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有條不紊的囑咐著,侍衛們也不敢磨蹭,按照著他所說的去調查情況,一一的進行著。
被這麼一鬧騰,江雲舒的困意也散了兩分,看向了蕭卿塵。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畢竟咱們壓根沒靠近時疫的範圍。”
如果是他們所踏足的那片區域,有人染上了時疫,江雲舒肯定早就察覺出來了。
無論是得了時疫的人,還是他們所喝的藥物,都有一種特殊味道。
之前在城裏,最起碼他們所踏足的範圍之內,江雲舒並沒有察覺到有這樣的動靜。
“別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緣由。”
蕭卿塵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問題,否則好端端的這麼多人都沒事,為什麼這個人會忽然染上時疫?
沒過多久,探查情況的人就來了。
“王爺,那家夥之前不規矩,趁著咱們在城裏駐守之際,竟然都出去找了一個青樓女子,想必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導致他染上了時疫。”
王府的那些侍衛查的倒是很快,他們也掌握了絕對的證據。
蕭卿塵眉頭緊皺,“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兒!如今因為他一人害大家,都有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等他治好了之後我會責罰他的。”
接著他又詢問了一下,得知這些人已經按照著之前江雲舒的囑咐去做了,這才放心了。
雖然江雲舒對於這些事情也隻是略知一二,但總歸是比他們在這束手無策的好。
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他們將那個患上時疫的人單獨放在了一個帳篷裏。
其他跟他有過接觸的,則是在另外一個帳篷呆著,接受觀察,並沒有再跟其他的人接觸。
隔天,另外那些等待觀察的人之中,又有兩個患上了時疫。
他們便和先前那個人待在了一個帳篷裏,剩下的人接著再觀察。
“王爺,世子謹說他們要啟程了,十五日之內他們會在下一座城池等著,如果咱們還沒有到的話,你們之間的合作就作廢了。”
世子謹擺明了是在威脅蕭卿塵,畢竟從這裏趕到下一座城池,如果走直線路程的話也隻需要兩天。
那就是說剩下那幾天,留給他們治療時疫,就算是治不了,他們也大可以離開,沒必要一直在這裏耗著。
就算蕭卿塵是個攝政王,可他也不是皇上,這些民眾的安全終究不是他首要考慮的問題。
世子謹也是在給他做選擇,如果選擇他們二人之間合作,向皇上報仇,那勢必也要失去一些東西,就看蕭卿塵自己怎麼選了。
“我知道了,去告訴世子,他若是準備離開隨時可以出發,我這邊也一定會按時到達的。”
蕭卿塵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過多的猶豫,他心裏也明白,哪件事情對自己更重要。
如果到了迫不得已之時,治療這個時疫的方子子還沒有找到,恐怕這件事兒就得報告給皇上了。
當然在此之前,蕭卿塵也會先去找城主將這座城隔離起來再說。
世子謹他們那邊,帶了一批人離開了這裏,蕭卿塵隻留下王府的四五個侍衛,還有周寧纓。
荷香荷葉留在這裏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有危險。
江雲舒便讓她們跟著世子謹一起離開了,反正最終自己還是會去找她們會合。
並且他們跟著世子謹,這樣是自己也能放心幾分。
況且還有秋瑜在,就算是有什麼事情,她也肯定會護著荷香荷葉。
“我進城一趟,讓城主把城裏那些人處理一下,已經死掉的最好也做妥善處理,否則這病應該還會傳染吧?”
江雲舒點頭,“屍體堆放在那裏也不安全,若是再生出其他的疫病來,那就更麻煩了。”
“最好的方法是把死去的這些人及時燒掉,還有他們所用過的一切物品也都一並燒毀。”
“得了時疫的那些人,如今也沒有什麼治療的方法,隻能讓他們先扛著暫時安全的人,切勿不要跟他們產生任何的接觸,記得要每天燒艾。”
她拿出了一塊麵巾遞給了蕭卿塵,“這個你拿著蒙在臉上,我是浸了藥的”。
“切記,不要跟那些有疫病的人,產生任何的接觸,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
蕭卿塵點頭安慰,“放心,我隻是進去囑咐城主把城門封好,短期之內不要放出任何人。”
現在疫病已經在城裏爆發開了,而且看樣子這傳染性還很強,發病時間也快。
如果有人出來傳染了外麵的人,到時候後果可不堪設想,這蔓延的也有些太快了。
“對了,寧纓,你陪著雲舒一起去找能解時疫的人,咱們分頭行動,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蕭卿塵之所以留下了周寧纓,也就是這個打算。
經過了一番準備之後,她們兩方就各自離開了。
江雲舒知道,能解時疫的人就在這城池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裏,那個村子距離這裏倒是不怎麼遠,隻是不好找。
並且這位據說身份很是神秘,如果不是誤打誤撞之下,之前江逸風也不會找到這個人。
江雲舒雖然對於這些事情隱約有一些印象,可是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百分百找到。
現在可關係著無數人的性命,假如出什麼事情,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無論如何她也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這樣一來皇上也算欠了自己個人情。
跟他討要些東西這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江雲舒對整個東陽國,也作出了貢獻。
到時皇上若想將因為什麼事情來針對處置她,定也會顧及到這件事兒,不會貿然動手。
一路上,他們也在這裏看到了不少的災民。
江雲舒這下就更加疑惑了,他之前已經問過蕭卿塵了,對於這邊災民的事情,蕭卿塵也不知為何。
他已經說了,自己在調查當中,似乎是北方這邊也出了什麼災害,可是根據江雲舒記憶來看,除了這一次的瘟疫就再沒有別的了。
忽然之間,她整個人如同想到了什麼,像是被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