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被他這話說的有些發懵,她可壓根沒覺得哪裏熟悉。
“不過就是一個懸崖而已,難道京城也有這樣的懸崖?”
蕭卿塵搖頭,“你記不記得之前,我母親給我寫的那封信,背麵畫著一幅圖。”
被他這麼一說,江雲舒也有了一些印象。
“你該不會是想說,上麵畫著的是眼前的這個地方吧?這樣說來,這左先生似乎真的和你們有關係。”
江雲舒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位左先生似乎也提及到了蕭卿塵的母親。
當時在他提到蕭卿塵的時候,江雲舒就覺得有幾分疑惑,可是對方卻坦然自若的把話題接了過去,並沒有給她繼續盤問的空隙。
“不管了,按照著我的想法嚐試一下吧!”
反正眼前也沒有路了,就算是繼續在這等著也沒什麼結果。
要是原路返回的話,天雲城的那些百姓怎麼辦?
既然已經看到了這些情形,並且如今身處在這裏,蕭卿塵就沒有辦法棄那些百姓於不顧。
如果這件事情可以解決,想必到時回朝蕭景禮不僅可以在皇上那邊得到好的印象,也能夠獲得這些百姓之中的支持和威望。
隻見蕭卿塵很快在地麵上摸索了起來,片刻之後江雲舒聽見轟隆一聲。
她麵前竟然真的出現了一條路,而且直通向對麵。
“還真是這樣,不過這條路看起來有些不大安全吧?”
江雲舒看著麵前那岌岌可危的幾個石頭,盡管這石頭是很堅固,可是底下是萬丈懸崖啊!
再說了,她一向畏高,雖然不是個膽子小的人,但也沒有勇氣做到就這樣走過去。
蕭卿塵過來一把抱起了她,三五步便通過了懸崖。
他速度有些過於之快,甚至沒有給江雲舒留下害怕的時間。
“怎麼,我懷抱太暖你舍不得出來了?”
看江雲舒盯著他,蕭卿塵開口打趣,她臉頓時紅了起來。
“你們倒真有些本事,竟然這麼快就破解了我的機關。”
身後傳來了一條聲音,蕭卿塵這才把江雲舒放了下來。
“左先生。”
江雲舒才剛剛開了口,對方就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不用說了,你要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隻不過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他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都會未卜先知了。
蕭卿塵拱了拱手,“前輩,我知道這件事情或許跟你沒什麼關係,我以我自己的個人名義請求你。”
“我是東陽國的攝政王,如果此事先生可以幫忙,無論先生有什麼要求,我蕭卿塵都會盡力滿足。”
左先生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說,需要你上那座山去給我采一株雪蓮,你也可以?”
他指向身後的一座山,遠遠看去根本看不到這山的盡頭,似乎高聳入雲。
“左先生,您在開玩笑吧?如今這麼冷的天還下了雪,怎麼可能有人爬上這麼高的懸崖。”
江雲舒不由得開口,覺得這位左先生根本就是在故意為難。
治不了也就算了,大可不必提出這種要求。
她知道蕭卿塵的性格,對方都這樣說了,他肯定是忍不住的。
萬一他真的逞強爬上去了,出些什麼事兒怎麼辦?
那位左先生聳了聳肩,表情帶著幾分無奈。
“反正讓我幫忙的條件,我已經說了,如果達不成的話,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請回吧!”
他衝著兩人伸出了手,江雲舒直接抓住了蕭卿塵。
“咱們走!城裏有那麼多大夫,大不了回去翻翻醫書,我就不相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再說就算是治不了,那也是不沒辦法,大不了讓皇上從京城那邊派一些太醫過來也行,不能讓你以身涉險。”
江雲舒寧願犧牲天雲城那些百姓的性命,也不可能讓蕭卿塵出事兒。
深吸了一口氣,蕭卿塵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想放棄這次機會,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我心裏有數,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會放棄的,不過在此之前先讓我嚐試一下吧!”
他態度很是堅定,眼神也真誠的看著江雲舒。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許久,江雲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左先生把他們帶到了懸崖邊,並且指給了蕭卿塵那個雪蓮的位置。
江雲舒覺得他根本就是在瞎指,這麼高的懸崖,上麵已經被大雪覆蓋了,她什麼東西都沒看見。
很快蕭卿塵就朝著懸崖上去了,江雲舒目不轉睛的盯著。
“上次王妃費了那麼大的勁來求醫,我還以為這次你也會為了天雲城的這些百姓,讓攝政王去做這件事。”
左先生突然開口。
“看來左先生還未娶妻,如果你真愛的人就會知道,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比不得他重要。”
“在沒有涉及到王爺之前,天雲城的那些百姓的性命自然是重要的,可是想救一些人的性命,不該以犧牲一個人的性命為前提。”
江雲舒這話已經帶了幾分指責意味了,說的左先生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倒是有些膽子,如今分明有求於我,竟然還敢用這樣生硬的態度與我說話,你就不怕我到時生氣了直接不治了?”
江雲舒哼了一聲,“那不可能,剛才你已經開口保證了,更何況我相公也爬上了懸崖。”
“如果今日他沒出事情,成功的將這個東西采下來也就算了,他要是真出什麼事兒,我也絕對不依。”
她此時就像是一隻暴怒的小獸,如果蕭卿塵真出什麼事兒,恐怕江雲舒會直接把左先生給撕了。
“王妃還真夠凶的,就算是為了我自己的性命,看來這次攝政王也不能出事兒。”
他這話音才剛剛落下,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了聲音。
江雲舒轉頭看了過去,見蕭卿塵已經站在了旁邊,手中還拿著一株雪蓮。
“你沒受傷吧?”江雲舒朝他跑了過去,左右的看著十分關切。
蕭卿塵搖頭,“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他晃了晃手中的雪蓮,“先生似乎並非是故意為難,難不成是在戲耍我們?”
這東西就放在上麵,不遠處的一層階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