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傅老那兒光忙著做菜了,根本沒來得及吃飯。
“沒吃飯?”傅思洐問道。
蘇錦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傅思洐起身從辦公桌前離開,把桌上的飯盒拎到了茶幾上,對著蘇錦道:“一起吃吧。”
蘇錦感到受寵若驚,下意識的拒絕:“不了,我……”
話未說完,便見傅思洐冰冷的眸光射/了過來,她急忙閉上了嘴,在沙發前坐下。
飯盒很大,容量足夠三人吃。
蘇錦不敢勞駕傅思洐動手,她把飯盒打開,從裏麵拿出菜和米飯,分到了傅思洐麵前。
紅燒魚、西蘭花,香菇雞肉和一個涼拌菜,都是傅思洐喜歡吃的東西。
他看到菜色,神色不變,卻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蘇錦知道菜合他的口胃,否則他也不會給麵子吃的。
他向來寡言,蘇錦則是緊張不知道該與他說些什麼,一頓飯吃的很是沉悶。
好在結束的快,十幾分鍾後,傅思洐又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蘇錦見他那麼忙,自己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他,便跟傅思洐道別後離開了。
隻是出來的時候她的心情有些沮喪,因為從始至終,傅思洐都沒有看她一眼。
蘇錦走後徐助理走了進來,傅思洐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有抬,問道:“剛剛她們為何在樓下爭吵?”
傅氏有360度攝像監控,而唯一能看到公司各個角落的,自然是在傅思洐的電腦上。
蘇錦和郭薇的衝/動,他在上麵看的一清二楚。
“是郭小姐逾越了。”徐助理一五一十的道。
傅思洐早就明確告訴過郭薇,他不喜歡她,也禁止她隨意到公司打擾。
可是郭薇卻從來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今日更是明目張膽的到公司來找他。
種種行徑,已經超出了傅思洐的忍耐。
“告訴保安,以後禁止她隨意踏入傅氏。”傅思洐有些惱怒的道。
徐助理點了點頭,又道:“可如果她是以工作上的事情為理由呢?”
郭薇是京都第一醫院人事科主任,身為傅思洐的下屬,她有責任和義務向傅思洐稟報工作。
可是她這個人事科主任是郭薇父親向傅老求來的,傅老礙於兩家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沒有博他們的麵子。
本以為郭薇會安分守已,認真工作。
可是沒有想到,郭薇生性驕縱,根本吃不了苦。
遲到早退是常態,甚至一連好幾天不見蹤影。
醫院好多人對她都頗有微詞,早已經引起了眾人的不滿,可郭薇根本不知悔改,反而仗著家裏撐腰,變本加厲。
將在背後說她壞話的人,全都開除了。
她做的這些事,傅思洐知道後,便有了撤掉她職務的心思。
“她的上級是院長,何時越過院長直接跟我彙報了?”傅思洐冷冷的道,眼裏的嫌棄也越發明顯。
話外之音就是郭薇職務低微,根本不配跟他彙報工作。
徐助理暗暗的出了一身汗,傅先生除了高冷,也挺毒舌啊。
……
蘇錦第二天就接到了傅老那邊的消息,顧家因為賄賂行政官員,被人舉報,現在顧家產業被查封,各大商鋪都處於關門狀態。
聽到這則消息,蘇錦不由的瞪大了眼。
傅老爺子手段夠狠的啊,顧家營救顧香雲不成還被連累,日後想要翻身,隻怕是難上加難了。
顧家這次,是徹底的完蛋了。
會客室,蘇錦與顧香雲隔著桌子對視。
比起上次,顧香雲更加蒼老、落魄。
因為麵相醜陋,她在獄中受盡欺負,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但看到蘇錦,顧香雲卻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張狂:“小雜/種,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沒有被判死刑?我告訴你,想要我死,沒有那麼容易。”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後路已經被蘇錦截斷,還在幻想著等她出去後,就找蘇錦報複。
蘇錦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唇角勾著嘲弄的笑:“哦,是嗎?那還真要恭喜你了,後半輩子就要生活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牢房裏了。”
“你以為我會老死在這裏,簡直是異想天開。”顧香雲惡狠狠的對著蘇錦道:“我告訴你,我很快就能出去,到時就是你的死期,我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是如何被虐/待而死的。”
“哦,是嗎?”蘇錦故作驚訝的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顧家因為賄賂已經被人舉報,所有產業已經處於查封狀態嗎?”
顧香雲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休想騙我,我爺爺是什麼人物,誰敢查他。”
“那還真是可惜了,顧老太爺到老被扣上了一個賄賂的帽子,就連手下的產業也沒有保住。”蘇錦朝著顧香雲冷冷一笑,將她心底最後一絲防線徹底擊垮:“你沒保住,就連顧家也被拖垮了。”
“我不信,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哪怕是顧香雲到現在還嘴硬,可是內心卻慌亂無比。
按理說顧家行動後,就會快速的接她出獄,可過去一天了都沒有動靜,這說明什麼?
說明顧家真的出事了,否則也不會拖到現在。
顧香雲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她過慣了優越的生活,獄中的生活她一點也不適應。
每天都是在被欺負和挨餓受罪中渡過。
如果真的要讓她一輩子呆在這裏,簡直是生不如死。
“你不信也沒有辦法,蘇家不要你,顧家被你拖垮,就連你的孩子都跟你斷絕了關係,顧香雲你可真是可憐。”
“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賤/人我要殺了你。”顧香雲突然發起了狂,不管不顧的朝著蘇錦撲了過來。
獄警聽到動靜急忙衝/進來,想要阻止顧香雲。
可是她像發了瘋一般又踢又咬,力氣大的驚人,就連獄警的手都被她咬破了。
最後用電棍把她電倒,才算平靜下來。
隨後,她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
蘇錦看著顧香雲淒慘的模樣,頭一次感覺到痛快。
上輩子被害慘死的冤屈,到了此刻才得以釋/放。
那種感覺就像壓在身上的大山被人移開,說不出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