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這番舉動,反倒讓江雲舒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皇上把他們叫過來,就隻不過是想責罰一番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便再不肯做出決策了,甚至也不願意把事情查清楚。
事已至此,若是就讓事情這樣過去了,到時候傳到別人耳朵裏反倒變了味兒。
興許在外人看來,江雲舒上了土匪山,肯定是被那些人給非禮了。
皇上這樣避而不談,恰恰是佐證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江雲舒覺得這種事情,似乎不像是江雲清會做出來的,她也沒有這樣的腦子。
那邊蕭卿塵和皇上就此事在互相拉鋸著,誰也沒有鬆口。
過了半晌,蕭卿塵道:“既然此事隻是流言,並沒有人知道,我看就不要再提了。”
“皇上這邊親自下達命令,讓營地裏的人不要再傳,他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蕭卿塵知道皇上不肯開口,就是為了往江雲舒身上潑髒水,可如今自己這麼一說,難道他也能拒絕嗎?
果不其然,他這話說罷皇上微微變了表情,緊接著歎了一口氣。
“朕就算是心有餘也力不足,總歸不能將這悠悠眾口都堵住,今日叫你們過來也隻是為了確認。”
“既然此事屬實,那我想不如弄出一些其他的事情來轉移大眾的視線,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談論此事了。”
雖然皇上嘴上說著沒有辦法,可聽他如今侃侃而談的,好像是提前一早,就已經想好了該如何。
這戲台子都已經搭好了,如果他們不唱這出戲,恐怕皇上心裏也不會太高興。
江雲舒道:“不知皇上有什麼主意,我們願意全權配合。”
聽到她這話,皇上並沒有直接說,而是誇讚道:“好,不愧是攝政王妃,果然深明大義。”
“朕相信那幾個土匪也沒有把你們怎麼樣,否則依著王妃的性子恐怕眼裏容不得沙子,這事情不會這麼冷靜。”
“可是外界這些風言風語傳的,似乎確有其事,朕又不得不為了皇家的顏麵考慮。”
他大手一揮,“說起來攝政王年歲也不小了,如今隻有一個王妃卻沒有側妃。”
“你也要開枝散葉,不如我這邊替你挑選兩個合適的女子,依著攝政王妃這般的好心態,肯定沒關係。”
皇上這番話是對著蕭卿塵說的,說完了之後見他臉色差了幾分,並沒有直接回答。
片刻蕭卿塵直截了當回答道:“我做不到,之前在迎娶舒兒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此生隻有她一個妻子,無論是妾還是立側妃都不行。”
皇上皺眉,“愚鈍,你覺得憑借著你自己就可以解決這件事?現在關係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朝顏麵。”
“已經定好了,尚書家的女兒還有太傅孫女都是合適的人選,這些人本來是給太子留著的。”
“隻不過太子年歲還小,如果是立太子妃的話,還得等再過一兩年,既如此,不如讓你帶回去。”
皇上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可實際上語氣卻帶著一抹不可商量。
“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朕會從長計議,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好人,不過你們心裏也要有準備。”
皇上揮退了他們,回到了帳篷裏,三人麵麵相覷。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江雲清做的,否則依著她那個腦袋,不會想的這麼周全。”
江雲舒不是小看江雲清,而是她的腦子,根本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
毫無疑問的是,這件事兒肯定是由她嘴裏傳出來的。
“我看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了皇上賜婚的事情,至於調查的事還稍後再說吧!”
江雲舒即時開口說著,心裏自然還是有害怕的。
要知道這可是皇上親自下達的命令,如果蕭卿塵拒絕了那就是抗旨不尊。
可是自己這一個正妃也足夠了,要是突然之間再多出兩個側妃,王府不得亂套?
更何況,蕭卿塵也不會願意把這些人迎娶進來,給江雲舒添堵。
“別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如果皇上非要賜婚,我也有辦法拒絕。”
江雲舒眼神帶著幾分好奇,“你能有什麼辦法?皇上現在隻不過是嘴頭一說而已。”
“到時候若是察覺到你有什麼絲毫亂七八糟的心思,直接一道聖旨下來,那你可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蕭卿塵道:“這種事情也並非隻是一廂情願,更何況我也不是未曾婚娶的人。”
“一來我有你這個王妃,傳宗接代之事自然不著急,二來這流言蜚語用不了多久,總歸會過去。”
“就算是皇上想給我賜婚,可若是尚書家的小姐,還有太傅的孫女兒並不願意,那他也沒什麼辦法。”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江雲舒隻能沉默。
“分明之前一起被帶上土匪窩的,並不止咱們兩個人,可如今卻全然朝著你去了。”
周寧纓突然開口,看著江雲舒說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曝光出來,我也不會無動於衷。”
“我去找周雪薇,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和江雲清走的這麼近,她肯定知道。”
看周寧纓確實要去找周雪薇,江雲舒道:“我看此事她不一定知道,否則你之前那樣威脅她如何不害怕?”
“她沒有來通風報信,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沒有露麵,擺明了是想把這件事情與她切割開。”
“就算如此,之前她與這件事情也是有關聯的,興許可以幫上一些忙,起碼也可以做證人。”
周寧纓覺得,既然是江雲清親自和周雪薇說了這些事情,那她當然也逃不開被汙蔑的清白。
隻不過此事放在她身上,究竟事實還是汙蔑,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雲清親口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周雪薇,現在自己卻想全身而退。
看周寧纓態度很是堅定,江雲舒也就沒有再勸。
周寧纓還沒等走到周雪薇的帳篷,才半路上就碰到了她。
“姐姐,這件事情我可半點沒有參與,而且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們,並非是不願意,而是我也不知。”