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薇都打算走了,聽到蘇諾這麼說,便耐心的接著聽。
因為她從蘇諾的臉上看到,她對蘇錦有很大的怨恨。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郭薇正缺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
“你們別看她一副清高的樣子,其實她是天底下最壞,最無恥的女人。”提起蘇錦,蘇諾就滿腹的怨恨。
“媽媽因為她入獄,要做一輩子的牢,爸爸因為她被奶奶罷了職,就連出國留學的哥哥,也因為她的挑唆不能接手蘇家的公司,就連我……”說到這裏,蘇諾假惺惺的擠了幾滴眼淚,哭的眼睛通紅。
郭薇完全聽信了蘇諾的話,急切的道:“你怎麼了?”
“我的清白,也被她毀了。”蘇諾嗚嗚的哭了起來。
郭薇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整個蘇家都落了她的手裏?”
難怪自己會栽在蘇錦的手裏,她能鬥垮蘇家,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自己了。
“你跟我說這些,該不會是想讓我同情你吧?”
蘇諾用力的搖頭,否認:“不是的,我隻是看你被蘇錦那個賤/人欺負,氣不過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
郭薇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可是看蘇錦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倒也信了三分。
“我隻是暫時落了下風,別讓我抓到機會,否則一定要讓那個賤/人好看。”郭薇氣哼哼的道。
蘇諾見她對自己放下了戒心,便步入了正題:“郭姐姐沒有聽說嗎,最近她成立了一個醫藥公司,馬上就要運轉了,一旦運轉起來,那凱瑞定會受到影響。”
被蘇諾這麼一說,郭薇也暗自吃驚。
她原以為蘇錦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攀上傅氏後便安心做她的少奶奶。
沒有想到,她的野心居然這麼大,竟然妄想和舅舅的公司抗衡。
“這些消息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郭薇疑惑的看向蘇諾。
蘇諾淡淡一笑,眼底滿是心機:“其實,我一直都在暗中監視她,我請了私家偵探。”
蘇諾這些日子並沒有閑著,她怎麼可能讓蘇錦掌控著蘇家。
為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可是花了大價錢請的偵探,時時監視蘇錦,這才知道她的動向。
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蘇諾,郭薇也有些驚訝。
果然蘇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做什麼?”郭薇提高了警惕,她雖然嬌蠻可是人不傻。
蘇諾自動找上她,怎麼可能是來跟她訴苦的。
“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蘇諾情緒突然激起來,握住了郭薇的手道:“如果再任由蘇錦掌控著蘇家,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郭薇被她的手抓的生疼,急忙抽出來:“你找我,我又幫不上你什麼。”
“可以的。”蘇諾擦了擦眼淚,急忙道:“隻要郭姐姐幫我和陸澤宇牽線,他一定會喜歡我的。”
郭薇倒吸一口涼氣,嫌棄的看著蘇諾:“什麼,你竟然打我表哥的主意?”
“我是沒有辦法了,現在奶奶對我愛搭不理,爸爸也不管我,我隻能自己找出路了。”
見郭薇一臉厭惡,蘇諾又急急的道:“郭姐姐放心,隻要你能幫我牽線,我一定會為你除了蘇錦那個賤/人。”
聽到這裏,郭薇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收拾蘇錦,聽起來好像不錯。
“你光憑一張嘴,讓我怎麼相信你?”
“想要整垮蘇錦,就要先解除她跟傅家的婚姻,沒有了傅家這個靠山,她什麼也不是。”蘇諾惡毒的道。
“那你想怎麼整垮她?”郭薇好奇的問道。
蘇諾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在郭薇的耳邊低語:“隻要她的公司出了大事故,你覺得傅家還會要她嗎?”
她眼裏的惡毒一閃而逝,郭薇卻看的心驚肉跳。
能搞垮公司的事故,那不是犯法的嗎?
“郭姐姐你怕什麼?要怕也應該是蘇錦害怕,你說對嗎?”她重重一握郭薇的手,後者手心冰涼,顯然嚇的不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會想辦法撮合你和陸澤宇,至於成不成還得靠你自己。”
郭薇有些慌亂的對蘇諾說道。
可是一想到能搞垮蘇錦,她便自動的將蘇諾的惡毒忽略了。
這些事都是她要做的,跟自己無關。
“那我就謝謝郭姐姐了。”蘇諾露出天真的笑容,郭薇卻看的頭皮發麻。
蘇家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的。
她找了個借口開溜,再跟蘇諾呆下去,她怕自己會瘋。
……
蘇錦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開門換鞋,脫下外套便癱坐在沙發上。
後天就要開學了,公司也開始運轉,這些天太忙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奶奶了。
“明天該去看看奶奶。”蘇錦喃喃的道,躺在沙發上手指撥弄著沙發布上的小花。
想到奶奶,她就有了動力。
起身坐了起來,蘇錦想要去廚房倒杯水,路過陽台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那裏好像有個人影。
“誰,誰在那兒?”蘇錦平常喜歡在陽台曬太陽,便置了一個吊籃椅在那兒。
陽台和客廳有一段距離,蘇錦站在客廳中央,隻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可她卻看出那是一個。
想到前幾天入室搶劫的新聞,蘇錦的身上嚇出一身冷汗。
對方沒有動,蘇錦左右環顧一下,從廚房抓了一把刀握在手裏,緊張的看著陽台的方向。
對方是個男人,憑她的力氣是打不過的,但如果對方硬來,她會跟他魚死網破。
男人朝著她慢慢走了過來,黑暗逐漸褪去,露出一張讓蘇錦驚訝的臉。
傅思洐,居然是他?
“你,你怎麼在這兒?”蘇錦又驚又喜,一顆心在胸腔裏跳個不停。
傅思洐一向視她為洪水猛獸,躲避都來不及,居然會出現在她的房子裏,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喝酒了?”男人在燈光下站定,雍容淡定,氣場強大到讓蘇錦幾乎不敢直視他。
明明已經熟到不能再熟,他的一言一行,每個習慣的動作都銘記於心,甚至連他的味道,都深深的烙在蘇錦的腦海裏。
可是每次見到他,蘇錦還是緊張。
汗從掌心滲出,就連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她怔怔的看著傅思洐,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手足無措:“一點點,就喝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