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散花!”
就在玉天恒愣神之時,耳邊又傳來了獨孤雁的聲音。
天女散花,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玉天恒心中泛起了嘀咕,疑惑不已。
他記得獨孤雁沒有這樣的魂技啊。
但,就在下一刻,他知道了所謂的天女散花到底是什麼了。
隻見獨孤雁雙手向前一抓,各自將一把碧綠色的毒針抓在了手中。緊接著,像是撒花瓣一樣輕輕揮灑,一大片碧綠色的光芒就脫手而出。
那動作十分的妙曼,竟然給人一種美感。
天女散花,唐門暗器手法之一,雖然排名並不靠前,但是卻很契合此時的獨孤雁。
漫天碧綠的光芒,看似美麗,讓人心神恍惚。實際上卻藏著驚人的殺機。
而且,獨孤雁也不是發動一次天女散花,隻見她的小手像是在撥弄琴弦一樣,接連揮出。
一把把碧綠色的光芒從各個角度,襲向了玉天恒。
“危機,致命的危機!”
玉天恒瞳孔猛然一縮,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氣。
毫無疑問,想想一根碧綠色的毒針已經讓自己中毒了。
若是這些一同落在了自己身上,還不被射成篩子了?
咻咻咻。
叮叮叮。
想歸想,可是隻靠想,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須臾之間,幾十道碧綠色的毒針,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命中了玉天恒。
“呃呃,啊啊....”
或是悶哼,或是慘叫,不斷地從玉天恒身上發出來。
頃刻之間,他身上聚集的魂力就潰散了。
特別是第四魂技,還沒能等到他施展出來,便已經胎死腹中,被獨孤雁的天女散花打斷了。
撲通!
大量的碧麟毒針刺入了玉天恒的身體上,甚至還有一些刺入了穴道之中,這幾乎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敗了?禦風,隊長居然敗了?並且雁子甚至連魂技都沒有使用對嗎?”
遠處,奧斯羅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禦風。
震驚。
太震驚了。
在他的心裏,甚至從來就沒有想過獨孤雁戰敗啊。
禦風沒有理會奧斯羅的震驚,因為他也很震驚,“雖然很難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雁子她真的是,太強了。”
不知不覺,禦風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雁子施展的不是魂環技能,可也算是魂技,自創魂技。”
自創魂技...
咕嚕。
奧斯羅聽完禦風的話,也是覺得嗓子一陣幹澀,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自創魂技對於一名魂師來說,意義太過重大了,根本不是尋常的魂環技能比擬的。
噠噠噠。
獨孤雁解除了武魂附體的狀態,一步步走向到了玉天恒身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玉天恒王,“玉天恒,你可服氣?”
“哼。”
玉天恒緊緊的咬著牙,冷冷的哼了一聲。
獨孤雁見狀也不生氣,反而一笑,“不服氣是吧?不肯認輸也無所謂,隻要等上三分鍾,碧麟毒針就會徹底地從固體狀態,轉化成為碧麟蛇毒,進入你的身體之中。到時候就算是封號鬥羅來了,你也必死無疑,我說的。”
什麼...玉天恒聞聲,瞳孔猛然一縮,各種複雜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震驚,惶恐..等等神色不一而足。
“獨孤雁,想不到彼此切磋,你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玉天恒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你就是蛇蠍心腸。”
“你對我出手的時候,可曾留過半分情麵?”獨孤雁反問,“你每一次攻擊,又何嚐不是奔著重創,甚至殺了我而出手的?再說,我已經是留了情麵了,不然碧麟毒針在釘入你身體之時,就直接化作碧麟蛇毒,融入你的身體之中了,而不是給你三分鍾選擇的時間。”
說著,她不屑的瞥了玉天恒一眼,這個家夥是心裏真的沒有逼數啊。
聞言,玉天恒說不出話了。
他臉上的神色就像是走馬燈一樣,變換個不停。
最後,他臉上的複雜之色盡數散去,重新化作了堅定,“獨孤雁,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我隻是覺得這一次我沒有發揮好,下一次我一定能夠戰勝你。”
嗯?獨孤雁一怔,聽前半句的時候,她還以為玉天恒要變現出一種寧死不屈的態度呢。就算是沒有了命,也不能失去了骨氣。
但是,除了開頭那句話之外,似乎是在認慫。
遠處。
奧斯羅臉色一陣變幻,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老大不愧是老大,用最強硬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啊。”
禦風:“...”
老子這輩子也沒這麼無語過。
“所以呢?”
玉天恒身前,獨孤雁不為所動,淡淡地問。
“所以,我輸了,你贏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天鬥皇家戰隊的隊長了,我也不再是天鬥皇家戰隊的成員,獨孤雁你現在滿意了嗎?”
玉天恒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滿意,非常滿意。”
獨孤雁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那目光落在玉天恒的臉上,讓玉天恒感覺就像是有一隻手扇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她說著一揮手,無形的魂力再度破體而出,落在了玉天恒的身上。
玉天恒頓時大驚失色,“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慌了,真的慌了,獨孤雁這不是在發現自己認慫之後,玩夠了想要殺自己滅口吧?
“嗬嗬,㞞包。”獨孤雁見玉天恒過激的舉動,冷冷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下一刻,她一揮手,幾十根碧麟蛇毒針,一根根脫離了玉天恒的身體,並且向著她手中彙聚。
片刻之後,沒有一根毒針還紮在玉天恒身上了。
獨孤雁收起了碧麟蛇毒針,拍了拍手,道:“好了。剩下的碧麟蛇毒,並不強烈,你回去之後,將手割開一個口子,將融入了碧麟蛇毒的毒血逼出來就可以了。大約將體內的血液放出來一半,一個月進行一次,大約三年五載就能徹底將毒素排出了。”
“什麼?我還要逼毒?”
玉天恒掙紮著站起,伸出手顫抖的指著獨孤雁,“你,你坑我啊。”
一個月流一次血,持續個三年五載,那特麼得放出去多少血啊。
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反觀獨孤雁也不動怒,反而摩挲著下巴,認真說道:“要是覺得麻煩,你也可以不用我教你的方式去除碧麟蛇毒,那樣的話,我覺得你也能活個三年五載的。”
還能活個三年五載...泥馬!
玉天恒再也忍不了了,“獨孤雁,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