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不想分離
“哼,敵人竟然找上門!”陳二狗冷笑了一聲,對此一點兒也不意外,皇城司已經來過兩次,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陳二狗隻是不舍白采鈴離開自己。
“再等等,不要走!”陳二狗已經有所感覺,此刻感覺更多而已。
白采鈴已經明白,原來陳二狗看了出來。可是現在沒有時間了。
陳二狗此刻仇恨地盯著美婦人,冷笑道:“我早就知道這婦人不安好心思。”
當初朱紅可告訴過他,有一個大勢力來的美婦人想要帶走冰鳳凰體質的白采鈴。可以為拒絕了就不會有事情,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一幕。
陳二狗當然不舍得放走白采鈴。
美婦人冷笑著站在街角,慢慢地往街道上走了兩步,站在最中間。
她也早已經看出陳二狗不可能輕易放走白采鈴,這一對男女的感情很深,白采鈴可以為陳二狗做一些事情,陳二狗之前同樣為白采鈴做了一些事情,互相愛慕,互相感激,所以難舍得分。
“現在該你履行諾言,跟我走!”
美婦人的聲音不大,卻仿佛魔音一般,直接鑽進陳二狗的腦海之中。
陳二狗頓時感覺頭腦一陣頭疼,卻緊緊抓住了白采鈴的手。
“不要走!”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美婦人不可能隨便救他。一定是白采鈴肯定她才行,還必定要拿出等價值的交換。
這樣算來算去,隻有白采鈴跟著美婦人離開這裏,才能救他的命。
陳二狗怎麼可能接受。他的命要建立在他心愛女人的犧牲上。
其他七個老婆還沒有找回來,現在竟然又要失去一個嗎?
“二哥!”白采鈴已經滿眼淚水,看著陳二狗聰明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完全暴露。分別在即,淚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
“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我更想讓你活著。師父說過隻有我跟她走,她才會救你。二哥!”
白采鈴眼看美婦人一步步逼近,恐怕再難以說清楚,立即撲到陳二狗懷中,哭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一雙美麗的眼睛,紅得仿佛桃子。
“現在我活過來了,誰都不能帶走你!”
陳二狗向來是一個重守承諾的人,可今天他決定違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帶走他老婆。冷哼一聲,渾身爆發出強烈的氣血,玄武境八重的威壓散發出去。
“二哥,我愛你!我不想離開你。”白采鈴看見陳二狗這一副雙眼通紅要拚命的模樣,也心痛到不行,更不想離開了,緊緊地抱住他。
“現在是時候離開了。”美婦人還在一步步靠近,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下意識地想要服從。
不管陳二狗和白采鈴如何情深意濃,她都堅定不移地走來,想要帶走白采鈴。
與此同時,城主也氣勢洶洶地帶人衝殺了過來。
“不可!”陳二狗冷哼一聲,直接拔出天殺劍,抬手一劍打出去。
隨即,陳二狗身形一閃直接遠離美婦人。
早在美婦人救治陳二狗的時候,他就感知到美婦人至少是靈武境的實力,完全不可能戰勝她。眼下帶著白采鈴上前去攻擊,隻是送死而已。
帶著白采鈴直接逃離帝都,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陳二狗,你今天逃到哪裏去,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為兒報仇!”城主簡直目眥欲裂,自己的三個兒子都已經長眠地下,有兩個甚至屍骨無存,而陳二狗竟然還在大街上抱著美人悠閑自得。
這一種強烈的視覺對比,讓城主簡直恨得發狂。如果可以,他想現在就讓陳二狗去死。
讓陳二狗去地府給自己的三個兒子賠罪。
觀眾們都驚呆了,不明白剛才還是男女談戀愛風花雪月,怎麼一瞬間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這發生了什麼,怎麼一轉眼逃命去了?”
“這個年輕人竟然殺了東都城主的三個兒子,一個不留,真的是自找麻煩。”
“就是,整個古武國都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還連累了這樣美麗的一個娘子。”
“前有狼後有虎,這對年輕人能逃出去嗎?”
這樣能逃出去嗎?
“二哥!”白采鈴望著陳二狗沉默的背影,感受著他有力的大手,盡管有些擔心,但還是決定放棄一切,跟他逃出去。
陳二狗沉默著,感受到白采鈴的順從與心意,回頭一笑,帶著她再一閃。在前方無人的街道接連閃現。
能逃出去,一定能甩掉那兩撥人馬。
美婦人笑了,這一笑傾國傾城,大街上的人再次酥了一次。
“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竟然有兩個美人入眼?”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以前聽總覺得是人胡言亂語,一把年紀的女人怎麼能比得上水靈靈的小姑娘。今天,現實教育了我。”
“你閉嘴,沒看見人家這樣厲害,不想活了。”
美婦人冷笑一聲,當即足下一點,無盡的冰霜蔓延出去,迅速將幾個大言不慚的男人凍成冰雕。而後身形更是直接化作一道幾乎透明的風,迅速追向陳二狗和白采鈴的方向。
“年輕人,可是我費力救活了你。你們可要信守諾言,否則我不介意將你打回原樣。”
這一股魔音滾滾而來,白采鈴忽然之間流下眼淚來。
白采鈴再也不願意回到那種即將失去陳二狗的恐懼之中,難道要跟美婦人離開嗎?不忍心,怎麼能忍心離開陳二狗。她也不明白為何兩人之間有這樣多的困難。
“二哥!她的宗門在中州,全部都是玄冰體……”
白采鈴回頭一看,發現美婦人帶著那一抹得意的笑已經飄然出現並轉瞬即逝。立即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時間了,連忙抓住陳二狗大聲交代。
“鈴兒!”陳二狗不想聽白采鈴交代遺言,還想抓住她快速地逃離。為了實現這一個夢想,他拚盡全力。可是忽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向後拉扯白采鈴。
陳二狗立即收緊手,緊緊抓住白采鈴。與此同時腳下生根,用真氣深深插進地麵,試圖穩定住身體,不被拉走。
美婦人冷笑了一下,“做人要信守諾言。”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含笑剜了陳二狗一眼。
陳二狗頓時感覺腦子中形成了一個冰晶,頭痛欲裂。可是他根本不分出手去按住腦袋,而是緊緊地抓著白采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