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冷血瘋子的由來
“怕!那麼多人跑來找我,我能不怕嗎?要不,我還是躲回山上去?”
方竹是真的慫啊,如果是她自己,躲哪裏去都可以。
但現在她有親人啊,孩子就是她的命門,萬一被人拿捏住,她要如何是好?
“竹竹,難道你要一輩子都躲在山上?”
元墨嚇一大跳,他現在好不容易才找著人,萬一再躲到山上去,他還不知道她們在山上住哪呢。
這再一躲就是數年,他豈不是又得獨守空房了?
“其實,在山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方竹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如果說以前是因為男人的原因而躲到山上,但現在,卻是她自己的原因。
這時代天機門的人,真的有那麼厲害?
他們既然都能算到這些,那肯定也能算到,哪一位才是真正的天子吧?
直接將天子扶持上去,豈不是更厲害?
“國師,是不是很牛轟的存在?或者說,是不是權利很大?”
“身份很高,各國的皇上都禮讓三分,但沒有什麼權利。”
“那他們圖的是什麼啊?這樣泄露天機,他們不是應該要遭天遣的嗎?”
元墨沉默著,如果他能夠摸清天機門的秘密,那他也可以拿捏那些國師了。
“竹竹,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害怕再過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
元墨緊緊地擁著她,心一揪一揪的痛。
方竹察覺到男人的情緒,她也環著男人的腰身,輕輕點頭道:“嗯,不離開。”
她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這個男人著想,也得為四個孩子著想,不能真的讓他們一直跟著自己窩在山上。
“竹竹!”元墨俯身要來吻她,方竹連忙阻止。
“讓你說你身邊的情況,你還沒有說呢。”
最遲中秋後,隻怕就要回京了,京中的勢力,她至少要知道個大概才行。
“京中現在太子,三皇子與八皇子爭得最厲害,表麵是兄弟,事實上狠不得我死的那種。”
“太子?你們不是親兄弟?我是說,不是同一個母後?”
她早就知道元墨是皇後所出了,她之前還以為他就是太子,但他卻說太子另有人選。
難道皇上還會立庶子為太子不成?
就算皇上想立,隻怕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的吧?
真正登位的庶子,要麼是沒有真正的嫡子,但也會有個嫡子的名頭,要麼是在最後關頭殺上去的。
“太子是謹皇後所出,早早就被立為太子了。”
方竹沒有再問謹皇後的事情,那些八卦她覺得還是不要聽的好。
“那你背後的勢力都有哪些?”
他能說服皇上皇後接受她進京,他背後的勢力,應該也出了很大的力吧?
元墨輕笑道:“竹竹,知道為夫在京城得了一個什麼外號嗎?”
方竹抬頭,好奇地問道:“什麼外號?”
“冷血瘋子!”元墨低聲道。
“啊?為什麼?”
他隻是性格有些冷罷了,最多不太愛說話,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但他身處那個位置,加上他的身體特殊原因,有些高冷也正常啊。
外號這樣的事情,便證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他自己也知道的外號,證明已經很響亮了啊。
“當年因為你的事情,我把元一還有那兩個婢女都殺了。”
“一路回京,九公主與沈小姐,被我折磨得抬進宮的。”
“母後想要我娶那個女人,我整整冷落了母後三年多時間,利用父皇對我的寵愛,將舅舅的兵權搶了過來。”
“那個女人,親事被我搞合得京中幾乎無人敢娶,前段時間才不得不嫁給了今年的榜眼,一位窮書生。”
“九公主差點被我送去和親,現在見著我就躲。”
方竹聽得目瞪口呆,他現在這樣輕描淡寫說出來的人,應該都是他至親的親人吧?
把自己的親人往死裏整,也難怪被人按了個冷血的瘋子這樣的名號了。
而且,他連妹妹,或者名字都不叫,是有多嫌棄?
“你……你這,也太瘋狂了。”
他真的是半點餘地也不給自己留啊!
“隻要有父皇的寵愛,我便立於不敗之地。”
元墨淡淡地說道:“唯有讓他們都怕我,他們才不敢再輕易招惹我。”
元墨說完,低頭看著女人:“竹竹,你怕我嗎?”
方竹也看著他的眼睛,輕輕道:“當年我還是很怕你的,但現在,不怕!”
在她麵前的男人,是個疼寵她,愛她入骨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怕?
“竹竹,有你,真好!”
方竹伏在他懷裏理著這些思路,好半響才幽幽道:“以前的你能瘋,但現在的你,卻是瘋不起了啊。”
以前的他可以做一個瘋子,別人不能拿他怎麼辦。
但現在,他有她,還有三個孩子,她們,是他的死穴!
那些人拿他沒有辦法,肯定會把主意打到她與孩子身上來的。
“竹竹,我……”
方竹抬手捂住元墨未出口的話,雙眼裏閃過精光。
這一刻的方竹,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女人,而是身上閃爍著精光的女人。
“不過,我與孩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不但她現在修為有所成,四個孩子也小有所成了,特別是靈兒,不管是在修行上,還是製藥上,都得她真傳。
隻是還不能像她那樣煉丹罷了。
“竹竹!”元墨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這樣的女人,他真想把她藏起來。
“放心吧,大寶他們都能與蛇群溝通,一般人輕易傷害不到他們。”
方竹反過來安慰男人:“靈兒在製藥上已經小有所成,那三個小家夥更是藏了不少毒藥,隻有他們整人的份,別人想要從他們身上下手,隻有找虐的份。”
以前在山上,孩子們隻能禍害那些動植物,此時下山了,那些人敢往他們麵前送,她忽然開始期待那樣的日子。
聽她說起毒藥,元墨又想起大寶身上的毒藥來。
“竹竹,孩子們現在還小,就玩兒毒藥,會不會,不太好?”
如果是別人的孩子,他才不管他們的死活呢。
但那是他的孩子,是他與她的孩子,他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