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皇上發難

第303章 皇上發難

皇上身體大好後,往德妃宮中和淑妃宮中走動得多些,再就是重新召人侍寢,卻沒有了她們三個女人的份。

說起來,她們與皇後,其實處境都已經差不多了,都在皇上麵前掛了號。

剛才她們過來皇後這裏的時候,想去求見皇上的,但卻被拒絕了。

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在此時,往這邊來了。

看來,隻要元墨還在,隻要元墨還認皇後這個母後,她在皇上麵前,就不會真的失寵。

眾人連忙站起來迎接,皇上龍行虎步地走進去,懷裏還抱著大寶。

“都平身吧。”他語氣平淡,往上首走去。

元墨帶著方竹向皇後行禮後,又跟麗妃她們一一打招呼。

既然方竹想要玩,他身為她的男人,怎麼能不支持呢?

麗妃等人臉上神色變化,這個瘋子今天竟然禮貌的跟她們打招呼?

不會是憋了什麼壞吧?

不過,皇上在這裏,她們隻能笑著回應。

元墨也不管她們什麼心情,又跟太子與景王,明王點頭,算是打招呼外,拉著方竹帶著孩子到一邊坐下。

“大家都很閑嗎?宴會的事情都不用管?”

皇上坐下後,厲目掃過眾人,威嚴地開口。

眾人嚇得紛紛告辭離開,隻要有皇上在的地方,他們就別想能看到元墨的笑話。

方竹也想離開,但大寶還坐在上首,她隻好沉默地坐著。

“方氏,你現在身為墨王正妃,要操持好墨王府。”

眾人離開後,皇上就朝著方竹發難了。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定會好好操持墨王府。”方竹隻好站起來彎腰應下。

這萬惡的皇權主義,動不動就要彎腰行禮,不然就是下跪,真是夠了。

“墨王府裏現在隻有你一個女主人,這實在有損一個王府的顏麵,你身為墨王妃,這件事可得操持好。”

皇上銳利的目光落在方竹身上,仿佛她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懲治她一般。

來了,皇上果然來了!

方竹皺眉,正想說話。

皇上懷裏的大寶皺緊小眉頭,嚴肅開口,偏偏聲音裏還帶著奶音,莫名的失了氣勢。

“皇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母妃怎麼就有損王府顏麵了?”

皇上呼吸一窒,他隻想往墨王府裏塞人,卻忘了他懷裏還抱著孩子。

“墨兒,以後睿兒與智兒,就留在宮裏,跟在朕身邊,由朕親自教養。”皇上語出驚人。

換成任何一個皇子,如果皇上說要把他的兒子帶在身邊親自教養,都會與有榮焉。

但皇上此舉,還有話裏的意思,卻似乎別有所圖啊。

坐在他旁邊的皇後雙眼裏閃過一抹璀璨,似乎,皇上要對付自己的親兒子,她很開心一樣。

隻要元墨失了寵,他才會需要她這個母後,才會需要沈家。

方竹一驚,回身看向元墨。

這件事,她沒有聽元墨說起過。

她的兒子,不需要任何人來為她教養。

而且,她莫名的覺得,皇上此舉,隻怕不安好心。

說是把兩個兒子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但又何償不是質子呢?

皇上這是,想要用兩個兒子,來拿捏元墨。

好!真是好的很哪!

元墨猛地站起來,身上氣息狂暴,一股強大的威壓直朝皇上壓去。

“父皇,剛剛說什麼?”

他的話裏全是陰冷暴戾,此時他先天境的氣息暴露無遺。

整個大殿裏處於一股狂暴的低氣壓中,首當其衝的,是上首的皇上與皇後。

兩人身上的墨發忽然被狂暴的氣息吹散,仿如一個瘋子一樣。

更甚者,皇上頭上的一縷華發,已經飛落了下來,竟是生生被這狂亂的氣息切割了一縷。

皇上臉上原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姿態,在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壓力時,心頭駭然。

他的修為,怎麼感覺提升了很多?

而且,這股狂暴的氣息,他莫名的感覺,自己毫無反抗的能力。

方竹連忙拉了拉元墨,皇上皇後怎麼樣,她無所謂啊,但她的兒子還有皇上懷裏。

大寶就是一個三歲的小奶娃,哪裏受得了他先天期的壓力?

沒看到大寶此刻也臉色發白了嗎?

元墨收回威壓,但雙眼,卻仍然銳利無比地看著上方的皇上。

剛剛把他治好,他竟然,首先就拿他開刀。

不是往他府裏送女人,就是想要將他兩個兒子控製在身邊?

好啊,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父皇!

所以說,以往的所有寵愛,都是有所圖的嗎?

皇後此時也是頭發散亂,哪裏還有剛才的雍容華貴?更像一個瘋子一樣。

但她更被元墨身上的氣勢所駭,悄悄看了皇上一眼,見他臉色難看,她連忙和泥。

“你這孩子,現在都成家當父王了,怎麼這暴躁的脾氣還不改改?”

她青白的臉上是強擠出的笑容:“你父皇,跟你鬧著玩呢,就是讓你們多些帶孩子進宮來玩玩。”

“皇上,對吧?”皇後說完,還小心地拉了皇上一下。

這個兒子,早已經完全失控了,隻怕皇上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吧?

“對,朕,朕就是,讓你們多帶孩子進宮,讓朕可以多與他們聯係感情。”

皇上說著,將大寶放下地,讓他回到他父母身邊,自己更是不著痕跡地悄悄擦了擦額上的汗。

看來,他得讓人好好查探一翻,他這個好兒子的修為,現在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了。

否則,一切都失控,於他不利啊!

“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告退了。”

元墨黑著臉,將大寶抱走,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拉著方竹離開。

方竹被他拉著,都來不及行禮。

靈兒連忙拉著小念與二寶,緊跟在爹娘身後往外走。

爹爹,好嚇人!

直到元墨一家離開,皇上才往後靠入椅子裏,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汗。

剛才那一刻,仿佛一座大山朝他強行壓下,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他是大夏的皇,從來隻有他壓迫別人,還從來沒有人壓迫過他。

以前,他一直寵溺元墨,知道他習武,卻並不放在心上。

也因為他一向寵溺元墨,所以元墨也沒有對他露出過獠牙。

他雙眼呆呆地看著地上那縷華發,他感覺這是元墨給他的警告。

是他太急躁,逼急他了嗎?

隻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隻怕這個兒子,也徹底與他離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