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訕訕的笑著,心裏卻對蘇錦有了怨氣。
這還沒過門呢,便端起了少夫人的架子。
若是以後嫁過來,她要回家不還得看她臉色。
傅明月拿胳膊撞了撞白冉的胳膊,白冉會意便對傅思洐道:“表哥,我知道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她端起酒杯對著傅思洐隔空一敬,便要飲下,卻被傅思洐攔住了:“要敬也該敬蘇錦,這事你確實錯了。”
傅思洐的冷酷是出了名兒的,哪怕是表妹他也沒有給麵子。
白冉愣住了,她已經放低了姿態向傅思洐認錯,可他卻不領情,還要讓她給蘇錦認錯。
這不是故意打她臉嗎?
可如果不向蘇錦認錯,傅思洐肯定會撤資的。
電視剛開拍,最大股東就撤資,這不是笑話嗎?
白冉咬了咬唇,左右為難。
蘇錦看她一副吃癟的模樣,心裏雖然十分爽,可她還是給了傅老一個麵子。
“算了,都是一家人,分那麼清做什麼,我相信白冉不是故意的。”
蘇錦的大方惹得傅老連連點頭,她一句話化解了大家的矛盾,這事便也算過去了。
可傅明月卻絲毫沒有笑臉,在她看來,蘇錦明顯就是在氣她。
剛才她還說沒有進門便算不得一家人,蘇錦此時說一家人,不是故意給她臉色看嗎?
白冉自知理虧陪著笑笑,便也不作聲了。
傅思洐略有些驚訝的看了蘇錦兩眼,麵上沒有說什麼,心裏卻知道蘇錦這是以大局為重。
她是不想讓家人因為這點小事鬧翻。
傅老也同樣是這樣想的,此事算是欠了蘇錦一個人情。
“爸。”唯有傅明月把茶杯重重的一放,臉色陰沉的道:“當初訂這門親事的時候,不是為了幫蘇家的忙嗎,怎麼現在黑不提白不提,全都當真了呢,該不會是有些人故意緊把著不放吧。”
說這話的時候傅明月看了蘇錦兩眼,一臉嫌棄。
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窮酸親戚。
這話太過尖酸刻薄,就連一向鎮定的傅思洐,也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姑媽,你話過了。”
他一向敬重傅明月,把她當作半個母親。
從小到大都沒有對她說過重話。
可是如今為了蘇錦,卻當麵頂撞了她,傅明月一臉受傷的看著傅思洐,說道:“思洐,你是在責怪我嗎?”
“我沒有責怪姑媽/的意思,隻是這是我的私事,姑媽就不要cao心了。”傅思洐的話說的明明白白,他是不可能把訂婚作廢的,態度十分堅決。
傅明月一臉不可置信,也不顧傅老還在場,勸道:“思洐,你可要想清楚,以你的身份地位哪怕是公主都配的上,現在的女人壞的很,為了目地都是不擇手段,你可不要頭腦發熱被人騙了。”
傅明月句句指蘇錦是不懷好意的女人,冷嘲暗諷,若是一般人隻怕早就捂臉大哭跑了。
可她偏不,坐的端端正正,不焦不躁。
傅明月看的窩火,白冉卻是一臉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沉得住氣的女人。
“雖然訂婚是為了解蘇家的燃眉之急,可我並不覺得高攀了傅思洐,他現在起/點是比我高,但誰又知道我會不會是後來居上呢。”蘇錦語氣淡淡,笑容卻十分堅定。
輕描淡寫便把傅明月堵的啞口無言。
“好一個後來居上,你還真是夠狂妄的。”傅明月沒有想到蘇錦看著弱弱小小的,口氣卻這麼大。
“你知道傅家在京都是什麼地位嗎?你知道傅家的產業又有多少嗎,不要說你還是一個學生,隻怕是現在的我都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你怕不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傅明月氣的臉都白了,要不是傅老在這兒坐著,隻怕早把蘇錦趕了出去。
傅思洐坐在蘇錦身側,一向冰冷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暖意。
剛剛蘇錦的那番話雖然無禮,可是他聽著卻一點也不討厭。
相反,還覺得蘇錦十分有魄力。
“姑媽,我身體還不錯,前幾天剛體檢完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蘇錦含笑回敬道。
“你……”傅明月越看她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越是來氣,眉頭皺的深深的,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老眼看硝煙彌漫,及時出口製止了這場暗戰:“行了,你一個晚輩跟小輩兒較什麼真,蘇錦有這份雄心壯誌說明她有魄力,放眼整個京都,哪個女子敢如此狂妄。”
傅明月被傅老教訓了一通,重重的一哼,越發的看蘇錦不順眼了。
蘇錦就當作沒看見一樣,依舊鎮定如山。
她看著傅思洐的側臉,想到他剛剛維護她的樣子,整顆心都是暖的。
哪怕全世界都不認可她又怎麼樣,隻要他站在她這一邊,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會淌過去。
傭人端了飯菜上來,對著傅老道:“老爺子,可以開飯了。”
傅老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尤其是傅明月一直不饒人,他站了起來對著大家道:“吃飯。”
傅明月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不行,今天這事不說清楚,飯不能吃,我首先表態,我不讚成這門親事。”
傅明月的態度很堅決,把話全都挑明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門親事來的,思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不能讓他上當受騙。”
傅老臉色一沉,怒道:“如果你再這樣挑撥離間,以後這個家你就不要回了。”
“爸。”傅明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傅老,眼圈兒都紅了:“你怎麼能向著外人?我才是你的女兒。”
“是我把你慣壞了,當初你說不想念書我也隨你了,讓你早早的嫁了人,沒有想到你現在如此是非不分,傅家的事你不要把手伸那麼長,白家還不夠你cao勞的嗎?”傅老是動了真怒,絲毫不給傅明月留麵子。
傅明月眼圈兒都紅了:“我為了思洐的幸福著想,有什麼錯,我可是他的親姑姑還能害他不成?”
“這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傅老起了身,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思洐是我的孫子,他的婚事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