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事情始末(二)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不能怪她太敏感,大家族裏很多時候因為種種利益,而做出傷害自己身邊親人的事情不要太多了。
在利益麵前,什麼親情都是假的。
“哎!”徐景禦重重地歎息,知道今天如果他不把事情說清楚,隻怕這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關係,又沒了。
“其實,真的不關你叔叔的事,但事情,也確實是因他而起。”
“女人的感情,有時候真的很瘋狂,愛而不得,會令她們做出很多令人發指的事情。”
“我們也是近幾年來才將目標鎖定在她身上,這件事我也私底下跟你叔叔談過。”
“他為此更是心中有愧,好長時間都沒有再聯係過我了,直到上次有了你的消息。”
“所以,我與小燕子的失蹤,都是那個女人一手主導的?”
“應該是了。原本我們還隻是懷疑,但在我們這次剛剛離開家族,她也跟著離開出來,她在我們身邊安插了人,而且還是我們很信任的人。”
“你是說,那個女人也離開家族出來了?”
方竹目露深思,想起當初在客棧裏的時候,她莫名的對那個女人排斥厭惡。
還有那個女人,明明小燕子沒有招惹她,卻惹來了殺身之禍。
那天如果不是她出現得早,小燕子可能已經死了。
在她對那個女人莫名擁有敵意的情況下,她是否也是如她們一般?
就像,前世冥冥之中的宿敵一樣。
她側頭看了徐景禦一眼:“你非要跟著來,是不是也是知道,那個女人找來了?”
“我隻是猜測,也是不放心你。”
方竹沉默了一會問道:“如果真是她,你當如何?”
“這件事情我與你娘商量過了,不會放過她的。”
徐景禦的聲音裏帶上了戾氣:“如果不是她,你們姐妹都將在金窩窩裏長大,現在的境遇又將會是完全不同。”
方竹不說話了,是啊,如果不是她,或許她們姐妹也都不會死,也就不會有她與淩燕的穿越了。
說起來,她或許應該感謝那個女人,讓她得以有機會在死後,有機會重生在這具身體裏。
讓她有機會,認識了元墨,得到幸福。
如果她不出來找她的麻煩,她不會知道有她那麼一個人,也不會知道當初發生過的那些事。
但現在,她的存在,已經危害到自己與身邊人了,所以,那個女人,不能留。
她再次看了徐景禦一眼,就是不知道他所謂的不會放過,與她的不能留,存在著多少差異?
父女倆後來都沒有怎麼說話,又走了兩日,方竹才停下來。
前方的沙漠中,三名女人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麵前。
兩名正是當初在客棧時遇到的那對主仆,一名卻是老嬤嬤。
老嬤嬤身上的氣息很強,與徐景禦的氣息差不多。
金丹中階!
顯然,葉映柔是真的想要她死。
外麵知道她修為晉升的還沒有,就連徐景白也隻是感應到她的氣息很強大,具體到了什麼程度,他是不知道的。
隻有元墨知道她現在的真實實力,所以他也才更緊迫。
外麵都在傳她隻是金丹境的修士,葉映柔卻叫來了金丹中階的修士,加上她自己,心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葉映柔三人也發現了徐景禦與方竹兩人,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既然來了,就這樣走,真的甘心嗎?”方竹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涼薄。
既然知道,一切可能都是她暗中主導的,方竹對她自然也就不會客氣了。
葉映柔俏臉蒼白,頓了頓,還是強自按下那股衝動,帶著人走上前來。
“姐,姐夫?你怎麼會在這裏?”
徐景禦聲音冷下來:“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葉映柔卻是呆呆地看著方竹,不敢置信似的後退了兩步:“你……你是……”
方竹沒有說話,卻靜靜地感應著心中的那股不舒服感。
原來,當初她與她的相遇,便已經注定了今天的一切。
“姐夫,她是誰啊?”方竹的無視,令葉映柔的臉色很難看,轉而嬌滴滴地問徐景禦。
徐景禦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冷笑道:“你為何而來,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這……怎麼可能?”葉映柔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卻不敢相信地往後退去。
“你是元夫人?不對,你是徐飛鳳。”最後一句話,她的語氣變得肯定。
可惡,當年那個賤人明明說已經把孩子處理了,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而且,看徐景禦的態度,他們已經相認。
她臉色一陣變幻,臉上很快就堆上了笑容。
“原來是飛鳳啊,我是你小姨啊,你不知道,你失蹤的二十多年裏,我姐與姐夫都傷心死了。”
小姨?果然,臉皮足夠厚的。
“是啊,我爹娘傷心,小姨你應該一直在偷著笑吧?”方竹譏笑道。
葉映柔臉上的笑有些僵硬:“飛鳳,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什麼?你大張旗鼓地四處尋找元夫人的下落,還帶著高手前來,不會是告訴我,是為拜訪我而來吧?”
“自然……誤會,一切都是誤會。”葉映柔感受著徐景禦身上的冷氣壓,往後退了兩步。
“我隻是聽聞元世界出現了一名金丹境強者,還是一名煉丹師,想要前來拜訪一番罷了,真的沒有別的惡意。”
“隻是,我沒有想到,元夫人竟然就是飛鳳你。”
“這……小姨來的匆忙,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你不會怪小姨吧?”
方竹看向徐景禦:“你看上哪個?”
徐景禦白了她一眼,道:“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那個老嬤嬤就交給我了。”
一來也是因為老嬤嬤的修為實力更強,他自然不能讓女兒去麵對更強者,否則他跟著來做什麼?
二來,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今天不讓方竹出口惡氣,他們之間的關係想要緩和,又將變得遙遙無期。
在女兒麵前,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說完,人已經飛掠出去,單手成掌,掌風獵獵,帶起強烈的破空聲,直逼老嬤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