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哪都有他
以前二賴子割了喂牛都不吃,村民們猜測,應該也是癢喉的,所以牛也不吃。
“嗯,你弄回來了,到時我來弄。”方竹笑笑,芋苗醃製一下還是很好吃的。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午的時候方竹便在準備著第二天中午的吃食。
這次她計劃進山一天時間,在天黑前趕回來,這樣能多挖些藥草。
一天時間,她得要吃喝,唯有做包子帶上方便。
她對這裏的饅頭無感,沒有經過發酵,硬實硬實的,吃一個就像頂在喉嚨裏咽不下去一樣,難受。
麵是柳李氏和的,她並不擅長做麵食。
麵和好後她讓柳李氏先放置了半個時辰,然後炒餡。
她直接拿了一小塊豬頭皮切碎,加入切碎的大白菜一起,再加入些蔥薑調味,然後麵也好了。
不是她不想用好肉,而是肉被炸成扣肉後硬實,不容易跺碎。
母女兩人一起包,速度很快,就連靈兒也在旁邊,自己跟著包了幾個,雖然歪歪扭扭得很醜,但孩子高興,方竹便由著她。
這裏的孩子沒有電視電腦手機那些,更不會有什麼玩具,除了跟著同村的一些孩子四處野,便沒有其餘的娛樂了。
靈兒大多時候都是在家裏,很少與村裏的孩子一起玩,懂事得令方竹心疼。
因為包了包子,所以晚上的時候,柳李氏直接煮了青菜麵糊,合著包子一起吃,也能飽肚子。
次日天剛亮,方竹便已經起床了,但柳李氏比她更早,已經擀好麵條,炒好菜了。
見她起來了,便開始燒水煮麵條。
方竹也沒有閑著,用竹筒裝了兩竹筒的涼開水,用芋葉包了幾個包子帶上。
其實她有空間,隻要一個竹筒做做樣子就行了,但柳李氏不知道啊,非要讓她帶上兩個竹筒。
一天時間呢,白天還是很熱的,一竹筒水怎麼夠?
吃過早飯後,在柳李氏擔心的目光下,方竹背著背簍,背簍裏還放了一個布袋,扛起鋤頭帶上彎刀,往山坳裏走去。
柳李氏擔憂地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神色複雜。
“奶,你在看什麼?娘呢?”靈兒剛剛起床走出來,看到柳李氏在那裏發呆,邁著小短腿走出來。
“靈兒起床了啊,來,奶奶弄麵條給你吃,可好吃了。”
方竹走過山坳的時候,莫名地看向茅草屋,門還關著,應該是還沒有起床。
似乎在那天因為馬蜂的事情她發脾氣罵過一次後,便再沒有見過他了。
她頓了頓,走了過去。
那個人給她太大的壓力,而且村中竟然傳出那樣的緋聞,還是不要打交道為好。
方竹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後,茅草屋的門打開了,男子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方竹沒有在山腳停留,她想找些名貴的藥材,誓必要往深山裏走。
天色還早,村民們就算是要砍柴也沒有這麼早的,也很少會往這裏麵走。
山裏很安靜,除了些不知名的鳥兒吱吱渣渣的,就她一個人。
方竹心頭有些發怵,但想到自己日後經常要進山,總要適應的,也便給自己鼓氣。
這次她走的路不是上次柳李氏帶的那片山,而是往另一側走去。
上山前她問過柳李氏,之前她挖到何首烏的大概方向就從這邊走。
一路上遇到些普通的藥材,她記在心裏,等日後不進深山的時候再來這裏或割或挖,能省事很多。
自己一個人隨意很多,累了就休息,休息後再繼續走。
“黃精!”翻過前麵的一座山丘,到達後麵的深山的時候,總算是被她發現了一小片黃精。
方竹也顧不上累了,先打量了一遍四周,發現這周圍像是一片小山穀一樣,鳥語花開,生機勃勃。
抬袖拭去額上的汗水,觀察了周圍沒有危險後,她才開始彎腰挖黃精。
她也並不是所有的都挖,專挑那些年份高的挖,也算是給留根。
除了留根外,她還種了兩株進入空間裏。
這裏的黃精看著有一小片,但真正成熟能挖的也不多,但挖的時候很有講究,所以也花了她一個時辰才挖完。
繼續在這山穀中尋找,又被她找到了幾株何首烏,遇到一些黃芪,白術,玉竹等一些普通的藥材,她也都一起挖了。
量不算多,但她可以種到空間裏,況且這些普通藥材,平時自己也能用,像黃芪,直接煮水來喝都行,男女老少都可以喝,還能預防手腳麻痹。
到中午的時候,她便直接坐在陰涼處,拿出包子來吃,一邊吃一邊四處打量。
前麵不遠處,就有一片羊須草,她準備一會就把那些收割了,也能抵半袋。
還有活血藤,也可以砍一大袋,那個東西占地方,要砍回去後再砍成小段晾曬。
不過,她有空間,倒是不怕,可以放空間裏,等下山後再做個樣子就好了。
休息一會,吃飽喝足後,方竹便埋頭收割羊須草。
羊須草又叫白花蛇舌草,是一種清熱解毒利濕的藥材,特別是對炎症之類的治療效果更好,想來藥店的用量應該挺大的。
方竹正埋頭割著羊須草的時候,旁邊的草叢中忽然撲騰起來,嚇得她身形僵硬,要不是鋤頭撐著,她能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卻見兩隻山雞從旁邊的灌木叢中撲騰著飛了起來,應該是她割草的時候驚動了它們。
“嘭!”
“嘎嘎!”
“噗!”
接連三道聲音響起,兩隻野雞剛撲騰起來,便被兩支竹箭射中,倒地。
方竹呆呆地看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後她猛地回頭看去,果然看到大胡子就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手中的弓剛剛放下。
那雙深幽的眼睛看了方竹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便走了。
走了……
“喂——”方竹開口,但人已經走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沒入樹林中,方竹微眯著雙眸,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到哪哪都有他?
一把鋤頭輕鬆打殺一頭野山豬,一次性發射兩箭輕易射殺兩隻山雞,如果說他是個普通獵戶,她絕對不會相信。
那麼,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又為什麼會隱藏在那片山坳裏?
他出現在這裏,是意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