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一落,門被人/大力踹開。
雲之瑾踏著方步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桃花眼往會議室裏一掃,陰森森對著眾人一笑:“一群成年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還要不要點臉?”
“哎,你是怎麼說話的?”有家長拍案而起,指著雲之瑾叫罵道。
雲之瑾一腳踢翻一排椅子,長腿一邁踩在椅子上,下巴微抬對著那名叫囂的家長微微一笑:“小爺跟講理的人說話自然客氣,跟不講理的人都是用拳頭,你想要哪種?”
他一米八五的個頭,站在室內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身材健碩,寬肩腿長。
比那些油膩的中年發福的人高上一個頭還多。
再加上他痞裏痞氣的樣兒,誰敢說個不字?
校長本來看雲之瑾這麼無理的進來,還想要訓他兩句,但聽完他的話卻莫名的覺得十分爽。
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睜,當作不知道了。
家長們拿雲之瑾沒有辦法,便把矛頭指向了校長:“這個學生是幹嘛的,還不把他轟出去?”
校長為難的一笑,正要說話,雲之瑾卻踢開椅子坐了下來,態度無比囂張的道:“不好意思,這學校的桌椅都是我家買的,我沒把你轟出去就不錯了。”
家長們全都驚愕的閉上了嘴,再次細細打量雲之瑾,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雲之瑾隨便戴的項鏈,都價值上千萬。
“這位是?”有人疑惑的看向校長。
校長走上前底氣十足的對家長道:“這位是宋文燕的長子,雲氏集團的大少爺雲之瑾。”
雲氏,宋文燕,在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眾人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全都驚訝的看向雲之瑾。
他卻囂張的咧嘴一笑,一臉桀驁:“如果你們覺得校方的椅子不舒服,下次麻煩自己帶來。”
這下徹底沒人說話了,剛剛還叫囂的家長全像霜打了茄子一般,悶不作聲。
就目前這狀況,他們得罪了傅氏和雲氏,往後還能有好果子吃?
有人心生退意,尷尬的笑了兩聲:“雲少真會說笑,看來今天這事的確是有誤會,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散了吧。”
有人開了頭後麵的人也紛紛附和:“就是就是,像蘇錦這樣的好學生,怎麼可能是網上傳的那麼不堪,這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笑的一臉尷尬,紛紛起身要往門口走。
砰的一聲,一把椅子砸在了門口,雲之瑾高大的身材往門口一堵,封死了路。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兒那麼容易?”
“雲少,你這是幹嘛?”有人訕訕的道,暗中卻覺得這個雲之瑾實在可惡,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長輩,他卻如此無禮。
“今天不把事情交待清楚,誰也別想離開。”雲之瑾的手指一一點過在場的人,話中意味兒威脅滿滿。
眾人被他一恐嚇,頭皮一麻又老老實實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搞定。”雲之瑾暗中朝蘇錦眨了下眼,蘇錦無語的回他一個白眼。
她隻是請他幫忙找出酒店的全部監控,誰知道他卻上演了這麼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黑/社會呢。
深吸口氣,蘇錦平複了一下心情,對著眾人道:“你們要的真相,都在這兒。”
監控一放,眾人也看清了事情的經過。
當大家看到有人偷了蘇錦的手機,又把她打暈在酒店被人抬出房間,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居然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人,真是不敢想象。”
“還好蘇錦福大命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唯一可惜的是,那個人蒙著麵,根本看不清麵容,自然也無法知道真凶是誰了。
大家不清楚,可蘇錦卻清楚的很。
因為陷害她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諾。
哪怕她用帽子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可她的身材和外形,她是永遠都不會記錯的。
這些屬於她和蘇諾的恩怨,也不便拿出來說。
隻要能證明她的清白,洗清網絡上的流言就行。
剩下的幾張照片,也被雲之瑾還原了,無非是傅思洐身邊的徐助理,還有幾個不知名的路人。
“這下你們滿意了?”雲之瑾一臉不屑的看著室內眾人,眼裏的諷刺意味兒滿滿。
眾人全都低著頭一臉羞愧,先前咄咄逼人的樣子全然不見了,如果地上有條縫,估計全都鑽進去了。
“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有人訕訕的對著蘇錦笑道:“讓蘇錦同學受了委屈,我們太不應該了。”
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就說嘛像雲大這樣風氣正的學校,怎麼可能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現在誤會澄清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眾人嗬嗬笑著化解尷尬,校長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事情能夠圓滿解決,實在太好了。
蘇錦卻唇角含笑,眼底浮沉著晦暗不明的光芒,在大家其樂融融的時候,開口道:“你們覺得完事兒,我卻不這麼認為。”
她黑亮的眼睛向家長一掃,神色一正:“論壇的事校方並不允許學生外傳,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消息靈通的人能把我的事傳給在座的各位,又能讓各位一起到學校來討伐我?”
家長們一愣,你看我我看看你,麵色十分尷尬。
有人弱弱的拿出手機,對著眾人晃了晃:“我是接到了匿名信,才知道此事的,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接到了匿名知信。”
“啊,我也是。”
大家一臉驚訝,全都有種被人戲耍,當了qiang使的感覺。
“真是太讓人氣憤了,究竟是誰這麼無聊,給我們發這樣的短信?”有人怒道。
雲之瑾看眾人一臉懵逼的樣子,不屑的嗤笑一笑:“那還不是你們蠢,自以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有了點權力和地位就把自己當根蔥了,跑到學校鬧了一通就想置身事外,想的美。”
“那你說怎麼辦,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有人懊惱的道。
“道歉。”冰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眾人頭皮一麻,紛紛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