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回天乏術

第七百九十四章 回天乏術

別墅內外,瞬間一片沉寂。

除了不知其中緣由的萬彩蝶,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的緊緊盯著臥室大門。

雖然在場絕大部分人,以前都與杜娟和李小草沒有任何交情。

甚至不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二人的存在。

但有個成語叫愛屋及烏,用在此時大家心中,再貼切不過。

正因為出於他們對陳二狗的敬重,所以自然而言,對二人的關切,也是出自真心。

“對了,那柳老,是誰請來的?”

忽然陳二狗眉心微蹙,隨口向身邊的駱明珠問道。

“丘聖熙一聽我們這邊出事,問明情況就請來了柳老。”

“有什麼問題嗎?”

心頭微微一怔,駱明珠立刻隨口狐疑道。

“沒事,隨口問問而已。”

“邱先生,邱家有人生什麼重病了嗎?”

隨口回答駱明珠一句,陳二狗悄悄來到了丘聖熙身邊隨口問道。

從進門開始,柳東程的整個治療過程,一直都在陳二狗土地感應注視下。

雖然直到現在,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但杜娟和李小草對陳二狗而言,都極其重要。

所以,他不得不處處小心。

“沒有啊!”

“哦!您是想問柳老,為什麼會恰巧在邱家是吧?”

“這個您放心,柳老和家父交情匪淺,柳老的人品,在下可以以人頭擔保。”

雖然已經身為邱家家主,但丘聖熙始終都是陳二狗迷弟。

所以在瞬間明白陳二狗心思後,立刻恭恭敬敬答道。

微微一點頭,有了丘聖熙的保證,陳二狗懸著的心,立刻稍稍放下了許多。

而且邱家家主仙逝,昔日好久登門吊唁。

醫者仁心,或者看在邱家麵子上出手救人,都再正常不過。

隨後等待過程中,陳二狗除了思考可能的救治方法外。

也從何天明的稟報中,得知了二人的詳細情況。

除了口吐幾口白沫外,並無任何外在反常。

但脈搏和生命跡象,卻越發羸弱。

等柳東程趕到的時候,連呼吸,心跳和脈搏,都已然完全停止。

“弟子從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情。”

“敢問師父,到底什麼病,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陳二狗在京城醫界的影響力,在場京城排名前五十的名醫,至少來了五分之四。

大家可都是替二人把過脈,和商量過救治方法的。

所以何天明的問題,無疑也是大家心中藏匿了許久的疑惑。

大家目光,自然而然便聚焦在了陳二狗身上。

畢竟,在大家心中,陳二狗已然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

他的醫術,自然也毋庸置疑,大家當然也希望能從他身上解開這個謎團。

“暫時不好說,等柳老的結果吧!”

微微搖頭後,陳二狗麵色稍顯凝重道。

雖然沒人出聲,但一眾華夏名醫,卻紛紛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畢竟,在他們心中,陳二狗的醫術,應該並不亞於柳東程。

如果連陳二狗都沒有辦法的話,估計二人離撒手人寰,也確實不遠了。

當然,陳二狗的話,也確實是心裏話。

但凡此刻陳二狗有五成把握救人,此刻他早就衝進臥室了。

類似的情況,土地傳承中還真有不少記載。

但可惜的是,能完全貼合眼前杜娟和李小草病情的,卻一個也沒有。

陳二狗還需要時間,柳東程的治療手法也非常保守和中規中矩。

也正因為和二人的特殊關係,所以陳二狗還真不敢輕易冒險,隻得暫時等在外麵。

“柳老,辛苦您了,請問怎麼樣了?”

在大家焦急殷切的等待中,直到大約半小時後,臥室門在緩緩從裏麵打開。

黃佩茹向滿頭大汗的柳東程遞上毛巾,並率先急切恭敬問道。

“哎!如此怪病,老夫也是平生首見。”

“雖然老夫拚盡全力,以獨門針法將二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但,也僅僅隻是能保住二位小姐的命而已。”

“慚愧,老夫無能,她們這輩子,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稍稍擦拭滿臉汗水後,柳東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您的意思是,她們以後會變成植物人?”

心頭大震,駱明珠脫口而出驚聲道。

“不,植物人,隻是目前最好的狀態而已。”

“接下來的每天,她們都會生不如死。”

“直至最後,在無盡的痛苦中,徹底離開。”

“這個過程,大概會持續一年左右。”

“世界上,沒人能改變,老夫也不例外,甚至連緩解的辦法都沒有。”

一聲哀歎,帶著無奈搖頭,柳東程向眾人深鞠一躬道。

如果不是出於醫者的良心,以及律法森嚴。

柳東程甚至想說,安樂死,是對二人最大解脫。

當然,這點大家幾乎都能感同身受。

因為柳東程對往後二人麵臨的處境,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

“柳老,您言重了,這不是您的錯。”

“對,我們大家都知道您已經盡力了,是我們應該感謝您才對。”

“哎,造化弄人啊!可憐了這兩姑娘,年紀輕輕的。”

“太奇怪了,二人好好的,怎麼會紛紛染上這種怪病呢?”

“陳先生,您,您還請保重。”

不少人強忍心中悲痛,紛紛向柳東程回了一個禮。

特別是在見到陳二狗麵色慘黑,一言不發後,大家更是感覺一陣心疼不已。

整個別墅內,瞬間便響起了一片長籲短歎。

畢竟,二人實在太年輕了。

她們何罪之有,要在最後的生命中,承擔這種慘無人道的痛苦?

“柳老請留步。”

“晚輩鬥膽敢問柳老,晚輩這兩位知己,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正當柳東程被兩名童子攙扶向下走去時,陳二狗忽然眼前一亮,高聲謙卑有禮問道。

外人不知道,但陳二狗心知肚明,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生病。

“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診斷?”

從未有人敢懷疑過自己的診斷,柳東程總感覺陳二狗的話,問得帶著一股攻擊味道。

所以腳下一怔,立刻略帶一絲不悅道。

“前輩多慮了,晚輩不敢。”

“隻是兩位知己,忽然同時染疾,晚輩心中悲痛萬分。”

“既然前輩能如此準確判斷出她們接下來將遭受的非人折磨,肯定是知道她們得的什麼病,對吧?”

“不管有多難,哪怕是隻有半點希望,晚輩都希望能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求遍天下名醫。”

不卑不亢,陳二狗還是謙卑有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