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四章:天子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天子

“好,不愧是我古風的兒子,果然是有擔當之輩。”

當場,古風便大聲稱讚了起來,猛地一拍龍椅,便站了起來,大聲道:“傳我青天諭旨,即刻起,敕封我長子古嘯天為青天神庭之天子!”

“天子?不是神子嗎?怎麼改叫天子了?”

當場,大殿當中便響起了一陣熱議,人們對“天子”這個稱謂,實在不是很感冒。甚至,有好些長老們的臉色都垮了下來,竟差一點就直接出言反對古風了。

這又是為什麼呢?

青天神庭的宗旨、教義是什麼?那是要逆天、伐天的,現在青天神庭的繼承人,怎麼可以用“天子”來做稱謂?

什麼是天子?上天的兒子,那才叫天子!

古風將自己的繼承人用“天子”來稱謂,是不是太不妥了?

古風當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大家的心中所想,隨即輕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麼想的,你們是不是認為我這樣做有失體統?”還不等有人站出來回應,古風的目光便落在了兒子嘯天身上,說道:“嘯天,你來給大夥兒說說看,為父我為何要用‘天子’來做你的稱謂。”

“是,父親!”

嘯天依言出列,他昂首闊步的走到了大殿中央,掃視了一圈所有人,說道:“天子,我為何當不得?誰說我這個天子,就一定與蒼天沾邊了?蒼天是天,我父親青天也是天。蒼天之子,可以喚作天子,青天之子,又為何不可喚作天子?若是有人覺得難以辨明,隻需來日,捅破了蒼天,讓青天成為唯一即可!”

囂張、狂妄、霸氣!

嘯天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將古風捧上了天。無形間,古風的地位,竟是與上蒼齊平了。

蒼天,青天!

嘯天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足以可見,其心胸視野有多麼的開闊廣袤。

即便是神庭當中,人人都在喊著要換天,但誰的心中,又有嘯天的這番格局?

想要換天,那首先就得端坐自己的位置。隻有將自己看作與天齊平的同等存在,才有可能換天成功。

俗話說,心中格局決定著一個人的事業規模,倘若你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去做到?

無疑,嘯天已經擁有了古風這樣的格局,他不愧為古風的嫡傳長子,深得古風之真傳。

大殿當中的人們被震驚到了,隨即深深的被折服。他們自認“眼高於頂”,但在嘯天的這一番話麵前,卻隻能自慚形穢。

這時,隻見古風的嘴角露出了淺笑,先是給了兒子一個讚許的眼神,之後又對著大夥兒說道:“嘯天的話,想必你們都聽明白了吧?現在你們還認為‘天子’這個稱謂不妥嗎?如果你們都沒有異議,那就這麼定了——我為青天,我兒嘯天為天子,青天子!”

“教主英明,我等佩服!”

大殿當中響起了整齊劃一的稱讚聲,所有人都在參拜行禮,沒有任何的異議了。

“好,既然稱謂已經定了下來,那我現在就宣布,即刻起,我神庭天子,享有與我同樣的權利,我若不在教中時,天子便可完全代我行事,見天子如見我!”

聞言,所有人的身子都是一震,心頭無不湧起滔天駭浪。

難道這就真的多出了一個“教主”來了?可以說,這個“天子”的權利真的是大到沒邊了,絕對的淩駕在了副教主和大長老之上。

換言之,古風若不在,天子可以決定任何事情,包括重大的人事任命以及處決任何人!

震驚歸震驚,可大夥兒還是得接受這個現實,因為這是他們自己整出來的。

“拜見天子!”

人們在震驚過後,也隻得對嘯天跪拜了,縱然有人心中不願意,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古風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見嘯天,如同見他本人!

“都起來吧,以後我父親不在,那就全仰仗諸位長老了!”

嘯天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心頭也非常的震驚,今天這一幕對於他而言,簡直來得太突然了。

忽然間,嘯天的麵色一變,便暗中給古風傳音,說道:“糟糕了父親,我……我不能來做天子?”

“為何?”

古風一愣,完全就不明所以。

隻見嘯天鐵青著臉,繼續說道:“父親請試想一下,我是你的兒子,傲天也是你的兒子,他本來就一直在記恨我搶奪了他的一切,現在你又讓我成為了你的繼承人,他……能罷休嗎?”

“嗯?”當場,古風的臉色也是一變,這才意識到此事的確是欠妥了。

嘯天說得一點不錯,次子傲天本就心有怨氣,現在古風又如此“偏袒”了長子,那他心中的怨氣,豈不更深了?

“無妨,你且安心做你的天子,倘若你弟弟心中不服,我自當讓他明白事理!”

雖然口中這麼說,但古風的心頭卻是在不斷的歎息。傲天太過乖張叛逆,古風要如何讓他明白事理?古風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被傲天知道了,必然是怨氣橫生。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也隻能隨他去了。

畢竟,嘯天已經被當麵敕封,又豈能更改?再說,嘯天性格隨了古風,可以說是深得古風的喜愛,讓嘯天來做繼承人,那也符合古風的心意。

古風慢慢的站了起來,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衝著大夥兒說道:“今日我實乃心神不寧,心亂如麻,早已無法決斷事物。既然天子可以代我行事,那你們就自行商議大事吧。從今往後,但凡有大事,也不必通報與我,天子可決定一切!”

說完,古風便自行朝著屏風後麵走去,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同時也沒人敢再阻攔他了。

古風堅持離場,大殿當中的眾人也隻得拱手恭送。

隨即,隻見嘯天緩慢的走到了龍椅前,他盯著那龍椅看了好久之後,終究是沒有坐下去,對著大夥兒說道:“雖然我父親說了我可以代他做任何決定,我形同於他,但他的龍椅,我依舊是不敢僭越。所以,在這個位置,增設一小座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