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時染回家
時夫人沒想到是老爺竟然會這麼大方,當場便翻了臉,“老爺,你什麼意思?我們家裏如今這般困難,她不幫忙就算了,你如今還貼著她,將這個家裏剩餘的東西都給她,這個家到底要不要過下去了?”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當家作主,你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當初若你聽信時染的話,,時家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你若是敢再敢說一句,我現在就休了你!”
比起沒有銀子,沒有糧食的日子時,時夫人到底還是在乎自己的名聲,如果這個時候他再被時富萊給休了的話……
她不僅成了時家的笑話,還會被整個鹿城的人恥笑。
想到這裏,時夫人即便是心中有千萬個不甘心,也不敢再說什麼。
雖然看著時夫人這樣子,時瑾心中大為解氣,可是她的目的原本就不在此,他看著時富萊,“爹爹,你也不必這般動氣,家裏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想要。”
時夫人鬆了一口氣,可是時富萊卻微微蹙眉,“你什麼都不要,也不願意幫我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跟上次一樣,家裏的東西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是想要接姨娘出去住上幾日。”
雖然這個要求對於時富萊來說非常簡單,可是自己的妾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接出去住,這不是狠狠打他的臉嗎?
時富萊當下便有些不高興,“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他故意頓了頓,其實就是在看時瑾如何處理這件事。
時瑾自然是明白他的那點心思,“爹爹,你到現在了還在猶豫嗎?比起性命什麼的……不過是將姨娘接出去,我不說你不說這附近還能有誰知道,而且姨娘隻是出去小住上幾日而已,你們便有足夠的糧食,何樂而不為呢?”
時富萊原本就是一個商人,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怎麼選擇。
雖然有些傷麵子,但是他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一麵,畢竟……比起性命,麵子這個東西算什麼?
“姨娘說到底還是咱們時家的妾室,再加上她是如今有了身子,也不好一直常住在外麵,所以就五天吧。”
時瑾知道五天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時瑾也不敢多說什麼,“一言為定,我一會兒就將糧食給送上來。”
時瑾考慮著外麵還比較混亂,就想著讓湘姨娘安心的在這裏養胎,等到已災情過後,他便將人接出去。
時富萊食這才鬆了一口氣,雖說他對湘姨娘沒有多少感情,可是他現在卻十分看重湘娘肚子裏的孩子。
時夫人對此中恨的牙癢癢,雖說還想多做點什麼,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敢直接得罪對方。
時瑾走了之後,時夫人在屋子裏氣的牙癢癢,此時回原本應該待在徐府的時染卻回來了,自從上一次時富萊告訴徐大人她有了身孕的消息,時富萊就將她送到徐府之後,時染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如今這般回來,還是在這個結骨眼上,時夫人著實是嚇了一跳,連忙道,“時染,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不知道外麵有多亂嗎?這個時候要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看著她關心的樣子,時染的心都在滴血,她深吸一口氣,“待在徐府也是無聊,雖說是出來了,可是徐大人已經派人保護我,我沒事的。”
時夫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染的肚子,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時家的護身符,若是出生半點意外的話,徐大人肯定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時染注意到石夫人的眼神,知道她的母親並不是真正的關心她,隻是關心他自己的孩子罷了,當下不由得垂著眼眸,很快卻又隱去了眸中的戾氣,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的話,隻怕他的母親現在又是另外一副隻嘴臉,不過這樣子正好,他倒是可以稍微利用一番。
時夫人並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勁,隻是稍微歎息一聲,“真是難為你了,你要明白當初娘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叫你送去徐家,不過好在徐大人看在你肚子的份上對你也不錯,我總算是能放心了。”
時夫人說著說著突然之間又想起了時瑾的事情,眉宇之間變得沉重起來,“沒有想到時瑾短短的時間,竟然搖身一變能攢存著那麼多糧食糧,倒真的是小看了她。”
時染麵色一沉,拉著時夫人多說了幾句話,很快時夫人便將剛剛時瑾回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可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庶女嫁出去了,三天兩頭的接自己的姨娘回去,這豈不是把我不放在眼裏?”
時染聽完這句話之後,雖然說很不想打擊時夫人,可也不得不說,“娘,時瑾是個什麼樣子的角色,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何時把你放在過眼裏?”
雖說這句話有些紮心,卻也不得不承認是事實,時夫人的麵色更加僵硬,”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看著那小人得誌的樣子吧?”
“娘,你還記得我們之前送給阿姐的那個莊子嗎?”
時夫人頷首,“我當然記得。”
“送給她不久之後我便看見有馬車進進出出,想必就是莊子上的產出,咱們家別的莊子雖然賣了,可是如今那個莊子還在阿姐的手裏麵。”
時夫人忽然立起來,“不是上一次說給了一萬兩銀子,已經把那些樁子都賣了出去嗎?”
時染垂眸,“之前我也一直以為是這樣子,可事實上阿姐手裏的錢跟糧食多著呢,她的莊子裏聽說有很多產出賣給了酒了酒樓,還自己開了酒樓,隻是因為今暫時因為在一起的原因,所以沒有遲遲開業罷了。”
時夫人想聽聞這句話,臉色不由得一沉,“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娘這些事情我都找人調查得清楚了,那個莊子今年肯定是豐收了,所以……阿姐才有那麼多糧食,若是咱們能將那個莊子弄回來的話,那些糧食豈不是就是咱們的了?”
這句話無疑是說中了時夫人的心坎,若是有糧食的話,她還用得著看時瑾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