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剛想伸手，又憶起剛才觸碰過那石頭，還有一身臭味，想了想，他又站起來對曲檀兒和木流蘇說，“檀兒，你在這等待，我先去換套衣裳。”
墨連城走了，木流蘇才開口：“小羽，不要忘了，你的修為還是大人幫忙激發的。打過那麼多場，你該知道自己打不過大人吧。”
少年默，“……”
這個時候，說什麼大實話？
曲檀兒悠悠歎口氣，“真搞不懂，你跟城城有什麼好爭的？”
其實，她隻是有感而發的一句話，並沒有希望少年回答她，卻不料，少年聽了，居然恨恨地咬牙，“他不讓我接近小嬌嬌。”
曲檀兒訝異，“他不是說會讓你接近的嗎？”雖然是偶爾……有限製。
少年泫然欲泣，“他說話不算話！”
可能嗎？曲檀兒狐疑。
少年扁嘴，“我被他坑了……”
那俊美的臉，清澈的大眼，沒有一絲邪氣的少年，好像又回到了初見到少年的時候，那麼單純又無害的樣子。
演技派啊！厲害啊少年。
曲檀兒淡淡別過去一眼，吐糟道：“得了！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別忘了，你剛坑完秦嶺和煜兒他們，現在，你好意思裝無害嗎？”
“……”少年微囧。
他想說，他就是個孩子……
至少，這個外表看起來，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可他又很清楚，自己遠遠不是現在這副外表看起來的年齡，似乎已經經曆了相當漫長的歲月。隻是，過往的那些記憶，不知被什麼壓製著，很是模糊不清。
剛才他也不是刻意裝的，是習慣做出來的表情。畢竟，他曾有很長一段時間，就是這種懵懵懂懂的狀態。
少年糾結什麼，曲檀兒懶得追究，隻揮揮小手，一邊逗著小嬌嬌，一邊催促道：“快說啊！趁著城城去換衣裳了，否則，待會他回來，要丟你進井裏，我可不管啊！”
他們相爭，她什麼時候管過？
就算管，也是義無反顧站到墨連城身邊去！少年聞言，又幽怨瞅曲檀兒一眼。
這傻孩子，怎的大人說到這份上，也算是幫他，他怎麼就是拎不清呢？木流蘇幹咳一聲，“小羽，說吧。”
曲檀兒不悅，“說呀，給你機會你不說，看我幹嗎？說！”
“說說！”突然地，耳邊響起了奶聲奶氣的一句。
曲檀兒跟木流蘇一愣，紛紛看到小嬌嬌的小臉上。
木流蘇嗬的一聲輕笑出聲，“大人，你看，小嬌嬌都看不過眼了。”
曲檀兒啼笑皆非，“小家夥學舌學上癮了，是不是？”
小嬌嬌見眾人注意力都集中自己身上，更加高興，一個勁地重複，“說！說！說！……”
在小嬌嬌胡攪蠻纏下，少年，再也繃不住臉。
小搗蛋！他笑意淺淺，無奈地遞過去一眼。
那一眼，傾國傾城，風華瀲灩，仿佛，讓人聞到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香氣。
連曲檀兒跟木流蘇，這等見慣美色的人，都忍不住為之驚豔了一把。
看呆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