拍雲安昊的肩膀,給他打氣:“你先冷靜一下,等想好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雲安昊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蘇錦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叫住了蘇錦:“我想好了,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安安受的傷害,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蘇錦意外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光憑安安的錄音是不能定他的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