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洐臉色並不好看,沒有因為蘇明遠的表態有所緩和,相反更加陰沉了。
今天這出鬧劇,是他極為不想看到的。
“送客。”傅思洐冰冷的道。
徐助理對著記者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隨後將眾人帶到了酒店大堂。
記者們人心惶惶,誰也猜不出傅思洐到底是怎麼想的。
手裏有這麼重大的新聞,到底是爆還是不爆啊?
“徐助理,傅先生到底是怎麼意思啊?”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徐助理雙手交握,麵上帶著客氣的笑,回道:“這是蘇家的事,跟我家先生和太太有什麼關係?”
言外之意就是蘇明遠已經和顧香雲提出了離婚,那他們就算撇清了關係,無論你們怎麼寫,對傅氏和蘇錦,都不會產生影響的。
至於顧香雲和蘇諾會不會有影響,那就不關傅氏的事了。
記者們恍然大悟:“哦,徐助理這麼說我們就明白了。”
“大家心裏清楚就好。”徐助理領著眾人往外走,還不忘叮囑一句:“這麼勁/爆的新聞,一定吸引大眾的眼球,賣點很足啊。”
記者們一愣,隨即回過味來了。
徐助理這明顯護短啊,不過想想也是。
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這誰能忍得了。
待人都走後,顧香雲朝蘇錦撲了過來,中途卻被保安攔住了,她指著蘇錦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把你養大,現在翅膀硬/了就知道咬人了,你真該死。”
麵對她的謾罵,蘇錦回以一記冷笑:“那真叫你失望了,我不僅沒有被你害死,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她看了眼還在瑟瑟發抖的蘇諾,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最起碼,比你們兩人都好。”
“啊……”蘇諾氣的尖叫,她也想撲過來,可是除了裹緊身上的被子,什麼也做不了。
蘇錦最後冷冷的看了她們二人一眼,上前挽住傅思洐的胳膊,大步的走了。
待她走了以後,蘇諾崩潰的大哭:“媽,我該怎麼辦,如果醜聞被爆出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顧香雲比蘇諾更慌更害怕,如果蘇明遠堅持跟她離婚,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顧香雲緊緊的抱著蘇諾,眼神惡毒又堅毅:“不怕諾諾,我是不會讓她們如願的,媽媽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護你周全。”
剛剛的一瞬間,她已經在心裏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
出了酒店,傅思洐就跟蘇錦拉開了距離,看她的眼神冰冷且陌生:“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他可以容忍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但不代表他縱容蘇錦為了報複顧香雲,能扯上傅氏。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要說對傅氏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自欺欺人。
蘇錦輕輕舒了口氣,將所有負麵情緒都壓在心裏,對著傅思洐道:“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蘇錦就低下了頭去。
傅思洐還在等著她的下文,等了半天卻隻有這三個字。
他擰起眉頭看蘇錦,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的心頭火大:“下車。”
“嗯?”蘇錦不明所以的看他,她還在等著他暴風雨的洗禮呢。
前世傅氏因為醜聞風波,股票大跌。
這一世雖然把矛頭指向了顧香雲和蘇家,可傅氏多少也會受到影響。
沒有能改變局麵,讓蘇錦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推開車門下去,眼睜睜的看著傅思洐的車絕塵而去。
車上,傅思洐一臉寒霜。
徐助理從後視鏡裏看到他那張冰冷的臉,心裏卻為蘇錦鳴不平。
“先生,我覺得蘇小姐做的沒有錯。”憋了半天,徐助理終於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
傅思洐冷眼看向他:“你在指責我無情、冷血?”
本來就是冷血,不過徐助理可不敢把話說出來,隻是委婉的說道:“蘇小姐逼蘇明遠和顧香雲離婚,明顯的是在維護傅氏,先生也是知道的。”
這一點傅思洐當然知道,隻是他極不喜歡被人無視,尤其那個人還是他的未婚妻,蘇錦。
難道,他就那麼不可信?
“先生,我們去哪兒?”徐助理見傅思洐陷入了沉思,好像是聽進去了他的話,壯著膽子問道。
“去老宅。”傅思洐煩躁的道,想了想又道:“往外放個話,跟顧氏的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徐助理張了張嘴,一臉驚訝。
這是要把顧家往死裏整啊,果然先生還是護著蘇小姐的。
……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蘇錦決定先去老太太那兒,免得老太太擔心。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顧香雲不會就此罷休。
她現在窮途末路什麼瘋狂的事都能做出來,如果她對老太太起了歪心思,那奶奶就危險了。
蘇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老宅,果然不出她所料,顧香雲已經快她一步到達了。
不過跟她一起來的,還有蘇明遠。
“我要跟她離婚。”蘇明遠把今天的事已經跟老太太講了一遍,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顧香雲的眼神嫌棄之極。
相對比他的惱火,顧香雲反而很鎮定。
哪怕是麵對威嚴的老太太,她也不慌不亂,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離婚可以,但財產我要求分一半。”顧香雲對老太太道。
她現在走到這一步,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唯獨錢不能。
老太太氣的麵色發白,手指顫/抖的指著她,怒道:“你做出如此惡毒的人,還有臉麵來要財產?”
“為什麼不要?”顧香雲冷笑一聲,破罐破摔道:“在蘇家我也受夠了,這麼些年我兢兢業業現在得到了什麼?你一直把持著財產不讓我碰,這我也忍了,可是他呢?”
她的手指倏然指向蘇明遠,臉上的表情變的猙獰又瘋狂:“蘇明遠他算個什麼東西,從我嫁給他那時起可曾真心待過我?他跟外麵的女人不清不楚,還要讓我忍氣吞生,憑什麼?”
“你住口,少在媽那裏說我的事,男人在外麵有哪個不逢場作戲的,你以為公司那些單子是怎麼來的?全是我一杯一杯的喝出來的,現在我隻問你,這婚離還是不離?”蘇明遠怒道。
顧香雲冷笑一聲,眼裏充滿憤恨:“離,當然要離,隻要你給我蘇氏一半股份,我立馬走人,如果你不同意我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撈不到錢你也別想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