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賭上全族

第七百七十五章 賭上全族

如此輕易原諒莊家,卻隻有一個條件。

可想而知,陳二狗的這個條件肯定非比尋常。

甚至極有可能,觸及莊家底線。

但一步錯,步步錯,莊家還有得選擇嗎?

相比莊家全族性命,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所以莊文仕幾乎完全不假思索,立刻便斬釘截鐵答應了下來。

“我聽說你們莊家,奇珍異寶,各種稀世功法,法器無數。”

“而且就藏在東側那座閣樓之內……”

說破莊家陰謀,他們自然有所忌憚。

特別是在見識到,自己的厲害之後。

再想要自己出手救人,肯定也絕不敢再耍什麼花招。

所以陳二狗也沒再多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道。

“混蛋,閉嘴,這事沒得商量。”

“家主說的沒錯,你小子果然是帶著陰謀和歹心而來。”

“小子,我們莊家是有求於你,但卻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莊家堂堂華夏四大頂尖家族之一,豈是你一個鄉巴佬能放肆的?”

“家主,別跟這小子廢話,做了他,拿下他身邊所有人。”

“對,到時候我就不信,他還敢不治我們的病。”

“病可以不治,但這混蛋,今天必須死。”

讓陳二狗著實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要求,簡直比什麼定時炸彈還要威力大。

話還沒說完,莊家一眾核心高層,頓時便像是忽然受傷的猛虎一般。

不僅紛紛怒而憤起,比炸雷還響的各種詬罵,更是鋪天蓋地而來。

就連莊文仕,也不顧對陳二狗的任何忌憚,鐵青著臉立刻緩緩站了起來。

雖然陳二狗知道,那地方靈氣極其渾厚,肯定有好東西。

但卻也做夢都沒想到,莊家竟然會把那裏,看得比整個莊家的生死存亡還重要。

不過,即便如此,陳二狗也依舊沒有半點膽怯,以及動搖主意的跡象。

因為從進門開始,陳二狗便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

這也是陳二狗,為什麼當初麵上凝重,並讓車停在門口,走路進來的原因。

通過追尋這股氣息,陳二狗很快便找到了那座閣樓。

即便直到現在,陳二狗也沒弄明白那股氣息為什麼會有種熟悉感。

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與自己有關。

本想通過和莊聚成的較量,獲得進入那閣樓的機會。

畢竟,莊家實力毋庸置疑,這裏又是莊家核心住處。

陳二狗還真不敢直接動粗。

而且萬一直接救了人,被莊家拒絕的話,陳二狗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若不然,陳二狗還真沒工夫搭理莊聚成。

隻是眼前殺氣騰騰的莊家眾人反應,著實瞬間打破了陳二狗所有計劃。

“沒想到,陳少對我們莊家,還真不是一般的了解和關心。”

“這可是連秦烏彭三家,都還不知道的秘密。”

“後生可畏,後生可謂。”

一個淩厲目光讓眾人閉嘴後,莊文仕臉上帶著極其怪異的笑容道。

“莊老抬舉了,說不定他們都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畢竟,要進入莊家腹地取寶,恐怕整個華夏還沒人有這個膽子吧?”

“不過,那閣樓,我陳二狗是去定了,需不需要我救人,你們隨便。”

“之前是商量和談條件,而現在是通知。”

“這是莊聚成輸給我後,你們該履行的承諾。”

“但你們可以放心,我隻取一件東西,其他絕無半點興趣。”

微微一笑後,陳二狗不卑不亢道。

其實直到現在,陳二狗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取走的是什麼東西。

因為那閣樓內的情景,竟然連土地感應都無法觸及。

而且陳二狗也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不妥,畢竟從莊家取走一樣東西,本來就是約定。

“莊家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但陳少似乎忽略了一點,老夫曾經說過。”

“陳少要取走的東西,絕不能涉及莊家榮辱存亡。”

“外人進入秘閣,就是對我們莊家最大的羞辱,遠比我們的性命更重要。”

“莊家奇珍異寶不少,還請陳少另選物件,哪怕是百件,莊某也絕不吝嗇。”

莊文仕麵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雖然語氣還算比較客氣,但卻是斬釘截鐵,完全不容質疑。

同時,莊文仕的回答,還真引起了陳二狗極大的好奇。

身為莊家家主,他的答案也和莊家其他人完全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在他們眼裏。

那閣樓的價值,的的確確比整個莊家的生死還重要。

到底是何等稀世珍寶,才值得他們如此不顧一切守護?

“難道真的就沒有半點可商量餘地?”

麵色微微一沉,陳二狗眉間深鎖問道。

越是靠近那閣樓,那種熟悉的感覺,便也是清晰和濃烈。

就仿佛有著某種強烈的心裏感應一般,陳二狗覺得,那裏麵有東西在召喚自己。

很顯然,那東西對自己極其重要。

所以陳二狗,還真不甘心就此放棄。

但按照莊文仕的說法,自己就是明搶,這並非陳二狗所願。

而且,莊家對自己在京城的發展,極其重要。

更是自己與秦烏兩家,一決雌雄的重要倚靠。

至少,陳二狗不想與莊家鬧掰,導致他們與秦烏兩家站到一個陣營。

倘若如此,即便現在彭家對自己死心塌地。

所有人加起來,也絕不是秦烏莊三家全力合作的對手。

這對陳二狗而言,後果絕對是致命的。

所以在並非完全必要的前提下,陳二狗還真不想與莊家徹底決裂。

“沒有半點可商量的餘地。”

“任何人想進閣樓,除非莊家人死光。”

“為了守護閣樓,莊家不懼任何犧牲,更不懼與任何人,乃至全世界為敵。”

“莊家不願與陳少徹底撕破臉,這樣得到好處的隻有秦烏兩家。”

“所以,也還請陳少自重,不要挑戰我們莊家底線。”

麵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的莊文仕,目光瞬間變得宛如深淵一般。

依舊是完全不假思索,立刻擲地有聲道。

雖然依舊帶有幾分隱晦,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僅完全沒得商量,而且陳二狗倘若依舊一意孤行的話。

莊家將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當場斬殺。

“我並不認為,從閣樓內取走一樣東西,就能關係到你們莊家榮辱。”

“既然彼此都心意已決,又毫無回旋餘地。”

“那我也就隻能得罪了。”

既然莊文仕已然將話說到極致,陳二狗也無需再藏著掖著。

所以在冷淡掃視一眼眾人後,立刻也是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