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論是否委屈

第158章 論是否委屈

方竹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見他把火燒起來了,煎了三個荷包蛋,然後再添水煮麵條。

添水的時候,她悄悄加了少許靈泉,那樣麵湯都會好喝得多。

元四很快便送了幾棵青菜回來,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敢說出口,便閃身隱入暗處了。

“怎麼了嗎?是不是娘與靈兒出事了?”

方竹剛好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還以為是靈兒與柳李氏出事了,便想往外麵走去。

“不是。”元四的聲音連忙傳出來。

“那你剛才想說什麼?”

元四不說話了,他其實就是想嚐嚐她的手藝,但想到主子的恐怖,最終也沒敢說出口。

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承認,也不管她以前是什麼身份,但她現在,卻是他們主子的女人。

光是這一點,他們便沒有資格讓主子的女人給自己做吃的。

“不用管他們。”元墨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方竹看了他一眼,然後洗菜:“你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知道!”看來,有些人,他得好好的敲打一翻才行。

男人不說,方竹也不再追問,隻要不是柳李氏與靈兒有事就行。

有了食材,兩碗荷包蛋麵條便出來了,再撒上一些蔥花,香味瞬間便出來了。

“果然還是竹竹做得夠香。”聞著香味,元墨才覺得自己的肚子是真的餓了。

“先吃著吧,晚上回去娘那邊做飯吃。”方竹給他盛了一大碗,上麵鋪上兩個荷包蛋。

“竹竹,你吃兩個蛋。”元墨給她多添一個荷包蛋,本來是要給她好好補身體的,但他實在弄不來。

方竹看了他一眼,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剩下的一大半,送到他的嘴裏。

男人笑了,那本來就俊美的五官,笑起來迷了方竹的眼。

“墨墨,你以後應該多笑笑。”方竹喃喃道。

元墨滿臉黑線,墨墨?怎麼那麼怪?

方竹看著他的表情,瞬間便笑了起來,自己端著麵條,往正屋走去。

外麵,有兩個婦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剛從山上下來,站在路邊上看著這邊。

看到她端著麵條走出來,其中一名婦人故意揚聲,似乎是跟另外那個婦人說話一樣。

“有些人啊,就是賤命,李氏起了青磚瓦房,可惜她沒有那個福氣住,最後還是被趕出來住茅屋來了。”

“可不是嘛,看著似乎聘禮不少,但也沒見李氏給她什麼嫁妝,肯定是掃地出門了。”

“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賠什麼嫁妝?”

“說起來李氏還賺了呢,隻是養了她一兩個月,便賺了十幾兩銀子,還得了那麼多東西,這樣的好事,咋不落我們頭上呢?”

兩名婦人一唱一和,就是故意要說給方竹聽的。

方竹也確實聽了一下,元墨跟著出來,麵色冷了下來。

“哎呀,不過說起來,人家一個棄婦也還是不錯的,就衝著那人的那張臉,晚上睡覺都能笑醒吧?”

“可不?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嫁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呢,結果啊,也就是住茅屋的命。”

“住茅屋也不差了,總好過要她流浪街頭,到時還不知道要被多少流浪漢睡呢。”

元墨大怒,就想要衝出去打人,被方竹拉住。

“麵條放久了不好吃,我們還是趕緊吃我們的吧。”

方竹一手拉著男人往屋裏去,那些人愛說什麼就說吧,她半點也不會在意。

說白了就是嫉妒心作遂!

不就是羨慕她嫁的男人長得好,還給了那麼多聘禮嗎?

不就是羨慕她一個二嫁,最後還得到了男人的嬌寵,成親之日親自背回家嗎?

既然她們愛嫉妒,那就嫉妒吧,她也管不住!

總不能新婚期間,要她去跟她們大吵一架吧?那不是影響了自己的心情有?

日子好不好,隻要她自己知道就行了,管別人的酸言酸語做什麼?

兩名婦人都呆了呆,她們準備了這麼久,就是想來看方竹笑話的,想看著她羞惱跳腳的樣子。

但方竹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

兩人不甘心,又在外麵說了不少難聽的話,見方竹真的不給反應,這才不甘地走掉了。

“竹竹,委屈你了!”回到屋裏,男人愧疚地說道。

那邊剛修了青磚瓦房,卻嫁給自己住茅屋,是他的錯。

方竹將他按坐在椅子上,輕笑著問:“墨墨,你那雙鞋子穿著感覺怎麼樣?”

元墨眼眸微微一閃,看著她帶笑的眸,輕輕道:“很舒服!”

“那你會去跟別人解釋,你的鞋子是否合腳,是否舒服的問題嗎?”

“不會!”

“這就對了。鞋子合不合腳,舒服不舒服,隻有自己才知道,別人看到的隻是外表,我們又何苦去跟別人解釋,我的鞋子是否舒服的問題?”

方竹自己坐下,嗔了他一眼,道:“我自己不覺得委屈就行了,為什麼要去讓別人相信我是否委屈?”

元墨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竹竹,我真的很感激,上天將這樣的你,送到我身邊來。”

方竹笑道:“我家墨墨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是我賺到了。”

之前她還以為男人的府裏會有很多女人呢,畢竟像這些皇子,似乎都是十一二歲就開始有女子侍寢了的吧?

結果她的墨墨竟然還是個初哥,而且還是那麼溫柔體貼的一個男人,是她之幸!

元墨的臉色跨了下來,商量道:“竹竹,咱們能換個稱呼嗎?”

他一個大男人,被她叫成墨墨,總感覺怪怪的。

“哦?改什麼稱呼?我想想啊,我是不是應該稱你為墨皇子?還是王爺?或者老爺?”

以前看電視小說上,好像是這樣稱呼的吧?

元墨的黑眸微閃,光是想想被小女人叫王爺什麼的,總感覺是在叫別人一樣。

“你可以叫我墨!”

“那你叫我什麼?”女人眸中含笑,睨了他一眼。

“你娘叫你竹了,我要叫你不一樣的。”男人很理直氣壯。

“所以呢?我叫我的墨墨,有錯嗎?”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最後回了她一句:“一會吃完麵後,我們再來好好討論這個稱呼問題。”

方竹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嗔了他一眼,便低頭吃麵了。

不用想也知道,男人所謂的討論是怎麼討論的了。

她是瘋了才要跟他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