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雲之瑾低低的咒罵一聲,從機車裏拿出一根棒球棍,朝著男人就丟了過去。
蘇錦下意識的用胳膊護住了頭,身體蜷縮成了一團,準備迎接疼痛的時候,卻聽到砰的一聲。
隻見蒙麵男人被一根棒球棍擊中,還沒等他叫出聲來,就見一道黑影帶著呼嘯的風聲,一腳將男人踢飛。
緊接著一個跳起,三兩拳又將另一個蒙麵男人打趴在地。
整個過程不拖泥帶水,快如閃電。
蘇錦看的目瞪口呆,直到雲之瑾走到她麵前,她才回過了神。
“你沒事吧?”雲之瑾問道。
蘇錦搖了搖頭:“沒有。”
他見蘇錦的身上沒有傷,這才撿起地上的木棍,走到蒙麵男人的麵前,把木棍抵在了對方的頭上,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這兩人一不要錢二不要色,上來就要打人,一定不是普通的混混。
蒙麵男沒有想到雲之瑾是個打架高手,痛的在地上直打滾,哼哼道:“沒,沒人。”
見他不說實話,雲之瑾一棍子敲在了對方的胳膊上。
哢嚓一聲響,手臂呈現扭曲的錯位,混混疼的滿地打滾。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骨頭斷了。
蘇錦暗自驚歎雲之瑾果然不愧是小霸王,就衝這狠勁難怪在雲大站住了腳。
“打他的關節,那裏是他最脆弱的地方,骨頭一旦碎了想要複原就很難了。”蘇錦在他身後幽幽的說道。
雲之瑾驚訝的回頭,便看到蘇錦一雙冷戾的眼眸。
那是怎樣的眼睛?
像是經受了無盡的苦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為什麼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屬於少女的純真?
“別,別,不要。”地上的蒙麵男人嚇的差點兒尿了褲子,跪在地上求饒:“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是有人要我們這樣做的。”
“你們拿了誰的錢?”蘇錦冷聲問道。
男人被蘇錦的眼神嚇到,似乎沒有想到她一個小姑娘這麼狠。
“是,是一個姓郭的女人讓我們來的,她說讓我們教訓你一頓。”男人哭著道。
“郭薇?”蘇錦的眼神冷了下來,沒有想到才不過幾天,郭薇就又向她出了手。
雲之瑾看蘇錦一臉寒霜的樣子,便知道她和郭薇一定是結了大仇。
“要不要我幫你?”他出聲問道。
蘇錦搖了搖頭,對著那蒙麵男人道:“是不是隻要有人出錢,你們就會辦事?”
那人沒有想到蘇錦會突然如此發問,一時間怔住了。
直到雲之瑾踢了他一腳:“問你話呢,啞巴了。”
男人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不解的道:“是,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們行內的規矩。”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蘇錦又問。
男人畏畏縮縮的伸出一個拳頭:“十萬,廢你一條胳膊。”
聽到這裏,蘇錦不屑的冷笑一聲:“我給你五十萬,你取消了這個單,然後買郭薇兩條胳膊。”
“啊?”蒙麵男人驚訝的嘴都張成了雞蛋,兩人麵麵相覷,似乎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蘇錦拿出一張卡,遞到兩人手裏:“這是五十萬。”
兩人握著卡一臉呆愣,直到雲之瑾出聲:“拿了錢還不快滾。”
這才回過神,駕著車快速的離開了。
“果然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雲之瑾喃喃的低語,然後就是一陣後怕。
若是剛才真的招惹了蘇錦,現在他的下場還指不定多麼淒慘呢。
“走吧我送你回家。”經過剛才這件事,雲之瑾可不敢讓蘇錦一個人回去。
現在天色也晚了,蘇錦也不想折騰了,便坐上了雲之瑾的車。
一路風馳電掣,到達了蘇錦的住所。
看著眼前的別墅,雲之瑾的眼睛都瞪大了:“這是你家啊?”
蘇錦住的地方是京都最繁華的地段,這裏可以說是寸土寸金。
光眼前這幢別墅保守估計得在上億,一個小姑娘,這也太豪了。
雲之瑾真的驚呆了。
蘇錦淡定的點頭,翻身/下車:“今天的事就謝謝了,改天請你喝茶。”
“還等什麼改天,我看今天就挺好。”雲之瑾自說自話翻身/下車,手上拿著鑰匙邁開大長腿就往裏走。
蘇錦見他這人沒個正形,急忙攔住了他的去路:“哎,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不能進?”雲之瑾故意逗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請我喝杯茶不過分吧。”
“不行,天太晚了。”蘇錦哪裏敢讓一個男人和自己呆一個屋子裏。
這麼晚孤男寡女的,實在危險。
就在兩人爭執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
傅思洐冷冷的站在不遠處,俊朗的臉上滿是寒霜,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和蘇錦糾纏不休的男人,鋒芒閃現。
他的出現讓兩人全都頓住了,看到傅思洐的那刻,蘇錦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傅思洐本來就對她有偏見,如今更是撞到她和一個男人在家門口糾纏不休,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她急忙跑過去,想要跟傅思洐解釋。
對方看到她,卻是一言不發,調頭就走。
似乎蘇錦是瘟疫病毒,走慢了就會被傳染上。
“思洐,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蘇錦在他身後,無力的解釋。
可是傅思洐腳步不停,隻冷冷的丟給她一句話:“與我何幹?”
砰的一聲,大門重重的關上。
黑色的大門阻隔了蘇錦的視線,她站在原地無力的搓著手指,懊惱極了。
雲之瑾走過來,語氣酸溜溜的問她:“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傅思洐,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傅家的婚事滿城皆知,雲之瑾身為圈子裏的人,自然也清楚。
蘇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她步入大門,雲之瑾還想跟過來,卻被她狠狠的關在門外。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樣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對我?”雲之瑾不甘心的拍著門大喊,等了半天也沒有得到蘇錦的回應,便狠狠的踢了一腳大門走了。
蘇錦坐在沙發上托腮沉思,該如何平息傅思洐的怒火。
可是他這個人向來孤傲,油鹽不進,現在又在氣頭上隻怕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這可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