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去照看他一個晚上
當柳李氏看到方竹如此狼狽地走回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大胡子欺負你了?”
方竹身軀劇顫,腦海裏又浮現了那個令她窒息的吻。
“娘,你說什麼呢?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回過神來,她連忙否認。
“摔跤了?大胡子沒有送你?”柳李氏皺眉看著她,眼神落在她有些紅腫的唇上,眼眸微暗。
摔跤剛好摔傷了嘴,臉上卻沒有其餘的傷?
但看她身上的狼狽,似乎真的是摔了一跤的樣子。
“娘,元大哥發熱昏迷了,我幫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明天一大早我再去看看,不行明天讓人把他送鎮上去。”
柳李氏的神色也變了:“什麼?發熱?哎呀,那可是要命的事啊,他自己一個人,也沒個人照顧,萬一晚上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方竹這才恍然想起,這裏可不是那個醫療發達的現代。
在這裏,發熱那可是要命的大事,一個不注意,可能人就沒有了。
“娘?”這都大晚上了,總不能再讓她往鎮上去給他抓藥吧?
先不說路途不短,就她一個女人走到鎮上……
隻是想想她便頭皮發麻。
“竹,大胡子一直以來都幫了我們不少,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柳李氏心中天人交際了好一會,最後才下定決心道:“晚上你先去照看他,明天一早,娘讓六叔他們把他送鎮上去。”
方竹的臉都黑了,瞪著眼睛看著柳李氏:“娘,孤男寡婦的,你讓我去照看他一個晚上?”
果然不是親娘嗎?把她往火坑裏推。
就算她與他真的沒有什麼,但傳出去,她的名聲便徹底毀了。
“什麼孤男寡婦的?你不是說他昏迷了嗎?那些流言斐語,哪裏有人命重要?”
柳李氏也瞪著眼睛虎著臉道:“竹啊,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啊,他幫了我們不少的。”
“娘,我現在嚴重懷疑,大胡子才是你的親兒子!”方竹沒好氣地說道。
把自己的親兒媳,送到別的男人房裏去,這絕對是那種惡婆婆想要休媳婦才會做的事情。
但她眼前這位,卻是滿臉的正氣,大義凜然,如果不是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加上元墨的情況又確實特殊,她真的就要把她當成惡婆婆了。
柳李氏輕打了她一下,歎息道:“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兒子就好了。”
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親生兒子,棄她如敝履,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那個不是她的兒子。
“好了,娘,別多想了。”觸起她的傷心事,方竹有些愧疚,連忙轉移話題:“娘,還給我留了飯吧?我餓了。”
“還在鍋裏溫著呢,趕緊去吃吧,吃了收拾一下,再過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麼事了,你再回來也行、。”
柳李氏將她往門外推,頓了頓,她又加上一句:“竹啊,雖然說那個大胡子可能來曆神秘,但他住在那裏三年了,也沒有與外人來往過,想來,他應該也是家中遭遇變故了。”
“那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方竹回頭看著她:“娘,你想說什麼?”
柳李氏咬了咬唇:“娘想說,如果明天真的被人撞見你從他屋裏出來,那你們便一起過日子吧。”
不是她真的想要把方竹往外推,當她看到方竹唇上的傷時,她便明白,很多事情,隻怕早已經超越了她的想象。
方竹的腦袋再次轟然炸響,定定地看著她半響:“娘,你不要我了嗎?”
“別說傻話!你跟大胡子的事情,村裏早已經傳遍了,雖然說大家不反對再嫁,但如果再這樣拖下去,隻怕風聲就變了,到時沉塘都是輕的。”
柳李氏目光複雜地看著她,語重心長:“竹啊,娘這是為了你好!”
方竹沒有再說話,確實正如柳李氏所說,這裏不是她前世那個年代,就算是在前世,這樣的流言斐語,也足以逼死一個人。
這裏是古代,對於失貞的女人要求極為嚴苛。
之前元墨一直往她家裏跑,傳出那樣的流言來,但畢竟沒有被人真正的捉到什麼,還可以說是她家修房子,人來幫忙的。
但如果被人真的看到,她從某人的屋裏出來,那就真是的浸豬籠沉塘的事情了。
“娘,我知道了。”她沒有再多說什麼,端著油燈往灶棚走去。
不管怎麼說,先把自己的肚子安撫了再去看看吧。
相信飲用了滲有靈泉的水,他的熱應該能退得差不多了。
四名暗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說,他們主子裝病裝得很成功,還順利的親到小棄婦了?
天啊,那個小棄婦可真大膽,竟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該不會是她男人就是發現了她之前某些不檢點的行為,所以才會休棄她的吧?
“老四,那個女人,你得再好好的查查。”元一很是認真嚴肅地吩咐元四。
主子喜歡一個棄婦就算了,如果那個棄婦還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那他們誓死也不會同意的。
“明白!”元四應聲,就潛入了黑暗中。
但很快,他又快速閃了回來,滿臉焦急。
“怎麼了?那個女人出事了?”元一皺眉,如果因為剛才那麼一會,就讓那個女人出了事,隻怕主子不會輕饒了他們。
“那個女人沒有出事,但主子很快就要有事了。”
元四臉色發苦,看向茅草屋,男人還坐在裏麵,慢慢地品嚐著女人送來的晚飯,臉上還不時地露出像傻子一樣的笑容來。
女人已經快要走到這邊來了,被她看到主子好好的坐在那裏吃飯,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此時他再想要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方竹提著油燈走過來,看到茅草屋裏竟然亮著燈的時候,微微一怔。
她快走幾步走到籬笆門前,裏麵的元墨總算是從之前的那個吻中回過神來,警覺地喝道:“誰?”
方竹的身形僵住,男人的聲音裏充滿了殺氣,中氣十足,哪裏有半分重病剛剛清醒的樣子?
所以說,之前的那一切,都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